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摆脱痛苦

原地，跟上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向后方跑去。

许墨再次走出房间，来到陈朵身旁。他看着蹲在地上和陈俊言玩耍、眼中纯净无暇的陈朵，轻声问道：“你就是陈朵吗？”

陈朵歪着头，有些奇怪地看着许墨，“我是陈……”

许墨轻笑着打断道：“我这次来，是帮你摆脱痛苦的。”

陈朵似乎有些疑惑，“摆脱痛苦？怎么摆脱？”

许墨轻声解释道：“还记得廖忠临死的那一晚吗？你问他能不能给你一个所谓的正常的过去，但我能给你。”

陈朵的身躯猛地一震，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许墨，颤声问道：“真的？”

许墨点了点头，“我有一门手段，可以直接修改你的记忆，将你以前的痛苦回忆全都删掉。你的人生，将从今天重新开始。至于想不想删除记忆，由你自己来选择。”

陈朵的身躯再次一震，她的眼中闪过惊喜和慌乱。这是她第二次拥有自己选择的机会。第一次是出任务时，马仙洪给她的选择，让她选择留下还是回去见廖忠。这也是马仙洪能赢得她信任的原因。但回去见廖忠后，她自己选择想让廖忠送她走，然而廖忠至死都没有认同她的选择，哪怕因此搭上了自己的命。

陈朵静静地坐在地上，考虑了很久。最后，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忘记廖叔和陈俊言，我不要删除记忆。”

许墨点了点头，“恭喜你，做出了第一个选择，我认同你的选择。”

听到许墨的话，陈朵的脸上满是开心，“我很开心……你让我选择，还认可我的选择。”

许墨轻声说道：“陈朵，现在我再给你第二个选择。由我来教你如何做人，帮你正视你的过去。”

陈朵疑惑地歪着头看着许墨，“教我做人？怎么教？”

许墨咧嘴一笑，开始描绘未来，“跟着我学做人之后，你能摆脱现在的所有痛苦，同样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你能变得和周围人一样，成为一个正常人，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随着许墨的话语落下，陈朵的眼中闪烁着越发明亮的光芒，原本平淡的脸色被难以置信和惊喜所替代。“我……真的可以……变成那样的人吗？”她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许墨眼神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学，一定可以的。”他咧嘴一笑，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选择，“你可以选择，是否要让我来教你。”

陈朵身躯一震，目光紧紧锁定在许墨身上。“这也让我自己选？”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许墨笑着点了点头。陈朵眼中那纯净无暇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尽的希冀和向往。“我选择让你教我！我选择……”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喜悦。

许墨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陈朵，你今年多大了？”他问道。

陈朵想了想，回答道：“廖叔跟我说过，我今年应该是十九岁了。”

许墨沉默片刻，然后笑着说道：“九为数之极，我就在这里待九天。这九天时间，我会教你如何成为一个……你要好好学。”

这时，一个白衣赤足、粉色短发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正是马仙洪。他静静地看着许墨，又看了看陈朵。

“道长刚才说在这里待九天？”马仙洪问道。

许墨淡淡地看了马仙洪一眼，声音平淡地回答：“是的，我在这里待九天。马村长放心，你做什么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管。”说完，他转身看向了陈朵，“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她。”

陈朵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整个心头。

马仙洪眉头皱了起来。“为陈朵而来？道长是公司的人？”他试探地问道。

许墨摇了摇头。“马村长不必担心，我不是公司的人，也不会做任何伤害陈朵的事情。”

马仙洪点了点头。“那好，我相信道长。道长的话，我也听到了，希望道长不要欺骗陈朵。”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

而一个奇怪道士出现在村里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同样传到了王也的耳中。不久，王也便出现在了许墨的面前。

许墨看着王也，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知道，按照原本的情况，王也此时应该是

为了劝解诸葛青回头，来到了碧游村。

王也微微躬身，向许墨说道：“王也，见过许盟主。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许墨点了点头。王也似乎对看到许墨有些意外，继续问道：“许盟主，您怎么来这里了？您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吗？”他指着脚下，小声地提醒许墨，这里可不是寻常之地。

许墨轻笑着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陈朵而来。这里的一切，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王也看了陈朵一眼，有些不解。但看到许墨出现，他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许盟主，有您在这里，我就放心多了。有您在这，那个小小的马仙洪，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许墨没有搭理王也，而是沉声说道：“王也，好言难劝该死鬼，各人自有各人缘法。记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王也沉默片刻后，缓缓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

随着王也的离开，许墨继续和陈朵一起逗弄陈俊言。陈朵好奇地问道：“道士，你说的话好深奥啊。我对你能教会我，越来越有信心了。对了，什么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此刻，陈朵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许墨，脸上充满了求知欲。

许墨微微一笑，解释道：“如果一个人掉进水井里，你要去救他，有可能你也会掉进去。你会去救吗？”

陈朵似乎不能理解许墨的话语，她反问道：“他们会让我去救吗？让我去，我就去……”

陈朵的一生，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力。她一直被训练成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药仙会磨灭了她的人性，剥夺了她的选择权。被廖忠救出来后，廖忠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但何时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对陈朵来说，不过是从一个药仙会进入了另一个“牢笼”。哪怕廖忠对她很好……

