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虫群
小
大
言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系统后，显然这也超出了系统的理解与辨识范围。
“这……我不太清楚哎宿主。我的工作就是在每次醒来的时候，从醒来的世界里找到我的下一任宿主，然后把宿主带到这个世界来。应该……不会是相连的吧？毕竟之前我的宿主可比宿主你特别多了。”
言希感觉心上扎了一箭，“谢谢你啊，又提醒了我一次我的普通……”
言希收了笑，摇摇头，还是带着凳子回到洞内，准备睡觉了。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要探索这个世界的本质，那也得先好好地活下来，并且变得强大才行。还是早点睡觉吧，谁知道虫群会不会明天一早就到来呢。
言希在梦内扰人的电流声中醒来，那声音就像是哪个巨大的机械设备发出的待机声音，并不刺耳，但震得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作呕感隐约从胸腔内泛上来，言希揉揉眼睛，却发现那声音并不出自梦中，而是出自现实。
现在距离他睡去并没有过很久，因此头脑都是懵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想起要出门看看。
治愈草泛起荧光，为他点亮通往洞口的路。
出了洞口，言希才骤然意识到，世界树的树洞为他隔绝了多少来自外界的噪音。
巨大的嗡鸣声在一片黑暗中震动着空气，仿佛形成了无形的巨浪狠狠拍向他的内脏，差点真要逼迫他吐出几小时前才吃下的晚饭。
一掀开洞口的藤蔓门，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了，吓醒了小哼与小啾。
小哼的兔子形态都在炸毛，一下变成了圆乎乎的一大团。而小啾则在洞内的半空中盘旋，掉落下几根羽毛。
言希一下子给震清醒了，暗道一声不好，回头抓起一直放在床边的一大堆工具，大喊：“小啾，你留在洞里别出去！小哼，我们走！”
小哼几步跳上言希的手掌，在出洞的一瞬间就化成狼形态，带着言希向着魔法阵的方向一路飞奔。
现在大抵是半夜，月亮也隐在了云层里，野外几乎完全没有光线，全凭着奔跑时小哼毛发上落下的点点白光，言希才得以勉强看清周围。
离魔法阵越近的时候，离虫群发出的嗡鸣声似乎更远了。
好在等到达之后，言希仔细听了听，虫群似乎还没有要前进的迹象。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言希急急忙忙把木屋的门打开，免得影响自己躲避，又把永生灯放进阵中央给魔法阵充能。
系统：“不知道哇……宿主你睡觉的时候我也是在休眠的，只有你开始有醒来的意识的时候我才能开机呢。”
言希盯着逐渐亮起的魔法阵，让小哼到木屋后面的树林里等着，免得被涌过来的虫群误伤。
“对了伊百，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言希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随意地戳弄，“虫群的整体面积如果超过魔法阵的覆盖面积会怎么样呢？”
系统：“……”
“等等！这个问题很关键的吧宿主，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啊！”系统惊慌失措，“目前虫群应该是没有一个能够一击毙所有虫的命的中心点的，如果不能一次性全部镇压，很可能……”
言希面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上空有气流被割裂的声音划来。
一头灰翼凡尼斯迎着微弱的星光，降落在小哼的身旁。
“山神！”言希惊喜地睁大眼睛。
巨鸟似乎听到了刚刚言希说的话，并没有过多考虑，便在魔法阵附近竖起半圈厚厚的风墙。
言希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乱舞，也顾不上整理了，眼睛骤然一亮，“对了，就是这个！用风或是火墙阻碍虫群的行进路线，逼迫它们向魔法阵的中心点集中，这样就不用担心有漏网之鱼了，就算剩下一些分散的虫子，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危害！”
系统急急大吼：“这也太千钧一发的宿主！要是山神没来你要怎么办啊！”
“那就只能靠小哼喷火了，不过那势必就会影响到这周围的树林吧。”言希冷静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大片大片的树林与生物都遭殃要好得多了。”
