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心意相通

面对男子的凶狠,姜子鸢强忍着疼痛,唇角微微勾起,发出一声冷笑,她那凌厉如刀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那男子。

“长得如此丑陋, 还敢瞪老子!”男子二话不说,冲上前,对着姜子鸢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一记耳光落下,姜子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她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可这疼痛与指尖的疼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指尖的疼简直是钻心的疼。

卢坤不解气地又连续扇了两个耳光,随后大踏步地重新走到姜子鸢面前的那张椅子坐下。

只见姜子鸢依旧用那双美丽的眼眸,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那双眸子闪烁着倔强和凌厉的光芒,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适。作为一名罪犯,被自己教训后,竟还敢用这种眼神瞪视自己,实在是让他感到恼怒异常。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够撑多久!给我继续施刑!”

“是!”站立在姜子鸢左右两侧的那两名狱卒齐声应道。

他们接到命令后,迅速从一旁取出两根更长更细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姜子鸢纤细的手指尖狠狠刺去。

刹那间,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声再次响彻整个牢房。

别说姜子鸢难以承受这种剧痛,就连那两名行刑的狱卒望着眼前的情景,也是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此刻,可以清晰地看到姜子鸢指尖处不断有殷红的鲜血涌出。这样反复流血、干涸的过程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她原本白皙娇嫩的双手此刻已是惨不忍睹。

即便如此,姜子鸢依旧不肯屈服。

卢坤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被绑成十字的姜子鸢,看着她那悲惨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而阴险的笑容。

“姜大夫,你若是再这般倔强下去,恐怕你这双手就要彻底废掉了!

你身为一名大夫,医术高超,如果手残废了,那真是可惜了。

但你若是乖乖听从王后娘娘的旨意去办事,王后娘娘定然不会亏待你,不仅立马给你医治双手,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般荣华富贵,卢大人拿去便是!”姜子鸢淡淡道。

“小娘们,真够犟的!给我继续!”卢坤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

那两名狱卒闻言,继续朝着姜子鸢另一个指尖狠狠地扎去。

即便钻心的疼,姜子鸢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两名狱卒在心中暗暗惊叹,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坚强,有魄力得令人钦佩。

姜子鸢疼得已经麻木了,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到后面已经忘记了喊叫,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

“卢大人,她晕过去了!”一名狱卒惊慌失措地喊道。

“可恶!”卢坤气得暴跳如雷,“将她带回牢房,给我好生看管!”

卢后叮嘱他,不能让人看出姜子鸢受过酷刑,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来逼迫她。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如此刚强不屈。

随后,卢坤气急败坏地走了。

——

而远在东离的白辰,此刻正悠然自得地与小白坐在一家饭馆里用膳。

突然间,白辰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阵疼痛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般。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小白见状,急切地问道。

只见白辰眉头紧蹙,并没有回应小白。他迅速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才见他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无妨。”

方才那一瞬,白辰心中猛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认为可能是远在北冀的姜子鸢遭遇了危险或者不测。于是便凝聚元气,试图去感应她的情况。

不过好在经过一番探查之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他身上有凤灵族的封印,那是他在受伤时,被姜子鸢的血液滴到伤口,就这样被姜子鸢无意中下了封印。很早以前,银狐族本就是凤灵族的守护神兽。而他,这只最后的银狐也摆脱不掉这既定的命运。

所以,他与姜子鸢有一些牵连,心意相通。

可白辰不知道的是,他与姜子鸢相隔甚远,他的元气已经感应不到姜子鸢的情况。何况,他这种幸存在世的异族,本就没有什么灵力了,除了化成真身外,其实与人类已经没有大多的区别。

白辰稍稍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道:有他在她身边,他应该不会让她出事。是自己多心了……

“主子,咱们计划要去哪?”小白随意问道。

去哪?

其实白辰也不知道。

为了逃离东方宇的抓捕,从白陀山出来后,他与小白马不停蹄地赶路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徽州。

他以前以为,他可以一直待在姜子鸢身边,自从知道姜子鸢的心意后,他便决定去白陀山,到他们开始认识的地方,过起人类的生活。

“想不想游山玩水?”白辰灿烂地笑道,那笑容透着一股妖艳邪魅的气息。

“想!”小白兴奋得两眼放光。

小白是一只小蛟龙,若是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也不过才十一岁,其性子如孩童般,对世间诸多事物皆充满了好奇与兴致。

“跟着本座混,本座带你游遍四国!”白辰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太好了,小的愿一直追随主子!”小白乐呵呵道,随后不客气地拿起面前的鸡腿啃起来。

白辰看着小白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不禁羡慕起来。

只见他轻叹一声,又将目光望向窗外的街道,不知又在想什么……

——

冀州的一座小院里。

瞿秋衡刚仰头喝下一杯茶水,突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从天而降似的。瞿秋衡被吓了一跳,口中尚未咽下的茶水瞬间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地尽数洒在了那人的衣裳上。

“你醒了?”瞿秋衡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他。

只见某人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道:“瞿秋衡!”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瞿秋衡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拍了自己的额头。

他这是第二次喷了这家伙口水,也难怪他如此生气!

“怎么,瞿大人如此不待见我?”萧渝冷声道,嫌弃地拍打着衣裳。

“二公子说笑了,我哪里敢。我这是见到二公子太高兴了。”瞿秋衡赶忙招呼萧渝坐下。

萧渝昏迷的这几日,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萧渝醒不过来。加上又发生了许多大事,此刻见到他,瞿秋衡的心就像那波澜壮阔的大海,激动得难以平复。

可萧渝的心却惶惶不安。

这几日,他虽然沉睡着,但多少能听到瞿秋衡他们在床边说的话,却始终无法苏醒。

方才他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觉得心如刀绞般剧痛,这才猛然地睁开了双眼。

而就在方才,正是姜子鸢遭受酷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