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春色[破镜重圆]芷月洺
36.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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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沅的心跳漏了半拍，她能感受到江枫年强劲的心跳随着两个人肌肤的接触越发快而有力，方沅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过一遍，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好。”
没想到是这男人率先给自己递了台阶，从今天一早发来的消息，和刚才的主动示好。
江枫年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江枫年听着方沅的声音软软地从身前传来，嘴角难掩一抹笑意，他松开手，看着此时的谢透和许万家也已经收拾好行李。
“走？”江枫年朝着谢透点了下下巴，谢透拉着行李走到江枫年身边，一脸奇怪地抬头看，“怎么了，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江枫年嘴角收了收，“对，你脸上有金子。”
-
游轮在码头靠岸，船上的贵客先被安排下船住到酒店最顶尖的房间，像江枫年他们就要稍作等候，等那些人安排妥当以后，他们才从游轮下来。
岛上的风明显比陆地上要大，气候类型不一样，整个温度和湿度都有明显的不同。
方沅一出游轮房间，就感觉身上被一层湿润包裹着，不过好在阳光剧烈，不会感受到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人提前做了打点，酒店前台只给他们四个人分了两个房间，不知道是为了两女两男的配置，还是默认他们是两对情侣。
直到方沅跟着进到房间里那一刻，方沅才真正意识到两个人此时此刻住在一起了。
这和去江枫年房间找她不一样，和去江枫年家找他也不一样，他们俩此时此刻要一起生活，虽然只有短短几天。
方沅将行李箱推到角落，看见江枫年和她的行李箱摆在一起，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总之这种感觉很微妙。
曾经那种想法又在方沅的脑海里浮现，她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和江枫年有个家。
“去吃饭吗？”江枫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沅回过头，江枫年站在不远处看她，他的眼角微眯，朝着她伸出手，伸出一只邀请的手。
方沅走过去，下意识牵住了他的手，像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
酒店餐厅有中餐，江枫年说晚上有烧烤和篝火晚会，现在时间也不是很早了，方沅只点了一碗小馄饨垫垫肚子。
烧烤是在太阳落山前开始的，离酒店不远的一片海滩上，一片油灯在地上点燃，可能是更有浪漫的氛围。
还没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烧烤的香味就沿着风吹了过来，是专业的师傅烤的，据说也是几星级大厨的水平，高级公司的高级盛典就是要什么都高级化。
天色昏黄，大家今天都穿得很随意，不过随意间还是能看出衣服的价值不菲，上层社会也在某些时刻拼命维持着自己的松弛感。
比如此时此刻，那些人在思考如何优雅而不失体面的用餐并顺便社交的时候，许万家已经拿了十个大肉串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沅沅，确实香，味道有点像咱们高中门口那家新疆大肉串。”许万家将面前的铁签分给另外三个人。
“这不是星级大厨吗？和那家新疆大肉串味道一样？”谢透有点不信，拿起签子撸了一口，“我去，确实像啊，要不说高手在民间呢。”
方沅也吃了一口，脸上一脸震惊，点了点头。
只有江枫年在旁边没什么表情，咬了几口烧烤，顺便将方沅吃完的铁签拿了过来，扔到一旁的回收桶里。
方沅看着旁边一个小孩拿着一串土豆块从一旁走过去，就是那天晚上和她面对面站着吃蛋糕的小孩。
“星级大厨居然也做土豆块，我想吃那个，你陪我去拿。”方沅转头看了一眼江枫年。
江枫年跟着方沅走到人群里，看着方沅从食物区拿了一把土豆块拿回去准备和大家分。
方沅抬起头，和大厨的视线对上了，方沅愣了一下，大厨看见方沅的时候明显也愣了一下。
方沅刚要开口说话，感觉身子被后面一只手拉住，江枫年抬起手和大厨无声地打了个招呼，顺手接过了方沅手中的串，转头拉着方沅走出来。
“那不就是那个新疆大哥吗？”方沅踮起脚尖，江枫年懂事地低下头将耳朵凑到方沅身边，听着方沅同自己讲悄悄话。
“对，他做的挺好吃的，这些有钱人只在乎食材，不在乎烹饪手法，现在城管抓的严，学校门口不让摆摊，他想赚钱租个合适的店铺。”江枫年将手中的一串土豆递到方沅面前，方沅咬了一口。
确实是这个味，好多年没吃了。
“他手艺这么好，这么多年连店铺的钱都没攒下来吗？”方沅将嘴里的土豆咽了下去，嘴里还有香味。
