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试用信息素
小
大
腐坏的木板自然是不靠谱的。因此，当言希一块块木板试过去，修好缺口，把腐烂的更换成新木板之后，所花费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
言希跪坐在屋顶，敲敲刚刚钉好的新木板——嗯，很坚硬且稳固。
他双手一卸力，软软地垂在身侧，忍不住感叹：“终于——修好了。”
小哼在下面仰着头嘤嘤叫，言希侧翻过去，手臂从屋檐上垂落，就着这个姿势摸摸小哼的头权当安抚。
系统虽然没有耗费任何体力，但也听了言希全程的念叨吐槽，此时也颇有一些解放之感，“是啊，终于结束了。”
言希往下望了望，见小哼厚实柔软的脊背正好就在屋檐下面，干脆一翻身，直接落到小哼的背上。
他仰躺着面朝天，双手瘫在小哼的脊背两侧，看着光线已经弱了一点，正在天际缓缓下落的日光发呆，“伊百，你真的不能计算出虫群可能到来的具体时间吗？哪怕精确到三天都好呢？”
系统为难道：“宿主，你已经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了……确实不能啦。”
言希不信邪，继续问道：“虫群的行为逻辑总归得有头领带领吧，就像蜂群，蜂王在哪儿蜂群就在哪儿。难道从来没有人抓到过虫群的头领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宿主，目前的研究表明，这个虫群是真的没有明确头领的。它们仿佛是顺着基因上的本能，或是魔力变化的规律在集体行动。就像……唔……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言希吐槽：“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可是有规律的。”
系统：“那、那就是，程序经常出现bug的机器！”
言希：“你在说你自己吗？”
“啊？”
“……没事。”
言希起身，从小哼身上翻下来，收拾收拾带来的工具，又翻上去，准备回家。
按照之前小啾来去所耗的时间，这次，小啾应该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正当他这么想时，他突然脖子一缩，正好躲开瞬间出现在他头顶的彩翼鸟。
“小啾？？”言希惊讶地瞪大眼，来来回回看了小鸟好几眼，确定这就是他的小鸟，才伸手让小鸟停在自己手掌上。
小啾放下嘴里衔着的绳子，和那端绑着的几个小瓶子。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言希疑惑地问。
小啾当然无法回答他，正自顾自地用喙梳理羽毛。
除了这几个看着就装了信息素的小瓶子，有一个瓶子里装的却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言希拍拍小哼，示意对方先别急着往家跑，自己则把瓶子里的纸条倒出来展开。
「诺望：
您的小鸟似乎很喜欢我，因此它并没有如您信中所写的收信人那样送至研究院，而是送到了我这里。好在，我也常年保存有几瓶信息素，其中正好有您需要的卡萨瑞奏多翅虫，已随信附上。
另外，考虑到您提及，您是第一次使用信息素类提取物，我擅自按照您所在地区可能存在的魔兽种类，为您附上几种攻击性较低的魔兽信息素，分别为柏洛西莫斯、米麦似狮和迪那楼四脚兽，您可以使用它们，提前适应信息素的传播与作用速度。
望您一切平安。
胡珀克里特」
“这是……胡珀克里特送来的！”言希看完了信，小声惊叫，“伊百，你不是说这种送信类魔兽会按照收信人和送信人的名字精准送达吗？可为什么……”
系统“嗯嗯唔唔”了半天，勉强解释道：“有时候，可能，确实有这个情况啦。而且，也有可能是胡珀克里特彻底从研究院那边接下了你的询问责任呢？”
言希将信将疑，“真的吗？这个情况真的是正常的？”
系统沉默半晌，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小啾，突然大声道：“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出现了让小啾很喜欢的人，或是气息，也可能会扰乱小啾的判断逻辑，导致送错人！”
很喜欢的人……或是气息？
言希蓦地想起之前小啾出发时的兴奋样。
没准……还真是呢。
不过，虽然送信送错了人，但最终结果并没有受到影响。
言希拿起装了信息素的瓶子，发现上面还用标签仔细标明了对应的魔兽种类。
标签是手写的，胡珀克里特的字体非常华丽且工整，同时又不会对言希的认字难度造成困扰。
