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魈上仙的告白!
(新年快乐哦!祝各位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一岁一礼,一寸欢喜,新的一年还请多多指教喽())
老者在前面引路,两人就跟在他后面,天色还很早,村子里很安静,但是有一伙人除外,他们终于能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不去,但是时间久了,还挺想家的。
有许多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外地人的旅客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上,有些还兴致冲冲的和苏墨他们打招呼,魈没什么反应,只是木然的看着,苏墨倒是冲着他们笑了笑。
一路跟着,来到老人的家中,屋子不大,摆设很简单,但是也还算是干净,客厅正中央的是一小盆盆栽,看的出来,他被老人照料的很好,为数不多的装饰品让屋子里面多多少少带上几分温馨。
“我爱人生前很喜欢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在她走后这东西就是我的了,我没有那么细心,长势也不如她还在的时候了。”
“好了,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会,我去厨房,很快就好。”
苏墨站起身想着帮老人搭把手,叶叔直接按住了他,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你们帮了我女儿的忙,来了我这,就算是客人了。”
“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主人也要有主人的样子,没事,让我来做吧,我还没到那个岁数,别看我老头子一大把年龄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老人手脚很利索,没人两人久等,只是片刻工夫,两菜一汤就上了桌,女孩称呼他为叶叔,说明面前这位老者年龄并不像是他看上去那么大。
至于为什么会显得如此苍老,当至亲被剥夺,当爱人已不在,或许一夜白头也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传说了。
一碟青菜,米汤,还有一盘子清蒸鱼,闻起来就很香,再加上确实已经有一阵子没吃过东西了,苏墨确实是有些饿了,但他仍旧是很有礼貌的。
老人回到了位置上,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时间不太够,也就没怎么准备,鱼是我前段时间自己去钓的,还是很新鲜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啊。”
两人连连摆手,苏墨很给面子,在看到老人先动筷子之后,率先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很脆嫩,很鲜,没有放过多的调料,去腥做的很到位,激发出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苏墨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挺好吃的,叶叔,这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于此同时,脑子里也不经意间闪过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真的要按辈分算的话,是不是应该先让魈吃好一点呢...
魈自然也是动了筷子,他的嘴被苏墨养得很刁,但平心而论,老人的饭菜味道确实称得上很不错。
片刻功夫,桌子上的菜就近乎是被两人一扫而空,老者毕竟是年龄已经大了,吃是真的吃不了什么了,魈也很克制,大部分都进了苏墨的肚子。
打了个饱嗝,瘫坐在椅子上,老人欣慰的看着两人,就像是从他们身上寻找自己女儿的影子。
苏墨也想稍微多陪一会老人,可奈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且他们并不是天天无事可做的闲人,吃完饭了,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两个所能做的也都已经是做完了,除了劝慰老人几句,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而到了这个年龄,苏墨认为,劝说也不再有任何意义了,一切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吃完饭后,他们也就准备踏上归途了,虽然现实时间不过是仅仅过去了一天,苏墨却感觉是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每个人都知道到了分别的时候,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还是苏墨打破了沉默:“好了,叶叔,我们现在就要走了,说不定还能在太阳落山前回去,你就别送了,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好,路上可一定小心啊。”
苏墨用力点了点头,为了让老人安心,他还用力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叶叔,我们不是一般人,我们其实是很厉害的。”
老人年龄大了,在苏墨的劝说之下,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他没有送行,就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开。
他就在门口一直看着,直到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再也看不见,叶叔自己心中明白,他送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异乡人,同时也送走了自己关于女儿的那最后几分的念想。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一条小溪旁,两人开始了修整,吃点干粮,喝点水什么的,赶了小半天的路,苏墨也着实有点小累了。
赶路要紧,吃了几块干粮,在他的请求之下,魈也允许他稍微休息半个时辰躺一躺,主要是这边的景色着实很不错,翠绿的藤蔓,拔地而起的巨树,阳光透过一层层的树影很漂亮的映衬在地上。
他惬意的躺在草坪上,草地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眯起,还能看见清澈的流水一点点在眼前流过,太阳光温润的照在身上,不偏不倚。
一只手伸在小溪里面,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水底的鹅卵石,时不时洒出几滴水出来,一点点拨动着水面,挑逗着水中的鱼虾,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魈很安静,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也盘腿坐在一旁的地面上,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过了良久,魈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样。
他睁开眼就这么看着对方:“阿墨。”
声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
苏墨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魈,怎么了?有事吗?”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好好聊一聊吧,就我们两个。”
感觉到对方的怪异,苏墨把手从水里抽了回来,甩了甩,笑着看向魈:“怎么了,降魔大圣还要和我来点秘密话题吗?”
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脸有点红,只是离得远,苏墨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有什么话,不妨就先在这里说吧。”
“阿墨,你喜...你喜欢我吗?”
“喜欢...”
等脑袋真正理解完魈说的话,苏墨整个人都有些发蒙:“等等,什么...”
魈还以为是他没有听清,他又重新重复了一遍:“阿墨,你喜欢我吗?”
魈,这...这算是对他的告白吗?
他曾经在梦中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只是在此刻,梦境和现实重叠交织在了一起...
一时间,他竟是僵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