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李奇维终出手！惊世骇俗！自旋非旋！
量子研究所的会议室内。
泡利一顿输出，让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无愧他上帝之鞭的名头。
电子自旋的概念好像一道耀眼的流星，璀璨但转瞬即逝。
这一刻，几乎大部分人都认为它是错误的了。
因为泡利的质疑和分析实在无法反驳。
“我觉得电子自旋确实错了。”
“不然你想电子自旋的能量从哪里来呢？”
“它为什么会一直在那自旋？”
“这违反了能量守恒定律啊。”
“可惜了，本来今天能差点见证三个诺奖大佬的诞生。”
除了可惜，其实还有幸运，众人没有说出来。
如果电子自旋是错的，那么说明第四量子数依然是未知的。
那就意味着在场众人还有机会，或许能一飞冲天。
不过，看科罗尼格三人那么失落，大家不好意思表现喜悦之情。
学生群体中，狄拉克、海森堡等几人面露疑惑。
他们虽然直觉上认为电子自旋有可取之处，但是却给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毕竟泡利可不是吃素的，加上他昨晚又准备的那么充分。
所以才能有今天的一击必杀。
前排的大佬们，玻尔、埃伦费斯特等人也没有出声。
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他们内心从直觉上，是很认同电子自旋的。
因为第四量子数一定是电子本身的性质。
就算不是自旋，也会是摆动、波动等其它性质。
而自旋是所有这些性质中，最自然最合理的那种。
把电子想象成一个标准的小球。
这个球除了三维空间的运动，也就自旋是最可能了。
但是，它却自相矛盾。
这让大佬们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玻尔，他仿佛要抓住了什么，但总是差一丝。
“既然结果有矛盾，那肯定是假设有问题。”
“可是电子是个小球，小球在自旋会有什么问题呢？”
这一刻，玻尔忽然代入到自己导师布鲁斯教授的视角。
“如果是老师，他肯定会重新审视各种概念。”
“那么，哪个地方最需要推敲呢？”
玻尔陷入了深度的思考之中。
不得不说，他的思路完全对了，只不过还缺少最后一点灵光。
而这一点，往往却是永远。
场上的听众们显然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至于电子自旋的提出者，乌伦贝克三人，此时已然黔驴技穷。
他们即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科学是讲道理和逻辑的，而不是在乎个人的情绪。
历史上被推翻被否定过的理论太多太多了。
他们三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乌伦贝克的内心还残留有最后一丝希望。
甚至是无条件的信任。
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力挽狂澜，挽电子自旋大厦之将倾。
毫无疑问，只有那个霸天绝地的男人！
布鲁斯教授！
乌伦贝克的目光穿透了迷茫，渴望地看向那个男人。
这时，古科二人发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然后就是猛然一惊！
浑身激动！
“对啊。”
“我怎么忘了。”
“还有布鲁斯教授在呢。”
“他老人家还有发话，一切皆有可能！”
“布鲁斯教授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三人眼神火热，几乎要喷出火来。
很快，房间的所有人都发现了异常。
他们终于回过神来。
刚刚的电子自旋概念，以及泡利的反击，都太精彩了。
精彩到让众人忘记了布鲁斯教授的存在。
他才是本次会议的绝对核心！
“最后还得布鲁斯教授才能盖棺定论。”
“不知道他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啊。”
“我倒是希望布鲁斯教授能认同电子自旋，那就更精彩了。”
“真想看看泡利要怎么和布鲁斯教授辩论啊！”
“超级新星vs永恒大日，谁才是决定第四量子数的命运。”
“我怎么觉得布鲁斯教授会赞同泡利的观点。”
“......”
众多学生争论不休，好奇心甚至盖过了求知欲。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布鲁斯教授。
他端坐前方，表情三分随意、三分沉稳，还有四分睥睨天下。
宛如高高在上的物理神祇，俯瞰世间一切真理法则。
他是起始，亦是终焉。
所有人都被这种无敌的气势震撼住了。
就连泡利也心头一颤，好像遇到了天敌一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即便是布鲁斯教授，也不可能找出我的错误！”
就在泡利陷入天人交战时，乌伦贝克激动地问道：
“布...布鲁斯教授，请问您对泡利提出的问题怎么看？”
“电子自旋难道真是错的吗？”
哗！
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终于来了！
布鲁斯教授要出手了！
听完乌伦贝克的询问，在众人的热切注视下，李奇维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淡定从容，如清风拂面，却掀起滔天巨浪。
“刚刚你们的辩论表现非常精彩。”
“没有辜负本次的量子论研讨会。”
“尤其是泡利，我要好好表扬。”
“他向我们完美地展现了，一个合格的物理学家是什么样的。”
哗！
话音刚落，全场轰动。
所有人都激动地讨论起来。
接着，就是感觉到惋惜。
“哎，我有点心疼他们三人了。”
“明明已经那么优秀了。”
“可惜，连布鲁斯教授都公开夸奖泡利了。”
“事实再无任何质疑了。”
乌伦贝克三人瞬间面如死灰，眼中的失落快要吞噬了他们的灵魂。
本来还残存的一丝希望，犹如风中烛火，黯然熄灭。
科罗尼格此刻都不敢看泡利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明明自己的研究结果是错误的，却不相信泡利。
结果最后还被布鲁斯教授当场宣判。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又想到了昨天和布鲁斯教授的对话。
对方就好像太阳一般，温暖了他冰冷的灵魂。
可惜，他自己不争气，让布鲁斯教授失望了。
最重要的是，科罗尼格朝玻尔看了一眼。
他的心中愧疚更深了。
“对不起，玻尔教授，这一次让您失望了。”
古德斯米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
自己这个“大仇”恐怕永远也报不成了。
电子自旋消耗了他所有的原初热情。
就算以后他有其它的研究成果，也很难会产生第一次发现电子自旋那样的欣喜了。
他忽然感慨道：
“物理是一场天才的游戏。”
“我能玩一把，已经很幸运了。”
“至于能在玩家排行榜上留名，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他又看向了泡利。
眼中没有气愤，反而更多的是解脱和敬佩。
泡利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改变世界的。
