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再次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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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啾都没有回来。
言希断断续续担心了一整晚，像第一次目送孩子出远门的家长一样焦虑，被系统毫不留情地吐槽：“拜托，论对这个世界的熟悉度，小啾可比你的经验多多了。与其担心它回不来，还不如担心宿主你自己明天会不会迷路呢。”
言希只好在不必要地焦虑里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虽然小啾还没有回来，但也是时候再次上山，拜托巨鸟山神帮他绘制地图了。
“本来想着去山上的时候，正好能让小啾见见自己的朋友们呢……”
大概是感受到言希隐约低落的心情，载着言希的小哼转过头来，费劲地试图用鼻尖触碰言希。
言希被小哼着尽力安慰的动作打消了大半失落，重新笑起来，揉揉它的下颌，“谢谢你，小哼。我们出发吧。”
小哼轻嚎一声，顺着言希做过的标记向前跑去。
这次，一到山脚下，成群的衔果鸟扇着翅膀从言希的头顶掠过，少数的羽翼还刮了言希几下，把他逼退了几步。
衔果鸟们在他的头顶盘旋一阵，很快又四散飞走了。
言希拍拍头顶，拍下几片破烂叶子，“它们是在找小啾吗？”
系统：“不一定，可能只是在跟你打招呼吧。”
言希本还头疼着又得爬一次山，谁料忽而狂风大作，吹得小哼的毛根根飘起乱飞。
“这是……”言希抬起手臂挡住脸，费力地在掀起的尘土间半睁开眼，“是山神吗？”
小哼用牙齿咬住言希出发前换上的新买的衣袍，轻轻扯了扯，示意言希到自己背上来。
言希在小哼背上刚一坐稳，小哼与他瞬间如同上次下山时那样，被风托到了半空中，越过层层的树顶，慢悠悠地沿着山体轮廓向上飘去。
这一次，那头灰翼凡尼斯并没有在风上施加过快的速度，像是过山车的向上爬行时那样平稳缓慢。
系统连连叫着提醒：“宿主！趁这会儿可以画画地图了！”
言希小心翼翼地睁眼，发现这次的体验感倒如同上山缆车那样了，平稳的速度加上无风无云的好天气，即便没有缆车那样封闭的轿厢，整体的舒适感也依然令人上瘾。
言希松了口气，总算有了时间和心情四处张望。
他翻出纸笔，首先就定位到了那棵尤其显眼的世界树。
这座山的高度并不算特别高，在这个地方能见到的范围，也不过是世界树这一侧的一角。而被世界树遮挡的地方以及那边的一侧，大多则是一点模糊的色块和影子，只在视野的边缘看到一点吉尔娜红树集结成的“火海”。
不过，有这一半的地图，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了。
言希在纸张的中心部位画下代表世界树的标记，又沿着往山这边走的方向画下大概的地形，林木的疏密程度则用两两一组的小树间疏密程度来代表。
只是画下大概的地形和范围难不倒言希，只是在标记路线时，言希犯了难。
——升到半空中后，他沿路做下的标记完全隐没在了树林中，哪还看得到一点踪迹！
放眼望去，只觉得每片树林的间隙，都是自己来时的小路！
言希提笔又放笔，最后还是耷拉了脑袋放弃了，转而去观察之前下山时，很在意的那片沼泽区域。
无独有偶，他一眼又望见了上次与自己差点对视的那头大型的魔兽。
也不知是习惯了趴着晒太阳，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头巨蜥状的魔兽依然趴在原先看到它时的位置，此时正懒洋洋地半抬起头，盯着言希这边。
言希在那其实看不清瞳孔的眼神下打了个冷颤，“那头魔兽……总感觉它在流口水。”
系统好奇地冒出来，“哦，是阿迪科亚巨蜥，确实是食肉的魔兽，不过攻击方式并不是靠咬呢。需要我调出它的条目吗？”
言希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还得画地图呢。”
