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沈瀚准备大干特干一场
有名气的人开廉价车是低调，是节俭。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钱。
比如扎克伯格的老款飞度。
但对一般人来说，车就是最简单的体现实力的方式。
当看到沈瀚挂着特殊牌照的奥迪s8时，孙剑忍不住赞叹道：“沈总，虽然娄总和我说过您的能力！但现在看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沈瀚笑了笑：“也是朋友送的！对了，你们这部剧是什么类型的？古装还是现代？”
“现在横店那么贵，来这里拍肯定是为了古装了！”孙剑忍不住吐槽道，“像现代剧用的别墅、宴会厅之类的，随便找个城市都能拍，成本得是横店的一半！就是古装没办法，制景太贵了，得借助横店现有的影视城！”
三人把车开到某影视城门口，孙剑降下车窗报了个剧组名，保安就放行了。
沈瀚一边开车一边看，整个影视城里城墙、城门、皇宫、山洞、街道、客栈、酒楼、茅草屋等等应有尽有。
在里面左拐右拐，就到了孙剑所在“20岁冷面王爷爱上40岁的我”的剧组。
这个剧名真的是硬控沈瀚三十秒。
下车后，剧组正在放饭。
沈瀚总算知道为什么孙剑说剧组就是个小社会了。
群众演员和一般工作人员的盒饭，与主演、制片、监制、导演等人的盒饭就是不一样。
而且前者都是蹲在那吃，或者找个台阶、石凳凑合着吃。
后者就有准备好的简易桌椅。
孙剑带着二人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今后拍剧，一切都要先聊好，之后按照合同办事就行了！可千万别听制片说圈子里有各种臭规矩之类的，咱们是掏钱的，不惯着他们！”
沈瀚点了点头。
很快，孙剑到了一个戴着眼镜，不帅也不丑，但挺有气质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说道：“李导，我带两位资方大佬来参观参观！打扰你了！”
李导刚吃好饭，正在休息呢，听到这话，立即站起来，热情的说道：“哎呀，孙老师你客气啥，你喊资方爸爸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孙剑介绍道：“李导是墨尔本大学毕业的，学的就是影视专业！在人物细节上把握的特别好，一会儿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李导连忙说道：“过奖，过奖了！”
他没主动介绍沈瀚和娄亨的身份，李导也没有主动去询问，挺识趣的。
等演员们都吃好饭，李导手持对讲机说道：“各部门准备了，按照计划进行，咱们今天任务比较紧，大家争取一条过啊！”
沈瀚原以为导演是坐在现场的呢。
但没想到李导是坐在拍摄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他跟着进去，就看到小房间里摆着三个监视器，这三个监视器分别从三个角度显示同一个画面。
后面有个助理架着手机全程录屏。
这一切看上去都挺新鲜的。
“好，开始！”
随着李导一声令下。
演员开始动了起来。
沈瀚从旁边拿过剧本，找到了这场戏，这场戏是拍女主去找王爷，但是被等在门口喜欢王爷的千金小姐给推倒在地，然后把一碗狗食打在地上，逼女主吃狗食。
沈瀚真的是忍着尴尬看完这段剧情。
这边李导已经喊停了。
他对对讲机说：“千金小姐的情绪不够，要表现的更加狠一些！”
千金小姐做了几个表情去看。
李导都不满意。
这时现场导演在旁边开始教学了。
“你应该这样，肢体语言更夸张一些！咱们这是快节奏的竖屏短剧，和横屏剧不一样，没办法给你特别长时间的特写，也不可能给你人物情绪的转变，所以你必须得一步到位！”