魔法阵已经全数亮起，言希正对着虫群声源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小哼与巨鸟山神，但知道自己背后有足够安全的退路与保护伞，这让他略微放松下来。
声音的方向突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虫群似乎开始移动了，往越来越远的方向。
言希轻轻呼出一口气，系统突然打断他，“那个宿主，你要不要还是留个遗言呢……？”
言希差点被逗笑出来，“留遗言？先不说这遗言压根就没用，就算留下了，你难道还能帮我转达给小哼小啾吗？而且，伊百，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等系统回答，言希目光一凛，果断地朝自己手腕上洒上信息素。
“我有预感，能成功的。”
洒上信息素的前两秒，无事发生。空气中除了周围的风墙卷起的气流声，虫群没有任何动静。
但很快，突然加速与放大的虫鸣朝言希这边猛冲过来！
黑夜成了虫群最好的保护色，言希甚至完全看不到哪里是虫群，哪里又是融入黑夜中的树林，只能咬着牙靠听声来判断距离。
但当虫群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因为翅膀共振的声音太大，以至于仿佛被完全包围在内，已经听不到任何大小与左右的方向感了。
言希微微抬头，盯着头顶的星空。
在魔法阵边缘的正上方，有几颗极其明亮的星星，在刚来时他就注意到了，没成想现在成了他用来判断虫群位置的参考。
一股腥臭味随着虫群的靠近飘过来，言希一动不动。
星星消失了！
言希立马转身跑进屋内关门，袍角下露出的蛇蜕被虫群迅速腐蚀出一片炸响，袍子上魔法阵被激活而闪烁的火光在那一瞬间映照出虫群的真面目，即便这一幕，背对着没敢回头的言希并没有看到。
风墙的涌动声似乎加剧了，言希只感觉四周骤然全黑下来，一点光都看不见。
然而，屋外属于虫子翅膀的声音似乎在逐渐变小，越来越多的碰撞砸在木屋的四壁，硬生生给这狭小的木屋弄出了回音一般的效果。
言希不确定这暴雨一般的声音究竟持续了多久，那些声音与风墙的声音混在一起，竟让他真的产生出一点面对着暴风雨的错觉。
四周碰撞声的频率也在下降，言希却在这还挺有规律的声音里有些昏昏欲睡，只能靠揉搓着洒过信息素的手腕来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寂静下来。
言希等了很久，没有贸然出去，只是试探着走近木屋的背面墙壁，朝墙外大喊：“小哼！你在吗！”
不远处迅速传来一声嘹亮的狼嚎。
言希便向紧关着的门处靠近。
外面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声音了。
言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被天边的亮起的天光闪了个正着。
长久待在黑暗中的眼睛也无法马上适应这其实并不强烈的光线，言希不由得抬手挡了挡，直到感觉眼睛没那么胀痛了，才敢放下手。
这一放，差点让他把昨晚的晚饭全给吐出来。
外面布局着魔法阵的地面上，层层叠叠都挤满了还活着的虫子，有大有小，大的甚至超过了言希的身高，小的也比兔子形态的小哼大上不少。
它们都被魔法阵压制，只能无力地仰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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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触角与翅膀，还有多足却还在空中费力地舞动，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
言希捂住嘴，堪堪移开目光，压抑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小哼！来个火，把它们全烧了！”
小哼跑到魔法阵的侧面，那边的风墙很快也被撤掉了。一束极强的火焰精准喷向外侧的虫群。
很快，这蔓延性极强的火焰就从外围开始，朝着所有虫群侵蚀起来。
言希忍着恶心，先用水清理掉自己手腕上和手上残留的信息素，又把屋子周围的虫群给踢得远远的，以免火焰殃及这座同样易燃的小木屋。
巨鸟见状，撤掉了所有的风墙，静静地绕开魔法阵对应的空中范围，自顾自地朝那座自己的山头飞走了。
言希望着巨鸟离开的方向，刚想伸长的手臂只好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感谢它呢……”
系统奇怪道：“它怎么知道你需要帮助，真是奇了怪了。”
言希同样疑惑。只是这疑惑没能保留太久，就被空地里传来的蛋白质烤焦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是，真的好香啊……”言希往已经被火焰灼烧死亡的虫群方向看。