他在那块区域画上短而整齐的横线。再抬头望过去时，已经接近山顶位置了。那片沼泽区域还挺大的，这个高度下居然依然望不到头，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些树木，但不能确定是新的林地，还是沼泽里的孤树。
言希暂且停了笔，趁着还没落地，迅速检查了一圈已经画好的这半边地图。
山的一侧是大片延伸到沼泽地，另一侧就是先前那片湖泊的所在地，和一角魔兽集中区域的红土。正前方更远的地方，便是找到小哼的草原，和一点点隔离区边缘吉尔娜红树的影子。
大多都是言希已经熟悉过的地形了。
时间太赶，所以地形大多用简易的图标代表。没有更好的比例计算，只能靠肉眼丈量。不过，有小哼在的话，就算有点误差也问题不大，横竖不过几分钟路程。
言希满意地收好纸笔，小哼也在这时顺着气流的方向缓缓降落在雾气弥漫的温泉山顶。
灰翼凡尼斯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这次，它并没有化出先前巨鸟的模样，体型缩水了将近一半，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温泉边上，细看过去，脖颈上似乎还绕着几条小蛇模样的幼年魔兽。
言希“咦”了一声，“你的分身没有全部收回来吗？”难怪这次的风如此缓慢温和，原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啊。
巨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简言道：“不方便。”
言希笑笑，相当自来熟地坐到温泉边上，“好久不见——其实也没多久啦。这几天山上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巨鸟歪了一下头，脖颈上的小蛇一个没挂住，顺着光滑的颈毛溜了下来，怕生似的避着言希迅速游远了，“有趣、的事？”
“嗯……比如山上受你庇佑的魔兽打架，或是有没有新的因为认主而离开的衔果鸟？”
灰翼凡尼斯只应了言希的后半句话：“它们、很奇特、认主、不容易。”
虽然还是断断续续的词句，但已经不影响言希理解句意了。
他轻浅地笑了笑，有些长了的发梢在微风下划过他的脸颊，虹膜在恰当好处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通透，“是吗？说起来，托你的福，我画了一副山的这半边的地图，你想看看吗？”
灰翼凡尼斯似乎怔住了一瞬，才慢半拍地展开翅膀，小幅度拍打着，向言希的方向飞过来，轻而又轻地落在言希半臂开外，没有惊起一点尘土。
言希把地图展开，一个个区域地指给巨鸟看，“画的不是很传神，与你眼中的样貌大概有很大的不一样吧。”
巨鸟端详片刻，缓缓摇头，“很像。”
它抬起一只脚爪，虚按在代表了红土魔兽区的上方，“这里、危险、死。”
言希讪讪一笑，“连你都这么说的话……”他眼珠子一转，看向趴在一旁打呵欠的小哼，“那个地方，就算是它也不能全身而退吗？”
小哼的耳朵动了动，睁了一只眼睛看向这边。
灰翼凡尼斯斩钉截铁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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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哼郁闷地张张大嘴，向巨鸟亮出自己满口尖牙，却被巨鸟不屑地扭头无视了。
言希连忙安抚地抚摸小哼，往两头魔兽中间坐了坐，隔开它俩，“好吧，谢谢你的提醒。”
他想起什么，目光犹疑地飘过巨鸟的翅膀。
如果能坐到巨鸟的背上升空，应该就能画出更完整的地图了吧？
但……言希犹豫一下，还是偏过视线，放弃了。
现在也不是很熟，万一这是它的禁忌就遭了。保险起见，还是慢慢来吧。
巨鸟并没有注意到言希思索的事情，只是抬头望向天空，“你，回去。”
“嗯？”言希不明所以地抬头，没见到有什么异样，“是让我现在离开吗？但我们好像也没聊很久吧？”
系统突然插话道：“它说得对，宿主你现在最好赶紧下山好一点哦。”
什么情况？、