“好漂亮的字……”言希下意识感叹。
“真有贵族气质啊，这个字体。”系统也随意评价了一句，只是正沉浸在观察信息素形态中的言希并没有听到。
“对了，就算是送去胡珀克里特那儿，为什么小啾回来得那么快呢？”言希的印象里，给胡珀克里特送信的时间与给研究院送信的时间，似乎是差不多的。
系统：“也许只是人家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那个地方正好离宿主你更近了吧。”
也是。
言希没再纠结，准备现在就试试这些信息素。
他从小哼身上下来，正好迎上小哼疑惑的眼神，大概在迷茫于自己主人怎么在自己背上上上下下的。
言希摸摸小哼的背毛，“小哼，你去魔法阵外等一等，我想试试信息素和魔法阵的配合。”
小哼把鼻子凑到信息素封好的瓶口仔细嗅闻，似乎在试图分辨这些信息素都属于什么样的魔兽。
良久，小哼确认完毕，乖乖地退到阵外去了。
言希琢磨着试哪一种魔兽。在他的记忆里，柏洛西莫斯似乎就是和云狮兽很像，但体型更大的狮云兽。虽然狮云兽是素食魔兽，但体型太大，如果魔法阵失效，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米麦似狮就是曾经应对并且成功猎杀的云狮兽了，这个应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如果吸引过来的云狮兽较少，还能正好杀几头存肉吃。
至于迪那楼四脚兽……
“伊百，这个迪那楼四脚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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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呃，宿主，因为你没有直接看到，所以……”
言希叹息：“好，我懂了。”
那么，就只能选择云狮兽了。
他从木屋里拿出之前存放在这里的永生灯，放到魔法阵中央开启。
在永生灯的魔力逐渐充盈魔法阵的期间，言希打开标着米麦似狮标签的小瓶子，往手心里倒了点信息素提取液，抹到自己外露的皮肤上。
米麦似狮的信息素在言希闻起来，只有一股淡淡的动物气息，一定要描述的话，和猫咪或是狗狗身上的气味有点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这在魔兽的鼻子里，想必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吧。
等待的过程中，言希顺便把腰间的水壶也打开了，随时准备洗掉身上的信息素，及时停止对魔兽的吸引，免得真引来兽群那样规模的魔兽。
过了并不是很久，周围的树林就开始窸窸窣窣起来。
突然，就在言希的正面，一个影子骤然从树林里跳出，在半空中直直扑向言希！
言希瞳孔骤缩，来不及想别的，肌肉自动带着他退后一大步，与云狮兽的爪尖擦身而过！
他提着水壶急速后退，往手里倒着水马上清晰，同时紧紧盯着云狮兽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没有下一步了。
云狮兽扑在魔法阵的正中央，差点把永生灯扑倒。刚刚飞扑时的凶猛完全不见了。只是一脸疑惑地坐在地上，眼皮耷拉下来大半，十分困倦的样子。
不多时，云狮兽闭上眼睛，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言希大气不敢喘一下，洗完信息素后，轻手轻脚地靠近云狮兽。
系统在脑内及时解说：“这应该就是魔法阵在发挥作用了。看来小哼是得了有两个形态的便利，所以只是换回了小兔子的形态。其他只有一个形态的魔兽，大概都会像这样昏昏欲睡，丧失绝大部分行动能力。”
言希趁着还没有其他云狮兽过来，手起刀落，果断先了结了云狮兽的性命，免得一会儿永生灯撤开之后，云狮兽转醒，还得爆发一场战斗。
为了防止意外，言希还是继续开着永生灯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魔兽会靠过来了，才上前关掉永生灯。
“看来信息素的作用是挺强的，云狮兽过来的很快。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附近刚好就有一头？”言希猜测着信息素的效用，“总之，如果是在听到虫群的声音时，就来这边涂抹上准备好的话，速度应该就和现在这次一样快吧？”
系统：“应该差不多？虽然虫群能飞，但云狮兽的全力奔跑速度也很快呢。”