烧焦之后，几乎已经看不太出来虫子的各种器官了，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还有能够辨认的器官也因为不能再舞动，而显得不那么恶心了。
系统：“？？？宿主你想干什么啊！！”
言希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当然不会吃它们的，之前吃掉弗洛玛村的蚯蚓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就是在想，这些能拿去拍卖会上当拍卖品吗？”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真是居心不良。”
言希无辜道：“怎么了，反正是无门槛的拍卖会嘛，出现任何东西都是正常的，没准真有人看中了呢！”
思及至此，言希连忙跑到另一边还没有被烧到的虫群聚集地，捡了个大小适中的虫子，用藤蔓绑了个结实，带到安全的木屋处。
“已经烧焦的估计确实没什么价值的，但活着的可就不一定了。”
系统的声音听着万般无奈，“宿主……说你不觉得恶心吧，你又一幅快吐的样子。但说你觉得恶心吧，居然也敢用手去碰活着的虫子。宿主你真奇怪。”
言希踢踢自己脚边萎靡的虫子，“我也是被迫的好不好，要是有选择的机会，我才不乐意靠近它们呢。”
空地燃起的大火在可燃物逐渐减少的同时也在逐渐熄灭，好在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风，不至于引燃周围的树林。
很快，除了言希脚边的虫子，所有袭来的虫群都化成了一碰就碎的灰。
言希看着这一地狼藉，有点头疼，“这些尸体该怎么办啊？不清理的话，之后再过来岂不是又要被恶心一次。”
系统：“那倒不会，宿主你关了魔法阵之后把这些留在这里就好了。周围的魔兽会自发来当清洁工的，这对它们来说可是顿大餐呢，冬天估计都不用愁了。”
系统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要是宿主你能接受，你的冬天也——”
“打住！这就不必了！”言希及时掐断系统。
凭心而论，如果是小点的虫子就算了，在他原生的世界里也不乏这样的美食。但像这样大的虫子，就会变得和弗洛玛村的巨大蚯蚓那样只会令人反胃。
言希伸了个懒腰，只感觉缺觉的头疼劲儿开始反上来，“啊，好困，头疼。回去补个觉好了。”
他绕到魔法阵的中央，永生灯并没有被小哼的火焰破坏，依旧在静静地发亮。
他关掉永生灯，招呼上小哼在前面等着，迎着逐渐升起的朝阳，总算把一大危机彻底抛在了后头。
“这……我不太清楚哎宿主。我的工作就是在每次醒来的时候，从醒来的世界里找到我的下一任宿主，然后把宿主带到这个世界来。应该……不会是相连的吧？毕竟之前我的宿主可比宿主你特别多了。”
言希感觉心上扎了一箭，“谢谢你啊，又提醒了我一次我的普通……”
言希收了笑，摇摇头，还是带着凳子回到洞内，准备睡觉了。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要探索这个世界的本质，那也得先好好地活下来，并且变得强大才行。还是早点睡觉吧，谁知道虫群会不会明天一早就到来呢。
言希在梦内扰人的电流声中醒来，那声音就像是哪个巨大的机械设备发出的待机声音，并不刺耳，但震得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作呕感隐约从胸腔内泛上来，言希揉揉眼睛，却发现那声音并不出自梦中，而是出自现实。
现在距离他睡去并没有过很久，因此头脑都是懵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想起要出门看看。
治愈草泛起荧光，为他点亮通往洞口的路。
出了洞口，言希才骤然意识到，世界树的树洞为他隔绝了多少来自外界的噪音。
巨大的嗡鸣声在一片黑暗中震动着空气，仿佛形成了无形的巨浪狠狠拍向他的内脏，差点真要逼迫他吐出几小时前才吃下的晚饭。
一掀开洞口的藤蔓门，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了，吓醒了小哼与小啾。
小哼的兔子形态都在炸毛，一下变成了圆乎乎的一大团。而小啾则在洞内的半空中盘旋，掉落下几根羽毛。
言希一下子给震清醒了，暗道一声不好，回头抓起一直放在床边的一大堆工具，大喊：“小啾，你留在洞里别出去！小哼，我们走！”
小哼几步跳上言希的手掌，在出洞的一瞬间就化成狼形态，带着言希向着魔法阵的方向一路飞奔。
现在大抵是半夜，月亮也隐在了云层里，野外几乎完全没有光线，全凭着奔跑时小哼毛发上落下的点点白光，言希才得以勉强看清周围。
离魔法阵越近的时候，离虫群发出的嗡鸣声似乎更远了。