巨鸟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朝小哼鸣叫一声，气流再次在一人一兽的周身旋转起来。
小哼看起来也莫名其妙的，只是狂风已在它脚下酝酿，便顺了巨鸟的意，也催促起言希来。
言希只好带着满脑袋问号爬上小哼的背。
刚一坐下，黑影从八方汇聚到巨鸟身上，风力比上山时瞬时强了好几档，比第一次经历的风速和风力还要强盛。
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言希和小哼就被那股狂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赶下了山。
落地时没收住劲儿，言希差点从小哼背上翻下来。
栽到边缘时，言希一个卸力，好歹是平稳地双脚落地。
落地后，他也没心思关注自己的情况，急急忙忙抬头看去，只见就这一会儿功夫，山顶居然已经被一层浓重的白雾笼罩，划过身侧的微风也带上了点凉意。
“那是什么……”言希很确定，那绝不是温泉的水汽形成的水雾。
小哼不太舒服地打出个喷嚏，扯着言希衣袍示意对方赶紧跟着自己走。
待远离了山脚一段距离，小哼才慢慢停下来，言希才抓得了机会问系统：“那个白雾是什么？是因为那个，你和山神才会让我赶紧离开吗？”
系统“嗯嗯”应声：“是的！也是我不小心忘了……最近是伊斯塔大陆的秋冬交际之时，雪魔灵会时不时从天上降临在山上和很高的树顶上，为高度更高的地方率先带来降温和降雪。刚刚就是雪魔灵来了呢，宿主你再不跑的话，会被冻僵的。”
言希：“还有这种机制……说起来，这么快就要到冬天了吗？”
言希疑惑地伸手感受温度，“明明现在还挺暖和的。”
系统：“所以说是‘率先’呀。雪魔灵只负责给那些地方提前入冬。海拔更低的位置，一般情况下不归它们管。”
言希虚空打了个寒战，“所以，之后去山顶上的话，就得做好保暖措施了？”
“说得没错！”
言希再次转头回望，白雾依然环绕，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厚重，隐约露出一点已经沾染了白色的树枝。
言希眨眨眼，感叹道：“总感觉，有点神奇，但又不完全神奇呢……”
系统：“这是什么形容……”
言希摇摇头，跟小哼慢慢往家走，“这么说的话，如果我想种什么冬天才生长的东西，就可以种到这样的山顶上，对吗？这样就可以提前生长提前收获了。”
系统沉默片刻，幽幽道：“宿主，你真的满脑子都是种地呢。”
言希断断续续担心了一整晚，像第一次目送孩子出远门的家长一样焦虑，被系统毫不留情地吐槽：“拜托，论对这个世界的熟悉度，小啾可比你的经验多多了。与其担心它回不来，还不如担心宿主你自己明天会不会迷路呢。”
言希只好在不必要地焦虑里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虽然小啾还没有回来，但也是时候再次上山，拜托巨鸟山神帮他绘制地图了。
“本来想着去山上的时候，正好能让小啾见见自己的朋友们呢……”
大概是感受到言希隐约低落的心情，载着言希的小哼转过头来，费劲地试图用鼻尖触碰言希。
言希被小哼着尽力安慰的动作打消了大半失落，重新笑起来，揉揉它的下颌，“谢谢你，小哼。我们出发吧。”
小哼轻嚎一声，顺着言希做过的标记向前跑去。
这次，一到山脚下，成群的衔果鸟扇着翅膀从言希的头顶掠过，少数的羽翼还刮了言希几下，把他逼退了几步。
衔果鸟们在他的头顶盘旋一阵，很快又四散飞走了。
言希拍拍头顶，拍下几片破烂叶子，“它们是在找小啾吗？”
系统：“不一定，可能只是在跟你打招呼吧。”
言希本还头疼着又得爬一次山，谁料忽而狂风大作，吹得小哼的毛根根飘起乱飞。
“这是……”言希抬起手臂挡住脸，费力地在掀起的尘土间半睁开眼，“是山神吗？”
小哼用牙齿咬住言希出发前换上的新买的衣袍，轻轻扯了扯，示意言希到自己背上来。
言希在小哼背上刚一坐稳，小哼与他瞬间如同上次下山时那样，被风托到了半空中，越过层层的树顶，慢悠悠地沿着山体轮廓向上飘去。
这一次，那头灰翼凡尼斯并没有在风上施加过快的速度，像是过山车的向上爬行时那样平稳缓慢。
系统连连叫着提醒：“宿主！趁这会儿可以画画地图了！”
言希小心翼翼地睁眼，发现这次的体验感倒如同上山缆车那样了，平稳的速度加上无风无云的好天气，即便没有缆车那样封闭的轿厢，整体的舒适感也依然令人上瘾。
