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何必如此匆忙

王也的脸色不断变化着。许墨笑着说道：“王也你会登上龙虎山会给张楚岚一个选择。今天贫道也要给你一个选择。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情况下你还会登上龙虎山吗？”

如同刚刚一样许墨的声音如同魔鬼低语深深地烙印在了王也的心中。

许墨轻轻挥手，两人便退出了内景。王也依旧沉浸在抉择的挣扎中，久久不能做出决定。直到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做出了选择。

“我终归是个术士，更是武当山一个懒散的小道士……”他自嘲地笑道，“趋吉避凶，或许才是我该走的路……罢了，回家睡觉去。”

说完，王也转身欲走，脚步匆匆，似乎生怕自己会改变主意。许墨却笑着叫住了他：“小王也，何必如此匆忙？”

王也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许墨，无奈地笑道：“方盟主，我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您太厉害了……我这个决定，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来的。”

许墨轻笑一声：“小王也，其实并非我动摇了你的决定，最终做出选择的还是你自己。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如何抉择，全在于你。不过，这真的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选择吗？你有好好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吗？”

王也陷入了沉思，许墨则继续缓缓开口：“我们都知道，罗天大醮将会带来无尽的变数，而你通过内景也看到了，此去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术士的前辈，如诸葛武侯，不正是孤身与大势抗争，即便力量微薄，也不愿随波逐流吗？你难道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许墨的话语如同魔音，让王也脚步沉重，难以挪动。“而你现在所选择的，无非是遵循‘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的道路，做一个逍遥山人，任人世纷乱，独善其身。但道家的‘无为’，并非消极避世，而是应努力学习，洞察自然和社会。你有能力在身，将来哪怕世道再坏，也能保护家人，独善其身。但这样的你，还是真正的你吗？你当初为何放弃荣华富贵，选择上山修道？”

许墨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在王也的心头。他面色沉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许墨又继续说道：“很多年前，我遇到过一个修道之人，他也非常擅长趋利避害，总能在众多选择中找到最优解。但他却问我，为何他的修为提升不快，无法像师兄那样成为同辈最强。我告诉他，趋利避害对于商人或普通人来说是优点，但对于我们修炼之人来说，过分追求则会失去一往无前的气势。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趋利避害并不适合我们。”

说完，许墨静静地看着王也：“王也，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情。路就在你脚下，怎么走、如何走，全看你自己的决心。不过，在年轻一辈中，我还是很看好你的。风后奇门由你来继承，并不意外。能得到我这样评价的同辈并不多。”

王也苦笑：“能得到方盟主这样的评价，如果我师傅师祖知道了，恐怕会高兴得睡不着。”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方盟主，我其实刚才就应该走的。我知道留下来，您一定会动摇我的选择。您跟我说的是还是那条通往您给我画的饼的道路吗？”

许墨笑道：“王也，我送你一句话——‘无为而无不为’。真正的无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顺应自然的同时积极作为。”

王也叹了口气：“方盟主，我记下了。多谢您今日的教导。”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客厅。许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期待：“王也啊王也，希望下一次相见时，你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变化。”而在南部开大学的某个僻静角落，传来了轻轻的拍手声，似乎有人在为这场对话画上句号。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冯宝宝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楚岚，淡淡地问道：“这就是你现在的极限了吗？”

张楚岚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仍带着一丝骄傲回答：“这……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在努力。”

他稍微缓了缓，接着问：“宝儿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老农功，是不是就是无根生流传下来的无体源流？”

冯宝宝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张楚岚一愣：“不知道？”

冯宝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嗯，你爷爷把功法传给我时，他就毒发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无体源流。”

张楚岚有些急切地问：“那……你至少能告诉我你修炼的心得吧？”

“不管这个功法叫什么，我现在只感觉肚子里像有颗种子在慢慢变大，变得更结实。”他补充说，“其他倒没什么变化，我还是得靠雷法和金光咒来增强实力。”

冯宝宝嘟起嘴，一脸无辜地说：“老农功的心得？我又没练过老农功，哪来的心得啊？”

张楚岚大吃一惊：“没练？”

“这有可能是无体源流啊，你怎么不练？”他难以置信地问。

冯宝宝再次无辜地眨眨眼：“那是你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我练它干嘛？”

张楚岚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不信。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竟然无法反驳。”

冯宝宝双手一摊：“不光我没练，我还在那个道长体内感受到了相似的气息。”

“哪个道长？”张楚岚紧张地问。

“还能有谁？你的大爷爷啊。”冯宝宝回答。

张楚岚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好吧，他也是个怪人。他不练老农功也正常。”

他接着问冯宝宝：“那你练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强？”

冯宝宝再次无辜地撅起嘴：“我强吗？我没练什么啊，就是没事发发呆，它自己就运转了。后来我让狗娃子帮我看过，他说我运转的只是普通的周天。”

她指了指张楚岚：“不过我了解这功法，是因为先天之气像种子一样种在丹田，我才叫它老农功。你只要静静地等待种子结果就行了。念头越杂，气就运行得越不畅，所以急躁不得。你从小被刻上了守宫砂，对压抑杂念很有一套，所以你的进步比一般人快。”