好在等到达之后，言希仔细听了听，虫群似乎还没有要前进的迹象。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言希急急忙忙把木屋的门打开，免得影响自己躲避，又把永生灯放进阵中央给魔法阵充能。
系统：“不知道哇……宿主你睡觉的时候我也是在休眠的，只有你开始有醒来的意识的时候我才能开机呢。”
言希盯着逐渐亮起的魔法阵，让小哼到木屋后面的树林里等着，免得被涌过来的虫群误伤。
“对了伊百，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言希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随意地戳弄，“虫群的整体面积如果超过魔法阵的覆盖面积会怎么样呢？”
系统：“……”
“等等！这个问题很关键的吧宿主，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啊！”系统惊慌失措，“目前虫群应该是没有一个能够一击毙所有虫的命的中心点的，如果不能一次性全部镇压，很可能……”
言希面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上空有气流被割裂的声音划来。
一头灰翼凡尼斯迎着微弱的星光，降落在小哼的身旁。
“山神！”言希惊喜地睁大眼睛。
巨鸟似乎听到了刚刚言希说的话，并没有过多考虑，便在魔法阵附近竖起半圈厚厚的风墙。
言希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乱舞，也顾不上整理了，眼睛骤然一亮，“对了，就是这个！用风或是火墙阻碍虫群的行进路线，逼迫它们向魔法阵的中心点集中，这样就不用担心有漏网之鱼了，就算剩下一些分散的虫子，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危害！”
系统急急大吼：“这也太千钧一发的宿主！要是山神没来你要怎么办啊！”
“那就只能靠小哼喷火了，不过那势必就会影响到这周围的树林吧。”言希冷静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大片大片的树林与生物都遭殃要好得多了。”
魔法阵已经全数亮起，言希正对着虫群声源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小哼与巨鸟山神，但知道自己背后有足够安全的退路与保护伞，这让他略微放松下来。
声音的方向突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虫群似乎开始移动了，往越来越远的方向。
言希轻轻呼出一口气，系统突然打断他，“那个宿主，你要不要还是留个遗言呢……？”
言希差点被逗笑出来，“留遗言？先不说这遗言压根就没用，就算留下了，你难道还能帮我转达给小哼小啾吗？而且，伊百，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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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虫群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因为翅膀共振的声音太大，以至于仿佛被完全包围在内，已经听不到任何大小与左右的方向感了。
言希微微抬头，盯着头顶的星空。
在魔法阵边缘的正上方，有几颗极其明亮的星星，在刚来时他就注意到了，没成想现在成了他用来判断虫群位置的参考。
一股腥臭味随着虫群的靠近飘过来，言希一动不动。
星星消失了！
言希立马转身跑进屋内关门，袍角下露出的蛇蜕被虫群迅速腐蚀出一片炸响，袍子上魔法阵被激活而闪烁的火光在那一瞬间映照出虫群的真面目，即便这一幕，背对着没敢回头的言希并没有看到。
风墙的涌动声似乎加剧了，言希只感觉四周骤然全黑下来，一点光都看不见。
然而，屋外属于虫子翅膀的声音似乎在逐渐变小，越来越多的碰撞砸在木屋的四壁，硬生生给这狭小的木屋弄出了回音一般的效果。
言希不确定这暴雨一般的声音究竟持续了多久，那些声音与风墙的声音混在一起，竟让他真的产生出一点面对着暴风雨的错觉。
四周碰撞声的频率也在下降，言希却在这还挺有规律的声音里有些昏昏欲睡，只能靠揉搓着洒过信息素的手腕来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寂静下来。
言希等了很久，没有贸然出去，只是试探着走近木屋的背面墙壁，朝墙外大喊：“小哼！你在吗！”
不远处迅速传来一声嘹亮的狼嚎。
言希便向紧关着的门处靠近。