言希点点头，又看着云狮兽的尸体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它搬回家附近再处理。
毕竟这边的地上画着魔法阵，万一埋血污的时候破坏了纹路就坏了。
还好这次出来习惯性地带上了藤蔓。言希把云狮兽团团捆好，叫上小哼，总算走上了回家的路。
言希跪坐在屋顶，敲敲刚刚钉好的新木板——嗯，很坚硬且稳固。
他双手一卸力，软软地垂在身侧，忍不住感叹：“终于——修好了。”
小哼在下面仰着头嘤嘤叫，言希侧翻过去，手臂从屋檐上垂落，就着这个姿势摸摸小哼的头权当安抚。
系统虽然没有耗费任何体力，但也听了言希全程的念叨吐槽，此时也颇有一些解放之感，“是啊，终于结束了。”
言希往下望了望，见小哼厚实柔软的脊背正好就在屋檐下面，干脆一翻身，直接落到小哼的背上。
他仰躺着面朝天，双手瘫在小哼的脊背两侧，看着光线已经弱了一点，正在天际缓缓下落的日光发呆，“伊百，你真的不能计算出虫群可能到来的具体时间吗？哪怕精确到三天都好呢？”
系统为难道：“宿主，你已经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了……确实不能啦。”
言希不信邪，继续问道：“虫群的行为逻辑总归得有头领带领吧，就像蜂群，蜂王在哪儿蜂群就在哪儿。难道从来没有人抓到过虫群的头领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宿主，目前的研究表明，这个虫群是真的没有明确头领的。它们仿佛是顺着基因上的本能，或是魔力变化的规律在集体行动。就像……唔……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言希吐槽：“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可是有规律的。”
系统：“那、那就是，程序经常出现bug的机器！”
言希：“你在说你自己吗？”
“啊？”
“……没事。”
言希起身，从小哼身上翻下来，收拾收拾带来的工具，又翻上去，准备回家。
按照之前小啾来去所耗的时间，这次，小啾应该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正当他这么想时，他突然脖子一缩，正好躲开瞬间出现在他头顶的彩翼鸟。
“小啾？？”言希惊讶地瞪大眼，来来回回看了小鸟好几眼，确定这就是他的小鸟，才伸手让小鸟停在自己手掌上。
小啾放下嘴里衔着的绳子，和那端绑着的几个小瓶子。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言希疑惑地问。
小啾当然无法回答他，正自顾自地用喙梳理羽毛。
除了这几个看着就装了信息素的小瓶子，有一个瓶子里装的却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言希拍拍小哼，示意对方先别急着往家跑，自己则把瓶子里的纸条倒出来展开。
「诺望：
您的小鸟似乎很喜欢我，因此它并没有如您信中所写的收信人那样送至研究院，而是送到了我这里。好在，我也常年保存有几瓶信息素，其中正好有您需要的卡萨瑞奏多翅虫，已随信附上。
另外，考虑到您提及，您是第一次使用信息素类提取物，我擅自按照您所在地区可能存在的魔兽种类，为您附上几种攻击性较低的魔兽信息素，分别为柏洛西莫斯、米麦似狮和迪那楼四脚兽，您可以使用它们，提前适应信息素的传播与作用速度。
望您一切平安。
胡珀克里特」
“这是……胡珀克里特送来的！”言希看完了信，小声惊叫，“伊百，你不是说这种送信类魔兽会按照收信人和送信人的名字精准送达吗？可为什么……”
系统“嗯嗯唔唔”了半天，勉强解释道：“有时候，可能，确实有这个情况啦。而且，也有可能是胡珀克里特彻底从研究院那边接下了你的询问责任呢？”
言希将信将疑，“真的吗？这个情况真的是正常的？”
系统沉默半晌，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小啾，突然大声道：“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出现了让小啾很喜欢的人，或是气息，也可能会扰乱小啾的判断逻辑，导致送错人！”
很喜欢的人……或是气息？
言希蓦地想起之前小啾出发时的兴奋样。
没准……还真是呢。
不过，虽然送信送错了人，但最终结果并没有受到影响。
言希拿起装了信息素的瓶子，发现上面还用标签仔细标明了对应的魔兽种类。
标签是手写的，胡珀克里特的字体非常华丽且工整，同时又不会对言希的认字难度造成困扰。
“好漂亮的字……”言希下意识感叹。
“真有贵族气质啊，这个字体。”系统也随意评价了一句，只是正沉浸在观察信息素形态中的言希并没有听到。