说着，冯宝宝掀起衣服，指着被雷法劈烂的衣角说：“相信我，一个月之前，你绝对做不到这种事。”

她突然猛地一拍手：“对了，你的大爷爷，他是我见过杂念最少的人。他很多时候，没有一丝的杂念。他应该是最适合练老农功的人。”

冯宝宝疑惑地挠了挠头：“他为什么没有练呢？”

张楚岚也是一脸无奈：“是啊，他为什么会了老农功却不练呢？是不是老农功太复杂了，道长学不会？”

冯宝宝瞪了张楚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都能学会，道长会学不会？”

张楚岚大怒：“宝儿姐，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当我是傻子吗？”

张楚岚泄气地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说，道长为什么不练那功法呢？那么好的功法……”

他摇了摇头，显然想不通这个问题。他绝对不会想到，许墨不练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觉得这功法太过简单，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去修炼。

张楚岚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呆呆地看着冯宝宝，问道：“真的很难想象，你没有练过特别的功法或招式，就能这么强……”

“真的没有那种能够喊出名字的，特别厉害的武功吗？”他追问着。

冯宝宝突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手，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能够喊出名字的武功招式啊……我有啊！”

她指着地上的易拉罐，示意张楚岚把它摆到石头上。然后，她站到远处，深吸一口气，遥遥地对着易拉罐拍出了一掌。

张楚岚大惊，难道这是远程攻击？

只见冯宝宝遥遥地拍出了一掌，一道蓝色的气团被打了出去，击中了易拉罐。她得意地喊道：“这叫‘zC’！”

张楚岚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是我想的那个zC吗？”

蓝色的气团砸中了易拉罐，易拉罐晃动了几下，然后……就没什么反应了。威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接着，冯宝宝不断地出掌，大量的蓝色气团被打了出去，不断地击中易拉罐。虽然成果斐然，打倒了四个易拉罐，但张楚岚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叫做‘连续zC’！”冯宝宝得意地宣布。

张楚岚突然想到了自己被这一招打中的场景，一旦传出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简直就是精神攻击+99999，让人当场社死！

冯宝宝向张楚岚招手，示意他攻过来。张楚岚呆呆地，一脸好奇地按照她的指令，晃晃悠悠地挥拳打了过去。

冯宝宝一脸认真，猛地一掌砸了出去，正中张楚岚的胸口。“瞧准破绽，一击即中！这叫……”

张楚岚被一掌打飞，空中传来他的惊呼声：“LhtC！”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日元贬值的画面，以及一个老头推着婴儿车的诡异场景……物理伤害+1，精神伤害+999999！张楚岚被LhtC了，他觉得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落地后，张楚岚迎来了冯宝宝的连招。只见她高高跃起，向着他坐去……“这叫……‘gyzL’！”

张楚岚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简笔画——观音坐在莲花台上。再次，物理伤害+1，精神伤害+999999！

他猛地跃开，避开了冯宝宝的攻击，但等待他的又是另一招——“dLz！”冯宝宝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张楚岚惨叫一声，被打得踉跄后退。他躺在地上，怀疑人生。他刚刚遭受了强烈的精神伤害，幸好附近没别人，不然被这几招打中，他真的可以考虑自杀了。

冯宝宝一脸炫耀地掏出了她的刀：“我这刀也有名字哦！因为用起来锋利无比，所以叫做‘零点零一’！”

张楚岚无奈地看着她：“全套武功他一共帮你想出了十八招……叫做阿威十八势，全活不打折！”

而在那都通大楼里，徐三正在接电话：“哦，这样啊……楚岚，你挂了吧。”

徐四好奇地凑了过来：“啊？那小子什么事？”

徐三转身，一拳砸在徐四凑过

来的脸上，将他揍飞：“没事！别瞎操心！”“我简直忍无可忍……”

“阿威十八势？还全活不打折？你搞什么鬼呢！”徐三愤怒地将徐四打翻在地，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居然教宝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LhtC、gyzL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他怒吼着。

徐四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却还不忘回嘴：“哼，张楚岚那个小子，回头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徐三气得咬牙切齿：“你少来这套！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教宝宝这些不三不四的招式？”

徐四嘟囔着：“切，那小子自己想学，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了，这些招式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徐三闻言更是火冒三丈：“有趣？你知不知道这些招式对宝宝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在误导她，让她走上歪路！”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徐四见徐三真的生气了，连忙服软，“我以后不教她这些就是了，行了吧？”

徐三这才稍微平息了怒气，但眼神中依然透露着对徐四的不满：“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绝不轻饶你！”

随着罗天大醮的日益临近，许墨注视着无球内的陆玲珑，只见她不断挥拳，试图打破这个束缚她的空间。他轻轻一笑，心中暗自思量：“小玲珑，你马上就要脱颖而出了。”

此时的陆玲珑，脸上的淤青已渐渐消退，这段时间的历练让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开始有了反抗之力。尽管仍有些许淤青，却更衬托出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许墨的怨恨，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