第986章 脸肿得很奇怪
听完我的叙述,黄书道并未立即表态,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那烛火竟无风自动,猛然蹿高,照亮了整个房间。
“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陷入了沉默,这让我心中一紧——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我和那个孩子以前并不认识,也没见过面。”
我解释道:“我刚到这里没多久。”
“你得忍耐一下。”
黄书道说着,伸手轻按我的脸颊。原本就疼痛的脸部,在他的触碰下仿佛有岩浆在皮肤下流动,烫得难以忍受。
我强忍着不适,不敢有丝毫动作。
几分钟后,那种灼热感渐渐消退,神奇的是,脸部的肿胀似乎也有所缓解。
黄书道的确有些本事。
他把手收回来,凝视着我说:“这次只是暂时缓解,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时日。”
“我的脸究竟怎么了?”我追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细节。若想彻底解决,就照我说的做。”
“该怎么做?”
“很简单。如果那个孩子今晚再次出现在你休息的地方,不要惊动它,尽量保持清醒就好。”
我心里嘀咕,真的这么容易?
但我知道像黄书道这样的人不会轻易透露所有信息,既然他说了,那就照办吧。
“费用的事不用急,等事情解决了再谈。你先回去吧。”他说。
走出屋子,冷风一吹,我感觉脸部确实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未完全恢复。
外面有人问起效果如何,我摸了摸脸,回答说:“还算不错,有效果。”
因为一天没进食,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和刘运找了个地方简单吃了顿晚饭。
饭后,我早早回到住处,按照黄书道的指示行事,没有过多顾虑,便躺下休息。
大约晚上十一点,我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既没做梦,醒来时神智也格外清晰,只是身体还软绵无力,一时无法动弹。
突然,我听到房门轻响,紧接着卧室的门也被缓缓推开——那孩子果然又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孩子就溜进了卧室。
这次他依旧站到了我的床边,显然注意到我脸上的肿胀已经减轻了不少。
这变化似乎让他感到困惑,只见他缓缓伸手,又想按压我的脸颊。
我心里一急,担心好不容易好转的脸会因这一按再次恶化。
我试图反抗,但四肢沉重如铅,动弹不得。转眼间,他的手已触碰到了我的脸。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白光从我脸上迸发而出,吓得那孩子踉跄后退,差点撞上房门。
我不明所以,只见他眼中闪过惊愕与愤怒,犹豫片刻后便冲出卧室。
等我终于能挪动身体,勉强坐起追出去时,外面的门已关上——他逃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赶到门外,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似是那孩子的声音。
我急忙望过去,隐约看见他在夜色中摔倒。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黄书道——出现并试图抓住他。
然而,小孩虽小却异常敏捷,迅速爬起想要逃脱,但黄书道更快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令人吃惊的是,当黄书道接近时,小孩的身影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化作了一团黑影。
更诡异的是,周围也出现了几道相似的黑影,它们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哪个是真身。
这些黑影朝不同方向散开,黄书道显然也被弄糊涂了,稍作停顿后选择了其中一个追去。
而我,则带着满心疑惑和不安紧跟其后。
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作诱饵来引出这个神秘的孩子。
黄书道之前在我脸上做了什么?
为什么孩子一碰我就如此惊慌失措地逃离?显然,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犹豫着不敢独自跑太远,便紧跟着黄书道。
显然,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似乎无暇分心,一心只顾追那前面晃动的黑影。
我们一口气跑了大约一公里,直到黄书道突然停住脚步。
那一刻,那道黑影如同幻影般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误会——我们追逐的只是一个假目标,而真正的目标,那个孩子,早已不知所踪。
这个孩子显然不简单,连经验老到的黄书道都被他骗
了过去。
这让我更加好奇:是谁把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教养得如此机灵?这样的孩子背后,会不会有一个更为高明的人物?
黄书道轻叹一声,流露出些许遗憾。
我则开始觉得,这位老手可能故意把我牵扯进来,没安好心。
“黄先生,这么做不太合适吧。”我忍不住抱怨。
“我不能提前透露太多,不然你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我们的意图。”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还是担心这样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走吧,回你的地方聊聊。”
黄书道说完就径直走向我的住所,显然他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
当我匆忙追赶那孩子时,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钥匙也锁在屋里。
等我们回到住处,才发现门被风吹得自动锁上了。没有手机联系刘运,我也只能干着急。
我试着找其他办法进屋,但防盗窗的缝隙对于我来说太窄了。
正当我感到无助时,却发现黄书道已经进了屋子,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你是怎么进去的?”我惊讶地问。
“开门不一定非要用钥匙。”
黄书道轻松地说,然后开始在屋里踱步查看。
这是刘运的一处闲置房,平时用来堆放杂物。黄书道在墙角发现了几箱酒,二话不说就拿出一瓶来。
“这酒你直接喝啊,也不问我一声?”
“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嘛,谁喝不是喝。”
黄书道自己找了只杯子,倒了两杯酒,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动作利落。
我坐在对面,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黄书道是独自一人来的,没带其他人,似乎想把事情悄悄解决。
“你看我这张脸,现在又变成这样,该怎么办才好?”
“我能帮你缓解,但彻底治愈是不可能的。”
说完,他一口干掉了剩下的酒:“我一见到你就知道,治不好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