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治不好你的脸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治好我,只是用我做饵?”
我看向黄书道,越看越觉得他不可靠,难怪当时他还装模作样地拒绝了我的钱。
“那孩子不找回来,麻烦迟早会来。”
“你知道那孩子的底细?既然知道,就别瞒着了,我的脸都成这样了,也要找到他。”
“那孩子不是本地的,是从外地来的。”
“这么说,他母亲是外地人,在这儿生下了他。他母亲去世后,是谁把他养大的呢?”
“如果我说没人抚养过他,你会相信吗?”
“你是说,他完全靠自己长大?”
“确实有这种可能。”
我对黄书道的说法将信将疑。
毕竟,那孩子被带到火葬场时还是个新生儿,即便能逃出来,一个小婴儿怎么可能独自生存?
不过,我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那孩子确实与众不同,或许真的发生了奇迹。
同时,我隐约感觉到,黄书道肯定了解一些关于这个孩子的秘密。
“你认识那个孩子,或者至少认识他的家人?”我追问道。
“没印象。”
“真的不认识?”
“其实,我只是听说过她。”
曾经,市区附近流传着一个神秘女人的传闻。据说,这位母亲每次现身都会引发一阵恐慌。
黄书道听闻后,也想亲眼见证一番。
然而,还没等他行动,那位母亲便突然人间蒸发,之后数月毫无音讯,直到她在一条冷僻的小巷中晕倒被送入医院。
怪婴出生时,医院未能及时联系上黄书道,消息传到他耳中时,孩子已经不知所踪。
黄书道事后四处打听,试图找回这个孩子,但始终没有结果。
至于我的状况,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我那肿胀的脸颊——它不仅影响日常生活,还让我担心是否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我的脸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病吗,还是其他原因?”
“这并非疾病,而是一种技艺。”
“技艺?什么样的技艺?”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种古老的咒术,在这里很少有人知晓。”
我对这类事物有所了解。为了拯救诗蓝的弟弟,我曾深入黑峡谷,并与当地的蛮巫打过交道。
黄书道提到的这种咒术很可能与此相似。
不过,各地的环境、风俗和文化差异,造就了不同的古老咒术形式。
我对那个小孩感到十分好奇,毕竟对于一个婴儿来说,能掌握多少复杂的技能呢?
从黄书道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这个孩子对我施加的咒术超出了他的破解能力范围。
得知这一点,我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如果连黄书道都无法解决,那么其他人恐怕也无能为力。
一想到未来的生活可能永远伴随着这张变了形的脸,我就感到无比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找到那个孩子。只有他才能撤销自己造成的局面。”
我满心无奈,黄书道之前尝试抓住那孩子却未能成功。他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会帮你留意这孩子的动向。”
我对他说:“他不会轻易放弃,等他再次出现时,就是我们行动的机会。”
“那他来了,我怎么通知你?临时通知来得及吗?”我问。
“不用你操心,既然我管了这事,自然有我的办法。”他答道。
黄书道独自喝了两杯酒,天还未亮便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回头叮嘱我:“别再费心思想别的法子了,这件事没有其他解决之道。”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满是疑问。
如果他真与那孩子无关,为何如此执着?
这意味着黄书道可能会长时间监视我,以等待机会。他的目的不明,但我无从追问,现在能做的唯有等待。
想到那孩子离去时眼中的怨恨,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我在屋里坐到了天明,一切平静如常。
直到刘宗立打来电话,语气轻快地告诉我昨晚平安无事,并感谢我的努力。
我只能含糊应对,心里却苦不堪言,因为脸上的肿胀让我连口罩都戴不上,出门肯定引人侧目。
随着夜幕降临,我的心境逐渐转变。
那孩子带来的恐惧虽然挥之不去,但我
开始期待他的再次出现,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解决问题。
我定好了闹钟,希望能在关键时刻醒来。
然而,一夜过去,直至凌晨三点,房间依旧安静无声。
接下来的三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那孩子仿佛消失了一般。
我和黄书道碰面讨论情况,他试图缓解我的面部肿胀,但这次他的方法不再奏效,忙活半天也无济于事。
“看来只能等找到那孩子了。”
“他不会就这么放弃吧?”
我心里一阵发紧,如果那孩子从此消失不见,我就得带着这张肿胀的脸过日子了。
“我想他不会轻易罢休。那孩子为了几年前的事,还特地去找过火葬场的人。他记仇得很,得罪了他,你恐怕难逃一劫。”
我迫切希望这孩子快点现身,可他若不出现,我也无可奈何。
三天后,我的脸已经肿到不行,疼痛难忍。
明知去医院也帮不上多少忙,但这样撑下去实在不行。
于是我向刘运打听本地最好的皮肤科,然后赶往医院寻求帮助。
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医生。
我环顾四周,问道:“有没有经验更丰富的医生?”
“暂时没有,您要是愿意,可以稍等。”
这位年轻医生似乎理解了我的担忧,显得有些不安。看到她这样,我感到不好意思。
“不用等了,麻烦你先帮我看看吧。”
面对医生的询问,我不能说出实情,只好说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不明原因的肿胀通常被认为是过敏反应,但具体对什么过敏,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不一样。
这位年轻医生忙碌了一阵子,最终也没能确定病因。
“我的经验可能还不够,要不等其他医生来了再看看?”她提议道。
“不必了。”我苦笑,意识到这条路走不通。
“请……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