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乌龙
江祈喆的孩子出生后随母姓,孩子长到两岁,当父母的两人都还没领证。
都说日久生情,这俩人除了生了个孩子,其他的硬是一点儿都没有。
平常江祈喆两三天才去一趟看看孩子,也不常跟宁甜碰面,自打孩子出生俩人就是各忙各的。
这天孩子睡下,江祈喆出了儿童房,正好对上宁甜的视线。
“回来了?”
宁甜点点头,“你急着走吗?”
他从不留下过夜。
“不急,怎么?”
“那我们谈谈,有事跟你说。”
江祈喆扬眉,“行。”
两人坐下后,宁甜直接开门见山,“我下个月要去国外进修,之后派派我顾不到,我想把他送去我爸妈那儿。”
这个消息有点突然,江祈喆看她,“你认真的?”
“老师说名额只有一个,如果我要就是我的,如果我不要,她就让其他的学员考试,择优。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想放弃。”
江祈喆取了根烟,“要去多久?”
“三年。”
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卡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
“三年不是三天,你想清楚了?”
“非常清楚。”
弹了弹烟灰,江祈喆语气不太好,“宁甜,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种,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是这意思吗?”
“我没有不要,但我没得选。”
“那不还是不要吗?你要走可以,孩子得同意,而且要放我那儿。”
他的语气有点冲,宁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放你那儿?”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然后让他每天的记忆里存着不一样的女人是吗?”
江祈喆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说什么?”
“你自己清楚。”宁甜站起身,“该通知的我说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刚跨出去没两步,被江祈喆按回沙发上,“你刚刚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宁甜一点都不怵他,“你听到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江祈喆哼笑,单手掐着宁甜的脸颊,宁甜根本没办法动弹。
“想说我什么直接说,别他妈拐弯抹角的,她们在外边儿叫我二爷,都得捧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惹不起我,我这人没有软肋,他们捉不着我的软肋,不敢跟我硬刚。你倒好,给我整阴阳怪气这套。”
一个电话让他松开了宁甜。
“喂?”语气很差。
电话那边愣了下,“吃枪药了你这是。”
“有屁就放。”
“噢,我听岁岁说你儿子他妈下个月要出国,真的假的?”
江祈喆又点了根烟,“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还有,你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还跟我姐在一块儿?你再不把她送回去,我就打电话告诉我爸,或者我过去砸场子。”
“马上马上,兄弟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你懂不懂?”意识到自己被打岔,“不是,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
“楠姨给批的?”
江祈喆嗯了声。
“那孩子怎么整?放你身边可不安全,送回秦家也没人顾得上,总不能送你丈母娘家吧?”
“蔺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蔺鹜的语气严肃起来,“阿辞,我提醒你一句,r的视线一直盯着你,你别给我一时脑热把孩子暴露了,到时候事儿就多了。当初也是你说要蒙蔽r的双眼,我们做了这么多不能前功尽弃。”
江祈喆开始沉默。
“你人在哪儿?我先把岁岁送回去再去找你。”等不到答复,“说话。”
“我一会儿去你那儿。”
“成,密码你知道,自个儿进去。”
江祈喆挂了电话,看着被吓坏的女人,“宁甜你记着,宁裼劲是我儿子,我能让他跟你姓,就能让他改姓。别他妈拿那些虚无的借口来骗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不手软。总之,宁裼劲必须留在首都,我还没废物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要让别人替我养!”
市郊的独栋别墅里,两个大男人坐在地毯上,两人中间摆满了各种酒水。
蔺鹜夺过江祈喆的酒瓶,这已经是他第十瓶酒了,“你别光顾着喝酒啊,说两句。”
江祈喆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我刚差点把她弄死了。”声音很疲惫。
“她惹你了?”
“她说我私生活乱。”
蔺鹜听完靠着沙发腿有感而发,“她说的也是实话,有些事儿你既然要做,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她看不出来吗?”
蔺鹜扭头看他,“你不会…”看懂了江祈喆的神情,摇了摇头,“疯了,都疯了。”
“咱俩去边境吧,去把r干了。”
“你要是不清醒我给你两拳,你当你小学生呢?你又不打算跟你爸妈说。”蔺鹜只当他是在说醉话。
“我从来不靠秦家过活,国内这些人见着我,喊我一声二爷都是看在秦家的面儿上。只有你,叫我阿辞,把我当个人看。”江祈喆在回忆着什么,眼眶开始红润起来,“当初江家跟我爸妈争我哥的时候,我选择站了出去,一是我想为我哥做点儿什么,二是我不想之后我哥发生过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爸妈能保我姐一世,但不能保我,在我们家五个孩子里,我妈管我是最少的,我爸看似一碗水端平,但他是疼我姐的。说这些,似乎有些矫情。但我说实话,我活了二十几年,每天都在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有个儿子是我的,人说要给我送走。蔺鹜,他是我儿子,是我的。”
酒后吐真言。
“好好好,你的你的,没人跟你抢啊。”
蔺鹜是真够兄弟,过了几天,他没通知任何人,私自把宁裼劲带回家。
他这一整把秦家人吓得够呛。
宁甜急哭了,孩子从生下来她基本都在身边。江祈喆脑袋里都是乱的,他确定自己没有把儿子暴露出去,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秦延声抱着电脑给江祈喆看,“二哥,监控被恶意摧毁了,如果修复的话,需要时间。”
这个做法…有点蔺鹜的风格。
他直接摆手,“不用查了。”
秦延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宁甜直接吼了出来,“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找!”
江祈喆看她一眼,又看向秦石,“爸,我去一趟唐家。”
“他带走的?”
他有怀疑过唐家。
“不是,我去一趟而已。”
听这意思是知道谁干的。
“哥,我跟你去。”秦延玺不放心。
“行。”
江祈喆出门前提醒了句,“这事儿先别跟大哥说,我能解决。”
何薏楠不会让他糊弄了事,“你回来,你告诉我要怎么解决?”
“孩子没被人绑,他是安全的。”
“那你去唐家做什么?”
“妈,说实话,我没必要告诉您。”
何盈熹惊了,敢这么跟她妈说话,疯了吗他。
“阿辞。”
何薏楠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你是忘了你姓什么了是吗?”
江祈喆现在很烦,浑身上下若隐若现的戾气,“那我请问一下,妈,我该姓什么?姓何?姓江?姓秦?还是说姓唐?”
“我管不了你了,是这意思吗?”
“您怎么想就是什么吧,我的事儿一直很多,您别给添堵就成。”
“忙着花天酒地?”
江祈喆是真没心思跟她吵,也不想吵,但他的忍耐有度,“您可以当没生过我。”
“阿扎,给何大教授买点儿降压药。阿塞,备车,去唐家。”
“是。”
在场的人都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以前没管过我,现在也不需要了,母慈子孝的情节留给您几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薏楠打电话摇人,“派两个机灵的给我盯着唐家。”
“他又不老实了?”
“speaklessanddoore,uand?”
“ok。”
“方畅禹?”秦石问。
“不然还有谁?从今天起,港口那边的审查都撤了,让政府自己想办法弄人,酒吧那边的船以后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秦石没想到何薏楠会这么绝,“你不怕他跟你疯?”
“他不是能吗?让他自个儿去弄。”
秦石站起身准备去办事,“行吧,楠姐还是楠姐,宝刀未老。”
“派派你也别管了,他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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