对于懵懂无知的陈朵而言，她一直在机械地执行任务，没有自我选择的意识。面对许墨的提问，她的回答透露出无奈：“他们让我救，我就救。我的生死，也由不得我自己决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没有选择权的悲哀和可怜。

许墨心中涌起一丝怜悯，伸手想摸摸陈朵的头，却被她惊慌地躲开了。“别碰我，你会死的。”陈朵急切地说。

许墨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他身形一动，瞬间控制住了陈朵，让她无法再躲避。陈朵的身体僵硬，只能用眼睛焦急地示意许墨不要触碰她。然而，许墨的手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陈朵心中大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片刻后，她并没有听到身体倒地的声音，睁开眼，只见许墨依然微笑着站在她面前。许墨解除了对她的控制，陈朵惊讶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陈朵关切地问。看到许墨点头，她的眼中露出了激动的光芒，紧紧抓住许墨的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人？”她下意识地认为，许墨也是和她一样的蛊身圣童。

许墨点了点头：“我们是一样的人。”听到许墨的再次确认，陈朵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和欣喜。

许墨微笑着看着她，等她平静下来后，再次开口说道：“陈朵，从现在起，你要记住，没有人再能控制你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他顿了顿，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如果有人掉进水井，你会去救吗？”

陈朵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去救他，我会死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许墨笑了笑：“很好，记住你的选择。”

第二天，许墨早早地起床，带着陈朵在村子里闲逛。今天的陈朵打扮得有些怪异，依然穿着墨绿色的卫衣，扎着马尾辫，但手里却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一脸认真地跟着许墨，准备记录他的一言一行。

许墨笑着问她：“这是为什么？”

陈朵认真地回答：“五魁儿教我的，跟人学东西要记笔记，不然肯定会忘的。她以前就经常忘，被她的老师打。我不想挨打。”

许墨忍不住轻笑，转头向村子里走去：“好吧，你想记就记吧。”

走进村子，路过的村民都热情地跟陈朵打招呼：“陈朵大师！”陈朵也微笑着回应。同时，他们也好奇地打量着许墨。

突然，一个同样身着道袍的身影迎面走来。看到这

道身影和他身上的气息，许墨的面色一沉。他低声对陈朵说：“陈朵，看好了，这是你的第一堂课。”

陈朵瞪大了眼睛，一脸紧张地握着笔。走来的正是赵归真。他依然一脸和善地跟路过的人打着招呼。

许墨静静地看着赵归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赵归真也发现了许墨和陈朵，昨天的事情他有所耳闻，自然知道许墨的身份。

他笑着跟许墨打招呼：“这位道长，您好！不知道您是哪个门派的？”

许墨声音平淡地回答：“全真白云观。”

赵归真笑容依旧和善：“原来是全真的前辈。贫道茅山赵归真。”

许墨冷笑一声：“茅山？你现在还是茅山弟子吗？或者说野茅山也是茅山？我可没听说茅山上有人修炼七煞攒身啊。”

听到许墨的话，赵归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墨轻笑着摇了摇头：“别装了。”他转头看向陈朵，“你的第一堂课开始了，主题就是‘善恶’。”然后他再次看向赵归真，语气变得冰冷，“你是自裁？还是我动手？”

赵归真瞪了许墨一眼，冷冷地说道：“是你自己找死的。你不是村里人，我杀了你，教主也不会说什么。”说完，他低声吟唱，衣衫下七煞攒身已经发动。

突然，他猛地冲向许墨。

在七煞攒身的助力下，一拳狠狠砸向许墨。

许墨面色淡然，屈指一弹。

一团金色的光影，与赵归真的拳头相撞。

赵归真脸色骤变，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从拳头传来。

而且，马仙洪赠他的护身法器，瞬间被一击粉碎。

体表的红色光芒像瓷器一样，刹那间碎裂。

赵归真被击飞出去，望着许墨，满脸惊骇。

根本无法抵抗！

没有丝毫抵挡的可能！

强大得令人难以置信！

赵归真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此地。

然而，许墨一挥手，无形化形，一只巨手将赵归真紧紧握住。

他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

许墨操控着那团无形之物，缓缓将赵归真拉到近前。

许墨微笑着说：

“陈朵，你猜猜看，这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朵沉默片刻，回答：

“我感觉不出他是什么人，但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许墨轻声说：

“把这个问题记下来，以后慢慢想。”

“哦！”

陈朵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了问题。

许墨再次开口：

“那么，现在让你选择，杀他还是不杀他？”

许墨轻声问道。

他身前那团无形之物中，赵归真正拼命挣扎，却毫无效果。

陈朵难以置信地问：

“我可以选择吗？”

“我可以选择杀不杀他？”

许墨点了点头。

陈朵思考片刻，又说：

“我们是一伙的，不杀他。”

许墨再次点头：

“好，你说不杀，我们就不杀。”

说着，许墨一挥手，赵归真重重摔在地上。

落地的赵归真满脸恐惧，手脚并用，想要远离许墨。

但许墨接下来冰冷的话语，让他不敢妄动。

“她既然说了不杀你，我就不会杀你。但是，如果你敢擅自离开这里……”

“天涯海角，我必取你性命！”

恐怖的杀气让赵归真浑身颤抖。

他满脸冷汗和恐惧，不断点头。

许墨转头看向陈朵，声音变得柔和：

“记住，今天你答应放了他。”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后他要是杀人，也有你的一份责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