言希松了口气，总算有了时间和心情四处张望。
他翻出纸笔，首先就定位到了那棵尤其显眼的世界树。
这座山的高度并不算特别高，在这个地方能见到的范围，也不过是世界树这一侧的一角。而被世界树遮挡的地方以及那边的一侧，大多则是一点模糊的色块和影子，只在视野的边缘看到一点吉尔娜红树集结成的“火海”。
不过，有这一半的地图，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了。
言希在纸张的中心部位画下代表世界树的标记，又沿着往山这边走的方向画下大概的地形，林木的疏密程度则用两两一组的小树间疏密程度来代表。
只是画下大概的地形和范围难不倒言希，只是在标记路线时，言希犯了难。
——升到半空中后，他沿路做下的标记完全隐没在了树林中，哪还看得到一点踪迹！
放眼望去，只觉得每片树林的间隙，都是自己来时的小路！
言希提笔又放笔，最后还是耷拉了脑袋放弃了，转而去观察之前下山时，很在意的那片沼泽区域。
无独有偶，他一眼又望见了上次与自己差点对视的那头大型的魔兽。
也不知是习惯了趴着晒太阳，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头巨蜥状的魔兽依然趴在原先看到它时的位置，此时正懒洋洋地半抬起头，盯着言希这边。
言希在那其实看不清瞳孔的眼神下打了个冷颤，“那头魔兽……总感觉它在流口水。”
系统好奇地冒出来，“哦，是阿迪科亚巨蜥，确实是食肉的魔兽，不过攻击方式并不是靠咬呢。需要我调出它的条目吗？”
言希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还得画地图呢。”
他在那块区域画上短而整齐的横线。再抬头望过去时，已经接近山顶位置了。那片沼泽区域还挺大的，这个高度下居然依然望不到头，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些树木，但不能确定是新的林地，还是沼泽里的孤树。
言希暂且停了笔，趁着还没落地，迅速检查了一圈已经画好的这半边地图。
山的一侧是大片延伸到沼泽地，另一侧就是先前那片湖泊的所在地，和一角魔兽集中区域的红土。正前方更远的地方，便是找到小哼的草原，和一点点隔离区边缘吉尔娜红树的影子。
大多都是言希已经熟悉过的地形了。
时间太赶，所以地形大多用简易的图标代表。没有更好的比例计算，只能靠肉眼丈量。不过，有小哼在的话，就算有点误差也问题不大，横竖不过几分钟路程。
言希满意地收好纸笔，小哼也在这时顺着气流的方向缓缓降落在雾气弥漫的温泉山顶。
灰翼凡尼斯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这次，它并没有化出先前巨鸟的模样，体型缩水了将近一半，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温泉边上，细看过去，脖颈上似乎还绕着几条小蛇模样的幼年魔兽。
言希“咦”了一声，“你的分身没有全部收回来吗？”难怪这次的风如此缓慢温和，原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啊。
巨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简言道：“不方便。”
言希笑笑，相当自来熟地坐到温泉边上，“好久不见——其实也没多久啦。这几天山上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巨鸟歪了一下头，脖颈上的小蛇一个没挂住，顺着光滑的颈毛溜了下来，怕生似的避着言希迅速游远了，“有趣、的事？”
“嗯……比如山上受你庇佑的魔兽打架，或是有没有新的因为认主而离开的衔果鸟？”
灰翼凡尼斯只应了言希的后半句话：“它们、很奇特、认主、不容易。”
虽然还是断断续续的词句，但已经不影响言希理解句意了。
他轻浅地笑了笑，有些长了的发梢在微风下划过他的脸颊，虹膜在恰当好处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通透，“是吗？说起来，托你的福，我画了一副山的这半边的地图，你想看看吗？”
