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流言

永泰朝开朝以来,边境之地就深受苍狼国的侵扰,当年先祖爷曾发兵攻打苍狼国,可惜都打败了,后来为了维护两国之间的和平,先祖爷不得不将自己的公主嫁过去。


此后的皇帝都想打败苍狼国,一雪前耻,只是没有将才出现,不得不向苍狼国屈辱求和。永胜帝从小就是听着这些历史长大的,登基之后,他一直想要打败苍狼国。


当裴颂安在第一次战争中,重创苍狼国,取得胜利时,永胜帝非常的开心,他们永泰朝终于可以从他这一代洗刷之前的屈辱了。


此次,裴颂安再次战胜的消息传到京城时,永胜帝高兴得连下两道圣旨,让裴颂安立马回到京城。


庄雨眠听闻,担忧地对裴颂安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现在就回京了,要不然再等等吧,相信皇上能够理解你的。”


裴颂安依靠在床头,笑道:“没事,这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回京了,走慢一点就好了。”


庄雨眠想到他战死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旧伤复发,就担心得不得了,不管裴颂安说什么都摇头。


“在你看来是小伤,可若是没有养好,哪一天就变成致命的伤了。即使你不爱惜自己,也应当为整个天下爱惜自己,他们还需要你。”


庄雨眠言辞恳切,情深意重,裴颂安望着她,望着她那双充满担忧的双眼,戏谑地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担心我?”


“因为想要名满天下的将军健康作战,长命百岁。”


庄雨眠说这句话的时候,庄重严肃,仿佛裴颂安长命百岁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她眼中的担忧欣赏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裴颂安有些看不透了。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室内的温度在不知不觉地上升,无比的静谧。


“将军,倪大将军来看您,我拦不住他。”外面管家的声音响起了。


裴颂安一直隐瞒着受伤的事情,甚至不接见任何来拜访的人,没想到大将军直接闯了过来。


室内旖旎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


门被打开了,倪忠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看到卧病在床的裴颂安,大惊失色:“颂安,你这孩子太见外了,受伤了都不告知我一声。若不是我今日来看你,你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


裴颂安:“倪叔,都是一些小伤,不足挂齿,实在不必麻烦您。”


“再小的伤也是伤。再说了,当初你父亲战死沙场,令人惋惜。现如今,你是千万不能再出事啊。”倪忠实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看上去极其关心裴颂安的伤势。


“你受如此重的伤,也没办法立刻赶到京城,我向皇上说一声,让你先好好养伤。”


倪忠实句句都在为裴颂安考虑。


裴颂安不得不说道:“那就感谢倪叔了。”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再说你是为国家受伤的,理应被好好照顾。”


裴颂安想要再谢,被倪忠实制止了,他说道:“什么话都不用说了,现如今你该好好休息。”


“好。”


倪忠实又和裴颂安说了会话,才离开。临走之前,他看到了庄雨眠,又停下来了。


“庄姑娘,听管家说你之前给我写过信,不知是什么事呢?”


庄雨眠听到倪忠实问她话,赶紧回道:“当日苍狼国的胡将军带领一千人来攻打宁山县,我怕宁山县的老弱妇孺被苍狼国的士兵糟蹋,所以写信向您求救的。”


“原来如此,只是这封信我没有收到,等收到苍狼国军队攻打宁山县的消息时,你已经击败敌寇了。正好又有其他的事,便没有再过来。再此,向庄姑娘说声抱歉。”


他眼神坦荡,仿佛是真的没有收到那封信。


庄雨眠也不好质问,客气道:“那日苍狼国突然攻击宁山县,信也是急急忙忙送出去的。大将军没收到也属正常,可千万不要向我道歉,那可真是折煞小女子了。”


倪忠实朗声大笑:“不愧是能击退苍狼国的女子,真是识大体。你的事我会上报给皇上,让皇上论功行赏。”


倪忠实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没收到信的是他,要皇上给她行赏的也是他,庄雨眠有些糊涂了。


倪忠实转头,意味深长地对裴颂安说道:“颂安,你救了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啊。”


待倪忠实走后,裴颂安问道:“这些天,宁山县出什么事了吗?”


这两日,大家忙于裴颂安受伤的事,便没有将之前宁山县遇到的危机告诉他。


此时,裴颂安问起。庄雨眠便事无巨细地将她如何击退苍狼国敌军的事告诉了他。


裴颂安听完,惊讶地道:“你将粪水加热后倒到城下去了?”