“前两年他老婆生病了，花了不少钱，现在还欠了不少。”江枫年转头看着微微发愣的方沅，“本来我也不知道，有一天听我爸说的，我爸说他们两口子还挺可怜的，我想着能帮就帮一把。”
不知不觉方沅和江枫年已经走回许万家和谢透旁边，两个人吃着方沅送回来的土豆，一口一个觉得味道特别熟悉。
江枫年和方沅对视了一眼，笑笑没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巨大的篝火在中间燃了起来，原本安静的沙滩突然在一瞬间躁动开来，猛烈地电子吉他声从不知何处的音响传来，旋律熟悉地让方沅头皮发麻。
她转头看了一眼江枫年，江枫年此时此刻正看着她，前奏此时刚好过去，黑色梦境主唱的声音从喧闹的人群中响起。
不是方沅的幻觉。
她伸手拉过江枫年，朝着声音来源处挤进去，看着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的乐队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种难以预料的方式。
主唱原本的长发已经剪去，如今看上去干净利落，不过声音没变，甚至比三年前最后的那个晚上听上去更年轻了。
三年前的上海，乐队最后一次合体，从那以后，社交平台的动态就没有更新过，音乐软件的歌手界面也没有发过新歌。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再也不会唱起那些歌。
方沅的手莫名有点颤抖，她感受到江枫年握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滚烫温暖。
歌曲唱到末尾，原本歌词里的“不会回头”被主唱改成了“从头再来。”
这是那天散场前最后唱的那首歌，今天他们把他放在了开头，方沅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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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江枫年说话，江枫年的吻却在此刻意外落了下来。
他双手拖起方沅的脸，方沅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吻她，在人群中。
周围有几个认出江枫年的同事开始起哄，台上的主唱和吉他手对视了一眼，改变了原来的曲目开始即兴演唱起了情歌，天空上的烟花突然在此刻绽放开。
方沅轻轻碰了碰江枫年，示意他周围的人很多，江枫年松开手低头看着她，表情里有些不明的东西。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或者说有点委屈。
“怎么了？”方沅拉起江枫年的手，这种表情在江枫年脸上很少出现。
江枫年突然伸手抱住了方沅，将头埋在方沅的脖颈，声音软绵绵，“没事，就是想起了让人不愉快的事。”
“什么事？”方沅伸手下意识摸了摸江枫年的头，想要安慰。
“不重要了，现在已经被我盖过去了。”江枫年松开方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那些他缺席的，不属于他和方沅回忆的瞬间，那些本该他们一起度过的瞬间，此时此刻用江枫年自己的方式覆盖过去了。
人群的喧闹声，烟花的绽放声，乐队的旋律声，海浪敲击沙滩的声音，包括四周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此刻都是他和方沅的回忆。
是他为方沅制造的，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江枫年和方沅盘腿坐在第一排听主唱唱歌，周围有的人像他们一样围在一圈坐着，有的人跑去看烟花，有的人开始享受美食。
方沅将头靠在江枫年身上，小声问，“你是怎么把他们凑到一起的？”
“什么把他们凑到一起？”江枫年看着台上的乐队装傻充愣。
“这么小众的乐队，三年前就已经封箱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合体表演，总不能是盛总喜欢，特意把他们请过来。”方沅抬起头看向江枫年，“肯定是像新疆大叔一样，被某些人暗箱操作了。”
方沅看着江枫年，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端倪，就听见江枫年说，“确实是废了不少功夫，那个吉他手，孩子刚满月，叫他出来还要给他老婆打假条。”
台上的吉他手表演投入，甚至眼眶有些发红，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手法有些生疏。
“后面的鼓手，他爸给他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回老家的工厂里做厂工了。前阵子和几个女孩相了亲，都没下文。”江枫年抬头看向鼓手，他的头发倒是没剪，在后面编了个辫子。
“贝斯手呢？”方沅看着台上站着的唯一的女孩，从前她的眼线总是拉的很长，但今天的妆容却意外比过去淡了不少。
“听说是当幼师了，每天带的小朋友，有时候也会教小孩子一些乐器。”说完，江枫年指了指面前的主唱，头发已经剪得和江枫一样短，“你猜他干嘛去了？”