外面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声音了。
言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被天边的亮起的天光闪了个正着。
长久待在黑暗中的眼睛也无法马上适应这其实并不强烈的光线，言希不由得抬手挡了挡，直到感觉眼睛没那么胀痛了，才敢放下手。
这一放，差点让他把昨晚的晚饭全给吐出来。
外面布局着魔法阵的地面上，层层叠叠都挤满了还活着的虫子，有大有小，大的甚至超过了言希的身高，小的也比兔子形态的小哼大上不少。
它们都被魔法阵压制，只能无力地仰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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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捂住嘴，堪堪移开目光，压抑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小哼！来个火，把它们全烧了！”
小哼跑到魔法阵的侧面，那边的风墙很快也被撤掉了。一束极强的火焰精准喷向外侧的虫群。
很快，这蔓延性极强的火焰就从外围开始，朝着所有虫群侵蚀起来。
言希忍着恶心，先用水清理掉自己手腕上和手上残留的信息素，又把屋子周围的虫群给踢得远远的，以免火焰殃及这座同样易燃的小木屋。
巨鸟见状，撤掉了所有的风墙，静静地绕开魔法阵对应的空中范围，自顾自地朝那座自己的山头飞走了。
言希望着巨鸟离开的方向，刚想伸长的手臂只好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感谢它呢……”
系统奇怪道：“它怎么知道你需要帮助，真是奇了怪了。”
言希同样疑惑。只是这疑惑没能保留太久，就被空地里传来的蛋白质烤焦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是，真的好香啊……”言希往已经被火焰灼烧死亡的虫群方向看。
烧焦之后，几乎已经看不太出来虫子的各种器官了，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还有能够辨认的器官也因为不能再舞动，而显得不那么恶心了。
系统：“？？？宿主你想干什么啊！！”
言希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当然不会吃它们的，之前吃掉弗洛玛村的蚯蚓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就是在想，这些能拿去拍卖会上当拍卖品吗？”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真是居心不良。”
言希无辜道：“怎么了，反正是无门槛的拍卖会嘛，出现任何东西都是正常的，没准真有人看中了呢！”
思及至此，言希连忙跑到另一边还没有被烧到的虫群聚集地，捡了个大小适中的虫子，用藤蔓绑了个结实，带到安全的木屋处。
“已经烧焦的估计确实没什么价值的，但活着的可就不一定了。”
系统的声音听着万般无奈，“宿主……说你不觉得恶心吧，你又一幅快吐的样子。但说你觉得恶心吧，居然也敢用手去碰活着的虫子。宿主你真奇怪。”
言希踢踢自己脚边萎靡的虫子，“我也是被迫的好不好，要是有选择的机会，我才不乐意靠近它们呢。”
空地燃起的大火在可燃物逐渐减少的同时也在逐渐熄灭，好在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风，不至于引燃周围的树林。
很快，除了言希脚边的虫子，所有袭来的虫群都化成了一碰就碎的灰。
言希看着这一地狼藉，有点头疼，“这些尸体该怎么办啊？不清理的话，之后再过来岂不是又要被恶心一次。”
系统：“那倒不会，宿主你关了魔法阵之后把这些留在这里就好了。周围的魔兽会自发来当清洁工的，这对它们来说可是顿大餐呢，冬天估计都不用愁了。”
系统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要是宿主你能接受，你的冬天也——”
“打住！这就不必了！”言希及时掐断系统。
凭心而论，如果是小点的虫子就算了，在他原生的世界里也不乏这样的美食。但像这样大的虫子，就会变得和弗洛玛村的巨大蚯蚓那样只会令人反胃。
言希伸了个懒腰，只感觉缺觉的头疼劲儿开始反上来，“啊，好困，头疼。回去补个觉好了。”
他绕到魔法阵的中央，永生灯并没有被小哼的火焰破坏，依旧在静静地发亮。
他关掉永生灯，招呼上小哼在前面等着，迎着逐渐升起的朝阳，总算把一大危机彻底抛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