“是。你觉得有问题吗?”


裴颂安笑道:“没有,只是觉得,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庄雨眠腼腆一笑,这法子是她看书看来的,她真没有这样的智慧。


有了倪大将军的话,裴颂安便“卧床养病”,不急着回去,只是脑海中一直琢磨着倪忠实为什么突然来看他了。


宁山县的日子风平良静,但是京城却在暗潮涌动,流言四起。


他们虽然远离京城,但阳晖一直在接收京城那里的消息,稍有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就能知道了。


阳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见裴颂安了。


裴颂安在床上躺久了,整个人的骨头都要废了,见是阳晖来了,便下床活动活动身体。


“有人按捺不住呢?”裴颂安一看到阳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发生。


阳晖:“是。京城那边出现了一些流言。”


“说来听听。”


“昨天都挺好的,全是夸将军英勇无比,保家卫国。永泰朝有您是他们的福气,但是今日就有一些不利将军的言辞。”


“是什么?”


阳晖犹豫地说道:“今日有流言说您和苍狼国勾结才取的成功,不然为啥只有三千骑兵,杀了一万多的敌军。”


裴颂安挑眉:“那我为啥要勾结苍狼国?为啥我会杀了这么多苍狼国的人呢?”


“他们说您是谎报战果,是为了迷惑皇上,等皇上完全信任你之后,再自己取而代之。


将军,这些话真是无稽之谈,怎么就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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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呢?”阳晖说到最后,非常生气。


裴颂安反而很冷静:“很正常,百姓本来就容易被煽动,何况他们不知道实情,有心人在旁边散布谣言煽风点火,他们肯定会跟风。”


“那现在怎么办?流言多了起来,皇上即使很明智,也会有所顾虑。”


裴颂安道:“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回京。”


“是。”


“等等。”阳晖刚要转身离开,裴颂安就叫住了他。


“将军,还有事吗?”


“帮我调查一下最近宁山县发生的事,特别是有关庄雨眠的部分,一个信息都不要漏。”


阳晖领命后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立刻吩咐人去收拾东西。没过多久,裴颂安要回京城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庄雨眠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找裴颂安了。


“裴颂安,倪大将军不是说可以迟点回去吗?再说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留下后遗症的?”庄雨眠神色着急,脸颊气得通红。


裴颂安愕然,他只是做了一个寻常而又普通的决定,这个决定没有任何的危害,他不明白为什么庄雨眠会如此生气?


但他还是认真地解释了:“京城里有突发情况发生,必须得要现在离开。”


“什么大事必须要有你参与,这个大事比你的命都重要吗?”庄雨眠的情绪异常激动。


裴颂安虽父母早逝,但也是侯府的公子,是天之骄子,很少有人敢对他发火,他心中亦是生气。


只是看着双眼泛红,紧咬嘴唇的庄雨眠,他的内心忽然变得柔软了,安慰道:“放心,我问过郎中了,他说我只要小心点,坐马车回去是没有问题的。”


庄雨眠还是直视着他,气鼓鼓的。裴颂安温声细语道:“相信我,我一定没事的。”


庄雨眠的眼中滑落了一滴泪:“真的吗?”


不知为何,看到庄雨眠掉眼泪,裴颂安也有些不舒服,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真的。我还会把郎中带上,绝对不会出事的。”


庄雨眠的情绪勉勉强强地缓解过来,无奈道:“好吧,那我再相信你一次。”


随后她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哭了,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庄雨眠打开门,正好和外面的阳晖碰到了,阳晖尴尬地解释道:“庄姑娘,我刚刚到,没有听到你们谈话。”


庄雨眠没有说话,快速地跑掉了。


阳晖走了进去,将门关上了。裴颂安一直盯着阳晖,盯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裴颂安沉着脸问道:“都听到了?”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我不好进来打扰你们。”


裴颂安的脸越来越黑:“下次走远点。不然,自己去接受惩罚。”


“是。”阳晖额角冒汗,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接着他又问道:“将军,庄姑娘如此担心你的安危,若是她知道您的伤是假的,怎么办?”


裴颂安的脸更黑了,整个房间的气息也更加的令人恐惧,他冷然道:“她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