说着现场导演亲自演示了一遍。
千金小姐表示明白了，跟着也表演了一遍。
李导说：“行，可以开始了！”
就这么一段剧情，反反复复，拍了两个多小时。
而且当已经拍出满意的效果了。
还需要再摆特写，去补拍。
而拍这些时，下场戏的五十多个群演，就全在现场等着呢。
沈瀚对娄亨说：“怪不得拍戏贵，这能不贵吗？”
娄亨点头，问孙剑：“那些群演不能等需要拍的时候再来吗？”
“肯定不行，群演都是提前一天订好的！而且得尽快拍他们，超过八小时还要加钱呢！”孙剑解释道。
在导演旁边看了会儿。
沈瀚觉得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导演，因为拍的时候画面很多，导演心中要有他想的画面，然后才能做出抉择。
等走出导演的小房间后，沈瀚把这话告诉了孙剑。
孙剑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导演的关键点是要能把握住观众的审美！不能太高雅，也不能太低俗，要正好契合观众的审美！”
“像很多外行，比如某韩知名作家，能成功的当成导演，很厉害啊！”孙剑说道。
“他确实能把握住观众的情绪，而且节奏很好！”孙剑赞同，但还是说出不同观点，“不过他拍摄时，有专业的摄影导演和现场导演，他轻松很多，像咱们的李导，其实相当于身兼多职！但短剧嘛，也没办法！”
今天这一场戏，直接就拍到了凌晨一点多。
沈瀚全程跟着。
除了新鲜感以外，觉得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孙剑感慨道：“像现在拍戏的成本，主要就是衣食住行，还有场地的租金！明天白天这块场地就不属于我们的了，要是再租还得花一万三，所以今晚熬死也得拍！”
他们住的地方确实也不咋样，人均一百元左右的房间，比快捷酒店还不如呢，看上去就是那种乡镇的小旅店。
感受到沈瀚的目光，孙剑嘿嘿笑了笑：“成本，都是成本啊！像我们组，主演都是单独房间，一整个剧组多的时候三十多间，少的时候也要二十四五间，这都是钱啊！”
“今晚和我们住吧！”沈瀚说道，“正好也和你多聊聊！”
“行，有人帮我改善条件，求之不得！”孙剑在这种事上也不矫情。
回去三人又聊了会儿，就各自休息了。
沈瀚还看到了孙剑发给他的拍摄表，他洗漱完毕都已经两点半了，但演员们明早五点就要起床开始化妆。
果真是太辛苦了。
孙剑解释：“所以一般都会把最难的戏排在第一天，那时演员精神都很饱满！说实话，拍短剧比拍横屏剧要累的多！真没演员能连着干三部剧！”
由于《20岁冷面王爷爱上40岁的我》总共还有两天就拍摄完了。
沈瀚想着既然来了，就看完吧。
接下来两天，沈瀚都帮全剧组买了咖啡。
这直接让剧组里的人都认识了沈瀚。
这时沈瀚就更能感受到这个小社会的直接和现实了，而且真的很容易让人膨胀。
颇有姿色的女配上前主动向沈瀚打招呼：“沈老师好！”
孙剑笑呵呵的说：“沈老师可是资方爸爸，得打好关系啊！”
女配立即九十度鞠躬：“资方爸爸好！”
比起职场人，这些不知名的演员们，真的是嘴更甜，也更会拍马屁。
按照惯例，结束时有一场杀青宴。
沈瀚就没有参加了。
再三感谢了孙剑，并且邀请孙剑有机会去江宁时，一定要找他们。
然后沈瀚等人就离开了。
除了满脑子的收获以外，就是手机里多了好多的微信，有演员的，有现场导演的，有导演的，还有别的工作人员的。
说实话，这些演员整体的颜值都是相当不错的。
很多人都觉得网红漂亮，觉得他们都能去当演员了。
但实际上以沈瀚见过的网红来看，他们的颜值真的比不上这些不知名的短剧演员。
之所以看起来网红比较好看，那可能真的是美颜的作用，毕竟机-拟态美。
这些演员们几乎每个人都是巴掌脸。
再大的话，在镜头里就会显得胖了。
当然，肯定有一些网红的颜值是要超出甚至胜过的。