方沅看着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干嘛了？”
“上岸了，为人民服务。”江枫年朝着方沅笑笑，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可能人都会被现实打败吧，梦想和自由到最后都会不堪一击。”
方沅突然伸出手，双手抚过江枫年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没想到是这男人率先给自己递了台阶，从今天一早发来的消息，和刚才的主动示好。
江枫年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江枫年听着方沅的声音软软地从身前传来，嘴角难掩一抹笑意，他松开手，看着此时的谢透和许万家也已经收拾好行李。
“走？”江枫年朝着谢透点了下下巴，谢透拉着行李走到江枫年身边，一脸奇怪地抬头看，“怎么了，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江枫年嘴角收了收，“对，你脸上有金子。”
-
游轮在码头靠岸，船上的贵客先被安排下船住到酒店最顶尖的房间，像江枫年他们就要稍作等候，等那些人安排妥当以后，他们才从游轮下来。
岛上的风明显比陆地上要大，气候类型不一样，整个温度和湿度都有明显的不同。
方沅一出游轮房间，就感觉身上被一层湿润包裹着，不过好在阳光剧烈，不会感受到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人提前做了打点，酒店前台只给他们四个人分了两个房间，不知道是为了两女两男的配置，还是默认他们是两对情侣。
直到方沅跟着进到房间里那一刻，方沅才真正意识到两个人此时此刻住在一起了。
这和去江枫年房间找她不一样，和去江枫年家找他也不一样，他们俩此时此刻要一起生活，虽然只有短短几天。
方沅将行李箱推到角落，看见江枫年和她的行李箱摆在一起，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总之这种感觉很微妙。
曾经那种想法又在方沅的脑海里浮现，她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和江枫年有个家。
“去吃饭吗？”江枫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沅回过头，江枫年站在不远处看她，他的眼角微眯，朝着她伸出手，伸出一只邀请的手。
方沅走过去，下意识牵住了他的手，像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
酒店餐厅有中餐，江枫年说晚上有烧烤和篝火晚会，现在时间也不是很早了，方沅只点了一碗小馄饨垫垫肚子。
烧烤是在太阳落山前开始的，离酒店不远的一片海滩上，一片油灯在地上点燃，可能是更有浪漫的氛围。
还没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烧烤的香味就沿着风吹了过来，是专业的师傅烤的，据说也是几星级大厨的水平，高级公司的高级盛典就是要什么都高级化。
天色昏黄，大家今天都穿得很随意，不过随意间还是能看出衣服的价值不菲，上层社会也在某些时刻拼命维持着自己的松弛感。
比如此时此刻，那些人在思考如何优雅而不失体面的用餐并顺便社交的时候，许万家已经拿了十个大肉串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沅沅，确实香，味道有点像咱们高中门口那家新疆大肉串。”许万家将面前的铁签分给另外三个人。
“这不是星级大厨吗？和那家新疆大肉串味道一样？”谢透有点不信，拿起签子撸了一口，“我去，确实像啊，要不说高手在民间呢。”
方沅也吃了一口，脸上一脸震惊，点了点头。
只有江枫年在旁边没什么表情，咬了几口烧烤，顺便将方沅吃完的铁签拿了过来，扔到一旁的回收桶里。
方沅看着旁边一个小孩拿着一串土豆块从一旁走过去，就是那天晚上和她面对面站着吃蛋糕的小孩。
“星级大厨居然也做土豆块，我想吃那个，你陪我去拿。”方沅转头看了一眼江枫年。
江枫年跟着方沅走到人群里，看着方沅从食物区拿了一把土豆块拿回去准备和大家分。
方沅抬起头，和大厨的视线对上了，方沅愣了一下，大厨看见方沅的时候明显也愣了一下。
方沅刚要开口说话，感觉身子被后面一只手拉住，江枫年抬起手和大厨无声地打了个招呼，顺手接过了方沅手中的串，转头拉着方沅走出来。
“那不就是那个新疆大哥吗？”方沅踮起脚尖，江枫年懂事地低下头将耳朵凑到方沅身边，听着方沅同自己讲悄悄话。
“对，他做的挺好吃的，这些有钱人只在乎食材，不在乎烹饪手法，现在城管抓的严，学校门口不让摆摊，他想赚钱租个合适的店铺。”江枫年将手中的一串土豆递到方沅面前，方沅咬了一口。
确实是这个味，好多年没吃了。
“他手艺这么好，这么多年连店铺的钱都没攒下来吗？”方沅将嘴里的土豆咽了下去，嘴里还有香味。
“前两年他老婆生病了，花了不少钱，现在还欠了不少。”江枫年转头看着微微发愣的方沅，“本来我也不知道，有一天听我爸说的，我爸说他们两口子还挺可怜的，我想着能帮就帮一把。”
不知不觉方沅和江枫年已经走回许万家和谢透旁边，两个人吃着方沅送回来的土豆，一口一个觉得味道特别熟悉。
