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解药?毒药?
吉卓被突然的利剑吓得定在原地,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害怕但还是迎江洢审视的眼神。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废话,解药交出来!”
“解药?什么解药,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洢没有废话,用银光剑示意吉卓跟她走。吉蓉听见声响从内屋里走来,看到此场景直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这解释并没有让江洢停止脚步。
闻清序在秦挽溪和俞景年床边寸步不离,但又担心江洢的安危,快把门口盯出窟窿来,终于黑漆漆的夜幕中走出来两个人,江洢控制着吉卓走进屋中。
“床上的两个人吃了今晚的鱼之后,中毒加深,最开始给我们下毒的人也是你吧。”闻清序质问道。
紧跟其后的吉蓉快步走到床边,看到晚上还活蹦乱跳的两人正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二人手腕处蔓延至小臂的黑墨很是让她震惊,难道鱼里真的有毒?她也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但还是不相信父亲会下毒。
“阿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没干,我不知道你们中毒的事,而且你们凭什么说是鱼里有毒,今天你们外出一天,很可能是沾染了其他东西,但到了晚上才毒发,单单凭自己的猜测就冤枉我,没门!”
江洢拉着吉卓走到桌前,闻清序将桌子上剩下的鲜血滴到干净的鱼肉碎上,鱼肉碎再次呈现之前测试的情况,鱼肉逐渐发黑,甚至有被腐蚀的征兆。
“如果不是有证据,我们不可能会找你。”
“这不可能,今晚的鱼肉我从未经手,况且大家都吃过鱼肉,要毒发不可能只有两人。”
“那你给我一个解释。”
吉卓再次检查那被腐蚀的鱼肉,又闻又捏,但这鱼肉跟平常鱼肉没两样,这让他更迷茫,吉蓉也惊讶于鱼肉的变化。
“你们除了鱼肉之外,今天你还接触别的东西吗?我可以确定我没在任何地方下毒,我家就没有有关毒的东西,不信你们可以去搜,报官查!”
闻清序也没犹豫,跟着吉卓去查屋子里的东西,确认是否跟他所说那样。吉蓉留在原地跟江洢核对一天里可能产生刺激毒素的东西。
“鱼应该没问题,就算是外乡人来我们这里吃我们招待的鱼,也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来的修士也没问题?”
“之前来我们村子的修士吃过鱼,虽然他们最后死在鳲的嘴下,但没有一个出现过中毒的情况。”
“那你知道与这鱼相克的食物是什么吗?”
“相克的食物,我们一般吃鱼不会喝潜河水,也不会吃野生蕨阳菜和清砂橘子。”
“橘子?”
“对,我们这边橘子性寒,跟青花鱼一起只会寒性会加重,对肠胃不好,尤其是女孩很少吃我们当地的橘子。”
江洢想起来自己早上看到俞景年和秦挽溪在分食一个橘子,她唤醒秦挽溪,问道:“你们今早的橘子是在哪里拿的?”
秦挽溪艰难睁开眼睛回答道:“俞景年说,他在厨房拿的……”
“那就是青砂橘子!”吉蓉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中毒,这是寒性加重!
她提着裙子回到厨房,从犄角旮旯里拿出一大罐黑色粘稠状物体挖了两勺分别放到两个碗里,用热水冲了满满一大碗端到床边。她催促江洢赶紧给躺着的两人喂进去。
看江洢询问的眼神,她解释道:“这是我们这特有的驱寒膏,是用山上温性野药材熬出来的,家家户户都有,有个寒性病症我们都有它,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
相较于吉卓,江洢反倒相信吉蓉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也就接过药碗直接喂给秦挽溪。观察了一会,躺着的两人原本紧捂着小腹的双手慢慢放松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些,直到睁开眼睛后江洢他们才算松了口气。
“师父,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秦挽溪睁开眼睛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拖后腿,不管是在宿城还是在岭安。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江洢说道,但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都是系统的错!”
【宿主,请注意你的言辞。】
“哟呵,还活着呢?这么就不说话,我以为你报废了。”
【宿主,我一直都在,所以请认真完成任务。】
“知道了,知道了!”
俞景年也醒了过来,吉蓉很高兴随后记起闻清序还在搜自己家,她又赶忙回主屋去找他解释,江洢跟着她一起。
闻清序和吉卓听说解毒了之后都松了口气,江洢向吉卓为自己的莽撞道歉,吉卓也表示理解,毕竟起因是一条鱼。
危机解除,他们又各自回屋。闻清序跟江洢说:“我在屋里搜了,没有发现任何毒物,也没发现妖气。”
“应该是我们误会了,这事怨我。”
“师父,这事怨我们嘴馋。”秦挽溪有些患得患失,担心因为这些事之后江洢会把她扔下。
“不怪你,这次是咱们大意了,下次不能随便吃东西。”
江洢嘱咐道,又用灵气检查了秦挽溪的身体,她发现经过这事之后毒素甚至比之前少了许多。她翻看秦挽溪的手腕,对比自己手腕的那团黑墨,秦挽溪的直接缩了一圈,颜色也淡了许多。
“或许我知道这毒应该怎么解了……”江洢盯着桌上喝空的两只碗思绪万千。闻清序看到她盯着碗发呆也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药膏有用?”闻清序端起碗闻了闻,这药并没有浓重的药味,反而有淡淡的花香,之前他没闻过。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之后我们再请玉荷帮咱们打听下解药的事。”
大家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江洢将怀中的名单拿出来和地图对照起来,她决定明天去县衙走一趟,县衙离着上河村最近,这样顺路还可以检查下上河村的安泰、安鱼的家。
鳲聚集的山上,两个人影倒映在岩体上,其中一个属于江洢见过的族长,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嘴角淌着血。另一个人影扔下了块东西,应该是石头,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族长连滚带爬跑远,影子也淹没在黑暗中。
“布谷布谷。”
一只鳲出现在施暴男人的身后,乖巧低着头等待命令。
“去,带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回来,新的宿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