灰翼凡尼斯似乎怔住了一瞬，才慢半拍地展开翅膀，小幅度拍打着，向言希的方向飞过来，轻而又轻地落在言希半臂开外，没有惊起一点尘土。
言希把地图展开，一个个区域地指给巨鸟看，“画的不是很传神，与你眼中的样貌大概有很大的不一样吧。”
巨鸟端详片刻，缓缓摇头，“很像。”
它抬起一只脚爪，虚按在代表了红土魔兽区的上方，“这里、危险、死。”
言希讪讪一笑，“连你都这么说的话……”他眼珠子一转，看向趴在一旁打呵欠的小哼，“那个地方，就算是它也不能全身而退吗？”
小哼的耳朵动了动，睁了一只眼睛看向这边。
灰翼凡尼斯斩钉截铁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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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什么，目光犹疑地飘过巨鸟的翅膀。
如果能坐到巨鸟的背上升空，应该就能画出更完整的地图了吧？
但……言希犹豫一下，还是偏过视线，放弃了。
现在也不是很熟，万一这是它的禁忌就遭了。保险起见，还是慢慢来吧。
巨鸟并没有注意到言希思索的事情，只是抬头望向天空，“你，回去。”
“嗯？”言希不明所以地抬头，没见到有什么异样，“是让我现在离开吗？但我们好像也没聊很久吧？”
系统突然插话道：“它说得对，宿主你现在最好赶紧下山好一点哦。”
什么情况？、
巨鸟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朝小哼鸣叫一声，气流再次在一人一兽的周身旋转起来。
小哼看起来也莫名其妙的，只是狂风已在它脚下酝酿，便顺了巨鸟的意，也催促起言希来。
言希只好带着满脑袋问号爬上小哼的背。
刚一坐下，黑影从八方汇聚到巨鸟身上，风力比上山时瞬时强了好几档，比第一次经历的风速和风力还要强盛。
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言希和小哼就被那股狂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赶下了山。
落地时没收住劲儿，言希差点从小哼背上翻下来。
栽到边缘时，言希一个卸力，好歹是平稳地双脚落地。
落地后，他也没心思关注自己的情况，急急忙忙抬头看去，只见就这一会儿功夫，山顶居然已经被一层浓重的白雾笼罩，划过身侧的微风也带上了点凉意。
“那是什么……”言希很确定，那绝不是温泉的水汽形成的水雾。
小哼不太舒服地打出个喷嚏，扯着言希衣袍示意对方赶紧跟着自己走。
待远离了山脚一段距离，小哼才慢慢停下来，言希才抓得了机会问系统：“那个白雾是什么？是因为那个，你和山神才会让我赶紧离开吗？”
系统“嗯嗯”应声：“是的！也是我不小心忘了……最近是伊斯塔大陆的秋冬交际之时，雪魔灵会时不时从天上降临在山上和很高的树顶上，为高度更高的地方率先带来降温和降雪。刚刚就是雪魔灵来了呢，宿主你再不跑的话，会被冻僵的。”
言希：“还有这种机制……说起来，这么快就要到冬天了吗？”
言希疑惑地伸手感受温度，“明明现在还挺暖和的。”
系统：“所以说是‘率先’呀。雪魔灵只负责给那些地方提前入冬。海拔更低的位置，一般情况下不归它们管。”
言希虚空打了个寒战，“所以，之后去山顶上的话，就得做好保暖措施了？”
“说得没错！”
言希再次转头回望，白雾依然环绕，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厚重，隐约露出一点已经沾染了白色的树枝。
言希眨眨眼，感叹道：“总感觉，有点神奇，但又不完全神奇呢……”
系统：“这是什么形容……”
言希摇摇头，跟小哼慢慢往家走，“这么说的话，如果我想种什么冬天才生长的东西，就可以种到这样的山顶上，对吗？这样就可以提前生长提前收获了。”
系统沉默片刻，幽幽道：“宿主，你真的满脑子都是种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