三人中，只有乌伦贝克面色依然坚定而朝圣。
他觉得自己之前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象。
自己从布鲁斯教授那里借来了无上的力量。
如果电子自旋是错误的，那它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不，我绝不相信！”
“我的直觉告诉我，电子自旋一定是对的！”
平时低调沉稳的乌伦贝克，此时却陷入了疯狂之中。
而泡利现在却达到了幸福的巅峰。
发表不相容原理都没有让他这么开心。
他没有继续用眼神嘲讽古科二人，而是完全把他们抛在了脑后。
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就连布鲁斯教授都被他的计算折服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更令人骄傲。
他霸气地坐了下来，环顾一圈，周围全是敬佩他的目光。
不过，刚刚那股让他心悸的气息，却始终没有消失。
泡利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惊疑不定。
“奇怪，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教授明明认可了我的质疑啊。”
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也就不想了。
然而，狄拉克、海森堡等寥寥数人却眉头紧锁。
他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布鲁斯教授的直觉还不如他们吗？
这一刻，只有玻尔的想法与众人完全不同。
他一双睿智而深沉的眼睛，专注地看向李奇维。
“根据我的经验，电子自旋这么大胆的想法，老师应该会非常欣赏才对。”
“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决定否定它。”
“我刚刚观察到他还在心算呢。”
作为布鲁斯教授的首席大弟子，玻尔很清楚导师的个人小习惯。
所以，他认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众人以为电子自旋要被宣告死刑时。
突然，李奇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激动地打断了我。”
哗！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
什么情况？
难道？
不等众人多想，紧接着，李奇维平静地说道：
“泡利的质疑很对。”
“不过，我不赞同他的观点。”
“我认为，电子自旋的概念是正确的。”
“它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第四量子数。”
轰！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让众人直接大脑宕机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全是懵逼。
简直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啊！
“老天爷啊！布鲁斯教授你倒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这样搞，我们的心脏可受不了。”
“我滴天，如此确定的语气，布鲁斯教授难道要力挺乌伦贝克三人了吗？”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剧情了。”
“......”
在场的众多学生已经完全疯狂了。
他们很想知道，布鲁斯教授要怎么说服泡利。
因为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胜算啊。
但是，谁让他是布鲁斯教授呢？
对于普通人而言，也许是绝境思路。
但对于布鲁斯教授而言，根本就是大道坦途。
狄拉克、海森堡几人，则是眼神突然锐利。
“果然如此！”
玻尔不可觉察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第四量子数，而是自己学生科罗尼格。
要是今天电子自旋真是错了，那给对方造成的打击肯定是毁灭性的。
或许会彻底摧毁科罗尼格对物理的热爱。
而现在。
玻尔很自信，既然导师如此开口。
那必然可以宣布结束了。
不是电子自旋结束，而是泡利的质疑结束了。
没有谁能形容乌伦贝克三人此刻的心情。
从地面上升到云端，又从云端跌落到地面，最后又再次升到云端。
如此往复，简直让三人激动地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但泡利甚至比他们更激动。
他立刻跳了起来，勇敢地问道：
“布鲁斯教授，您是物理学界的权威。”
“但即便是您，也要给出理由才行。”
哗！
众人都被泡利的胆魄震撼了。
面对布鲁斯教授，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果然不愧是喷神。
不过，不管是学生还是大佬们，都没有觉得泡利很失礼。
因为就如他说的那样，科学界需要的是逻辑。
布鲁斯教授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大。
又或者是他的想法天马行空。
而是因为他的所有理论，都经受住了逻辑和实验的检验。
同时也经受了住了时间的考验。
他走到这一步，靠的是绝对的实力，而不是权威。
这一刻，泡利以微末之身，向权威亮剑了！
他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
哪怕是乌伦贝克三人，也对泡利刮目相看，从心底点赞对方。
李奇维闻言，欣慰地看向泡利。
他对众人感慨道：
“这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
接着，他豪迈一笑，大声道：
“好。”
“既然泡利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你们双方之所以会得出矛盾的结论。”
“那是因为，电子自旋并不代表电子真的在自旋！”
轰！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李奇维最后一句，直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宛如石化。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的，恐怕他立刻就要被轰走了。
然而，即便是布鲁斯教授说出了这句话，也让所有人懵逼了。
“电子自旋，不是电子在自旋？”
“这是人类的语言吗？”
“上帝啊！布鲁斯教授每次一开口，我的脑细胞就要死一地。”
“但这次，这...也太扯淡了吧...”
这一刻，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句惊世骇俗的话震惊了。
自旋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