但这里只说整体的平均水平，短剧演员的颜值确实是要高过网红的。
但沈瀚其实还有个问题没搞懂，他问娄亨：“娄总，你说为什么拍短剧时，不开美颜呢？那要是开了美颜，不就是事半功倍了吗？”
“我还真问过！”娄亨立即说道，“当时孙剑给我的解释是，不开美颜主要是为了演员的表情能表现到位！而且总不可能演戏时，后面还有空间扭曲术吧？那观众看上去多出戏啊！”
“哎，你这一说，似乎还真是！”沈瀚点了点头。
就壹门网络那种小小的美颜，有时后面的背景都会扭曲变形呢。
但因为观众的关注点都在主播和商品身上，本身也没有代入感一说，所以并不会觉得特别别扭。
但在强调代入感的影视作品中，再来这一出，就很难搞了。
娄亨又继续说道：“而且他们后期时还要调色，做蒙版之类的，其实也相当于一种美颜了！”
“懂了！”
沈瀚点了点头，问道，“有没有可能把孙剑挖过来？”
他觉得这小伙子还挺能干的。
娄亨摇头：“我之前试探过，不太行！这小伙子挺懂得感恩的！他那个老板之前支持他，前两部亏了都没说啥，还有第三部，所以他挺感恩和知足的！”
沈瀚略有失望：“我看他那么愿意和我们分享，还以为对我们有想法呢！”
“可能他性格就是这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两部剧就被人坑的太惨了！”娄亨笑了笑说道，“但我真的挺喜欢和这种性格的人交朋友的，只要对他真诚，永远不担心他在背后坑你！”
“确实！”沈瀚点了点头。
在路上，沈瀚打开平板，不时的做一些记录。
有时看上去就是在那里发呆。
但实际上是思考这两天学习到的东西。
然后就奋笔疾书，开始总结起来。
他在平板上用触摸笔做记录，并不是长篇大论的，而是一个个的“点”，然后用线连起来。
有些类似思维导图。
快到江宁时，沈瀚叫醒睡着的娄亨，一脸认真的说：“短剧这个项目，可以干！现在就干，可以当做咱们今年的重点去对待！”
“啊！”娄亨有些懵。
虽然这个项目是他先提出来的，但现在还在调研之中，怎么沈瀚一下子就要干了？
沈瀚解释道：“短剧和别的行业不一样！别的行业，先发者都有着很强的先发优势，或者说中心化！这个你能理解吧？”
娄亨点了点头：“就好比溯流服饰的鲮鲤材质，这高科技直接就能封死很多服装行业，抢占高端市场！”
“对！”沈瀚用力的点头，“但短剧，它是一个去中心化的行业！它没有绝对的优势！不，不止是短剧，整个文娱行业都是这样的！就比如现在再牛批的平台，再牛批的短剧公司，难道观众是因为他牛才付钱的吗？并不是！观众是因为剧好看才付钱！所以这个行业不存在先发优势，只存在为好剧买单！”
娄亨越听越兴奋，他说道：“老板，你这总结的很对啊！所以咱们只要能做出精品内容来，就绝对是能分到一杯羹的！”
“而且啊！”沈瀚嘿嘿一笑，“咱举个例子，以前的明星，拍影视剧很贵吧？几千万，对不对？”
“对，片酬几千万！”娄亨点头。
“这几千万，其实是买的明星的什么？”沈瀚问道，不等娄亨回答，他就自问自答，“其实买的就是明星的流量！因为明星流量的加持，他才值这个价！”
“对！”
沈瀚接着说：“但短剧不一样，短剧是买量逻辑，所以演员不需要有名气，也不需要流量！事实上是我们给他买来流量！”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咱们拍短剧，一定要和演员签合约！”
“否则，我拍一部剧，只花了三五十万，但我投流花出去几百万甚至几千万，这相当于帮这个演员打广告了，如果不和演员签约，那不是太亏了？”
这其实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花钱砸人了。
娄亨认可的点头，他说道：“我回去就询问下，成立经纪公司需要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