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惊人的气势
陈金奎垂下头，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缓缓抬起眼眸，却不敢直视许墨的眼睛。
“方盟主，我……”他开口，声音中带着犹豫，这更像是一次抉择，而非简单的试炼。
许墨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无耻之徒！”随即一脚将陈金奎踹飞，房门在巨响中被撞破，陈金奎如同断线的风筝，摔落在庭院中。
许墨怒意未消，一拳挥出，拳风如汹涌的波涛，摧枯拉朽般将整面墙壁轰塌，直奔陈金奎而去。
陈金奎大惊失色，他已过知命之年，但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作为术字门的掌门，他岂是等闲之辈？
大六爻金钱骤然显现，迅速膨胀，仿佛千钧之重。陈金奎操控着大六爻，迎向许墨的雷霆一拳。
此时，术字门的弟子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正欲上前助阵，却被陈金奎厉声喝止：“所有人，退下！不许插手！”
许墨的拳头重重砸在大六爻金钱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大六爻金钱碎裂成块块铁片，伴随着汹涌的拳风，狠狠砸在陈金奎的胸膛。
房间内，许墨长叹一声，挥手消散了拳风，给陈金奎留下了一口气。
（旁白）：“去攻打术字门？王也心里想说，这种事您根本不用把我算在内……”
王也心中暗自吐槽，随后苦笑：“您太抬举我了，我这点微末道行，哪能帮得上您什么忙？”
许墨轻笑：“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一个小小的术字门，我一人足矣。”
王也大惊，结结巴巴地说：“小……小的术字门？那可是十佬之一的术字门啊！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值得一提？”
许墨面色轻松，笑道：“王也，你要知道，无论是张楚岚那红尘中磨练出的世俗手段，还是冯宝宝的撬门悍匪行径，这些都是小把戏。我们修道之人，修为才是根本。实话告诉你，年轻时我对这些手段根本不屑一顾。”
王也好奇地问：“那您年轻时，向往的是什么？”
许墨微笑：“破阵杀敌，一往无前！”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军用导航：“恭喜您使用德德导航，目的地陈家庄园，距离您六百一十公里。”
王也疑惑：“方盟主，我们怎么过去？”
许墨一挥手，庞大的真气瞬间将王也包裹，带着他腾空而起。
陈家。陈金奎因王也之事心情烦躁，忽然他似有所感，抬头望向空中。一股恐怖的气息正迅速逼近，而且是从天而降！
陈金奎面色骤变，难看至极。他单手掐算，为自己卜了一卦。作为术字门的掌门，这些卜算之术他自然精通。
卦象显示：大凶！
陈金奎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他伸手从怀中掏出六枚铜钱，向空中一掷，大喝道：“大六爻！”铜钱落地之时，他神色一凛，“大凶之兆！”结果与之前一般无二。
接着，陈金奎又单手掐算起来，运用小六爻为自己再卜一卦。作为术字门的掌门，这些卜算之术他早已炉火纯青。然而，卦象依然显示：大凶！
陈金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想到方盟主竟如此决绝……”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钱，在金钱上刻下了四个正字，然后随手一抛，将金钱嵌入了柱中。接着，他缓缓起身，走向后堂，准备洗漱迎接方盟主。术字门掌门迎接方盟主，礼数可不能失了。
此时，许墨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流星，带着熊熊火光，还未靠近陈家大院，就引起了术字门众人的注意。
“快看，有流星砸过来了！”
“流星里有人！”
随着许墨逐渐靠近陈家大院，他下坠的势头猛然止住，周围因空气摩擦而生成的火光也轰然消散，露出了许墨和王也的身影。
看到来人，下面有人惊讶地大喊：“这个人居然会飞？”
“还带着一个人飞？”
“看来是圈里人啊，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门长的？”
许墨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沉声道：“陈金奎何在？”
下方，一
个术字门弟子大喝道：“你是谁？竟敢直呼我术字门门长的名讳？你可知这是大不敬！”
陈金奎一脚将说话之人踹飞，喝骂道：“方盟主叫我的大名是抬举我，你可别不知好歹！”
说着，他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向许墨抱拳道：“金奎见过方盟主！”
然后，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众多弟子，大声呵斥道：“方盟主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众多弟子震惊地看着许墨，有了陈金奎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离开。但他们还是不断地转头，好奇和崇敬地看着空中的许墨。
“哇，这就是方盟主啊！”
“见过方盟主！”
“方盟主恕罪，刚刚小的无心冒犯！”
众人离开后，陈金奎向许墨尴尬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墨从空中落了下来，带着王也走进了屋内。
此时，跟在许墨身后的王也有些紧张。毕竟之前他和陈金奎的交锋并不愉快。特别是路过陈金奎身边时，他更是紧张得要命，生怕陈金奎会忽然出手。
王也内心叹了口气，心想：也就是方盟主在这里，不然陈金奎肯定是要出手的。我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走进屋内后，陈金奎指着主座，向许墨躬身谦让道：“方盟主，您坐！”
许墨点了点头，也不客气，静静地坐在了主位上，一言不发。
随后，一众弟子上完茶后，都退了出去。唯独陈金奎的开山大弟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许墨轻声道：“让他也出去。”
陈金奎点了点头：“出去。”
大弟子沉默了片刻，还是无奈地走了出去。
随着大弟子的离开，陈金奎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谢过方盟主！”
许墨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为何谢我？”
陈金奎跪在地上，咧嘴笑道：“方盟主给奎儿留了条活路……”
许墨轻声道：“陈金奎，人老了应该顺应天命而自知。到了你这个年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金奎苦笑：“奎儿不知……”
许墨目光一冷，沉声道：“陈金奎，你有德、有术，却无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有德、有术、而无道？”
陈金奎疑惑地问：“什么是有德、有术、而无道？”
许墨道：“有能力、有品德、有势力，但就是没走上正确的路。此为有德、有术、而无道。你这样的人，最是麻烦。陈金奎，你入心魔了，你可知道？”
陈金奎苦恼一笑：“奎儿知道……没办法，谁不想探索自己热爱了一辈子的东西的最高境界呢？”