“对了，就算是送去胡珀克里特那儿，为什么小啾回来得那么快呢？”言希的印象里，给胡珀克里特送信的时间与给研究院送信的时间，似乎是差不多的。
系统：“也许只是人家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那个地方正好离宿主你更近了吧。”
也是。
言希没再纠结，准备现在就试试这些信息素。
他从小哼身上下来，正好迎上小哼疑惑的眼神，大概在迷茫于自己主人怎么在自己背上上上下下的。
言希摸摸小哼的背毛，“小哼，你去魔法阵外等一等，我想试试信息素和魔法阵的配合。”
小哼把鼻子凑到信息素封好的瓶口仔细嗅闻，似乎在试图分辨这些信息素都属于什么样的魔兽。
良久，小哼确认完毕，乖乖地退到阵外去了。
言希琢磨着试哪一种魔兽。在他的记忆里，柏洛西莫斯似乎就是和云狮兽很像，但体型更大的狮云兽。虽然狮云兽是素食魔兽，但体型太大，如果魔法阵失效，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米麦似狮就是曾经应对并且成功猎杀的云狮兽了，这个应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如果吸引过来的云狮兽较少，还能正好杀几头存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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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生灯的魔力逐渐充盈魔法阵的期间，言希打开标着米麦似狮标签的小瓶子，往手心里倒了点信息素提取液，抹到自己外露的皮肤上。
米麦似狮的信息素在言希闻起来，只有一股淡淡的动物气息，一定要描述的话，和猫咪或是狗狗身上的气味有点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这在魔兽的鼻子里，想必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吧。
等待的过程中，言希顺便把腰间的水壶也打开了，随时准备洗掉身上的信息素，及时停止对魔兽的吸引，免得真引来兽群那样规模的魔兽。
过了并不是很久，周围的树林就开始窸窸窣窣起来。
突然，就在言希的正面，一个影子骤然从树林里跳出，在半空中直直扑向言希！
言希瞳孔骤缩，来不及想别的，肌肉自动带着他退后一大步，与云狮兽的爪尖擦身而过！
他提着水壶急速后退，往手里倒着水马上清晰，同时紧紧盯着云狮兽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没有下一步了。
云狮兽扑在魔法阵的正中央，差点把永生灯扑倒。刚刚飞扑时的凶猛完全不见了。只是一脸疑惑地坐在地上，眼皮耷拉下来大半，十分困倦的样子。
不多时，云狮兽闭上眼睛，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言希大气不敢喘一下，洗完信息素后，轻手轻脚地靠近云狮兽。
系统在脑内及时解说：“这应该就是魔法阵在发挥作用了。看来小哼是得了有两个形态的便利，所以只是换回了小兔子的形态。其他只有一个形态的魔兽，大概都会像这样昏昏欲睡，丧失绝大部分行动能力。”
言希趁着还没有其他云狮兽过来，手起刀落，果断先了结了云狮兽的性命，免得一会儿永生灯撤开之后，云狮兽转醒，还得爆发一场战斗。
为了防止意外，言希还是继续开着永生灯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魔兽会靠过来了，才上前关掉永生灯。
“看来信息素的作用是挺强的，云狮兽过来的很快。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附近刚好就有一头？”言希猜测着信息素的效用，“总之，如果是在听到虫群的声音时，就来这边涂抹上准备好的话，速度应该就和现在这次一样快吧？”
系统：“应该差不多？虽然虫群能飞，但云狮兽的全力奔跑速度也很快呢。”
言希点点头，又看着云狮兽的尸体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它搬回家附近再处理。
毕竟这边的地上画着魔法阵，万一埋血污的时候破坏了纹路就坏了。
还好这次出来习惯性地带上了藤蔓。言希把云狮兽团团捆好，叫上小哼，总算走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