江枫年和方沅对视了一眼，笑笑没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巨大的篝火在中间燃了起来，原本安静的沙滩突然在一瞬间躁动开来，猛烈地电子吉他声从不知何处的音响传来，旋律熟悉地让方沅头皮发麻。
她转头看了一眼江枫年，江枫年此时此刻正看着她，前奏此时刚好过去，黑色梦境主唱的声音从喧闹的人群中响起。
不是方沅的幻觉。
她伸手拉过江枫年，朝着声音来源处挤进去，看着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的乐队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种难以预料的方式。
主唱原本的长发已经剪去，如今看上去干净利落，不过声音没变，甚至比三年前最后的那个晚上听上去更年轻了。
三年前的上海，乐队最后一次合体，从那以后，社交平台的动态就没有更新过，音乐软件的歌手界面也没有发过新歌。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再也不会唱起那些歌。
方沅的手莫名有点颤抖，她感受到江枫年握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滚烫温暖。
歌曲唱到末尾，原本歌词里的“不会回头”被主唱改成了“从头再来。”
这是那天散场前最后唱的那首歌，今天他们把他放在了开头，方沅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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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几个认出江枫年的同事开始起哄，台上的主唱和吉他手对视了一眼，改变了原来的曲目开始即兴演唱起了情歌，天空上的烟花突然在此刻绽放开。
方沅轻轻碰了碰江枫年，示意他周围的人很多，江枫年松开手低头看着她，表情里有些不明的东西。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或者说有点委屈。
“怎么了？”方沅拉起江枫年的手，这种表情在江枫年脸上很少出现。
江枫年突然伸手抱住了方沅，将头埋在方沅的脖颈，声音软绵绵，“没事，就是想起了让人不愉快的事。”
“什么事？”方沅伸手下意识摸了摸江枫年的头，想要安慰。
“不重要了，现在已经被我盖过去了。”江枫年松开方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那些他缺席的，不属于他和方沅回忆的瞬间，那些本该他们一起度过的瞬间，此时此刻用江枫年自己的方式覆盖过去了。
人群的喧闹声，烟花的绽放声，乐队的旋律声，海浪敲击沙滩的声音，包括四周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此刻都是他和方沅的回忆。
是他为方沅制造的，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江枫年和方沅盘腿坐在第一排听主唱唱歌，周围有的人像他们一样围在一圈坐着，有的人跑去看烟花，有的人开始享受美食。
方沅将头靠在江枫年身上，小声问，“你是怎么把他们凑到一起的？”
“什么把他们凑到一起？”江枫年看着台上的乐队装傻充愣。
“这么小众的乐队，三年前就已经封箱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合体表演，总不能是盛总喜欢，特意把他们请过来。”方沅抬起头看向江枫年，“肯定是像新疆大叔一样，被某些人暗箱操作了。”
方沅看着江枫年，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端倪，就听见江枫年说，“确实是废了不少功夫，那个吉他手，孩子刚满月，叫他出来还要给他老婆打假条。”
台上的吉他手表演投入，甚至眼眶有些发红，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手法有些生疏。
“后面的鼓手，他爸给他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回老家的工厂里做厂工了。前阵子和几个女孩相了亲，都没下文。”江枫年抬头看向鼓手，他的头发倒是没剪，在后面编了个辫子。
“贝斯手呢？”方沅看着台上站着的唯一的女孩，从前她的眼线总是拉的很长，但今天的妆容却意外比过去淡了不少。
“听说是当幼师了，每天带的小朋友，有时候也会教小孩子一些乐器。”说完，江枫年指了指面前的主唱，头发已经剪得和江枫一样短，“你猜他干嘛去了？”
方沅看着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干嘛了？”
“上岸了，为人民服务。”江枫年朝着方沅笑笑，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可能人都会被现实打败吧，梦想和自由到最后都会不堪一击。”
方沅突然伸出手，双手抚过江枫年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