“死？我并不可怕它，毕竟年岁已高，孙女也已长大，我这辈子所求的无非就是术法的至高境界。”陈金奎缓缓说道，“若能达成，此生无憾。即便为此献身，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他转向王也，抱拳致歉：“王道长，之前的事是我陈金奎不地道，在此向您赔个不是……”
王也颇感意外，他没想到陈金奎竟能如此爽快地道歉，而且态度如此诚恳，这让他对陈金奎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许墨再次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就说，像你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你虽然承认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但在为人处事上却极有分寸。”
“即便你真的想要风后奇门，也不会仗着十佬的地位和手段去强夺，而是会明正言顺地索要。这就是你的……有原则之处。”许墨继续说道，“风后奇门对术士的诱惑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于那些一生浸淫于术法的人来说，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金奎，语气严厉地说道：“金奎，听我一句劝。你虽有德有术，但无道，终究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总是在道德与欲望的冲突中煎熬，难以抉择。放不下欲望，就无法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受道德约束，又难以彻底放纵自我。”许墨缓缓说道，“在顿悟之前，你只能这样煎熬着，因为你不懂得何为放下。”
陈金奎听后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许墨的话仿佛戳中了他的痛处，每一句都像是他的真实写照。然而，
他最终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许墨沉声道：“金奎，抬头看看我脚下这是什么？”
陈金奎抬头望去，只见许墨脚下不断变幻着四盘——那是风后奇门！他激动地喊道：“方盟主，您也会……您也掌握了这个手段！请您教给金奎吧，金奎愿意拜您为师，侍奉您左右！”
许墨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哼，我白劝了你这么久！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一个术士，心魔如此之重，你怎么配当术字门的门长？”
陈金奎被许墨训斥得无地自容，无法反驳，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
许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金奎，这个手段我不能交给你。并不是因为它珍贵，是八奇技之一，而是因为学习它需要跨过一道门槛。”
他问道：“你知道唐门的丹噬吗？”
陈金奎点了点头：“知道。”
许墨继续说道：“这个手段和丹噬一样，都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丹噬的门槛是生死，而风后奇门的门槛则是……它的本身。你的方向完全错了！”
“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跨过这道门槛。一旦学习，你就会被风后奇门吞噬，彻底陷入内景，无法自拔。你还要学吗？”许墨严厉地问道。
陈金奎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回答：“您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我就是放不下。粉身碎骨我也要学！”
许墨身形一动，瞬间来到陈金奎身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混账！被心魔束缚，空有一身修为却无道可行！你这样的人，不知悔改，如何能走出自己的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换作我认识的那个小王八蛋，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就把风后奇门交给你，并且还会……哼！你想要是吧？拿去！废了、残了可别怪我！”
许墨周身气焰爆发，控制着陈金奎的身体站了起来。陈金奎震惊地看着许墨，感受着失去控制的身体。
许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金奎，我最后送你一句话。人最终要掌握的都是自己。站起来！堂堂术字门的掌门人，莫要堕了术字门前辈的气节！”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堕入内景、晚节不保。不想看到你走向这样的悲剧。”
陈金奎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方盟主，对不起，金奎让您失望了。金奎知道您说的是对的，但是金奎就是放不下啊。”
“这是金奎心头的一块病啊……”许墨的面色渐渐变得平和，“金奎，人很多时候，在遭遇挫败后，最需要的是停下来，好好审视自己。”
“术字门当年历经大难，在你的带领下能恢复成如今这般模样，若非此事，你也算是功成圆满了。”许墨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在你术字门前辈的份上，我今天再助你最后一程。”
沉默片刻后，许墨继续说道：“接我一拳，你若不死，便算是你败了。你命中注定有此一难，辛苦一辈子，却可能晚节不保，功亏一篑。但希望你也能从这次失败中有所领悟。”
“若你挡不住，死了，那便算是你赢了，保住了你一辈子的名声和术字门的气节。也让我能对你高看一眼。”许墨的声音如同重锤，沉沉地敲在陈金奎的心上。
陈金奎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却不敢直视许墨的眼睛。“方盟主，对不起……”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这与其说是一场试炼，更像是一次抉择。许墨闻言大怒：“混账东西！”他一脚将陈金奎踹飞，房门被撞破，陈金奎被踹到了庭院中。
许墨怒意未消，一拳挥出，拳风如滔天巨浪般汹涌澎湃，向着陈金奎砸去。陈金奎大惊失色，这个已过知命之年的老人怒吼一声，周身气息爆发。
他毕竟是术字门的门长，是当家之主，怎能如此弱小？大六爻金钱骤然出现，迅速变大，仿佛重若千斤。陈金奎操控着大六爻金钱去挡许墨的一拳。
此时，术字门的弟子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想要上前帮忙。陈金奎大喝一声：“所有人，不得上前！退！”
许墨的一拳重重地砸在大六爻金钱上。“咔嚓！”大六爻金钱破碎，化作一块块碎铁。拳
风裹挟着庞大的力量，重重地击在陈金奎的胸前。
房间内，许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挥手消散了拳风，给陈金奎留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