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获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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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正要拿叉子的手停下了，徒劳地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伊百！你也没跟我说此蛇非彼蛇啊！
系统当然听不到他心里的呼唤，只幸灾乐祸地呵呵直笑：“叫你和别人说话不理我。不过放心吧宿主，这家伙是可以吃的。嗯……只要你能接受的话。”
莱雅看言希僵在原地，好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吃呢？”
她边说，目光边往那热气腾腾刚出炉的炸蚯蚓上飘，又险而又险地拽回来，只是咽了咽口水。
言希：“……”
他的手有些发抖。
认真来讲，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吃蚯蚓之类的虫子。但这蚯蚓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一清二楚，根本做不到闭眼往嘴里塞。
莱雅不住地往蚯蚓上看，语气里带了点乞求，“快吃吧。”不然我快要忍不住了。
言希视死如归地低下头，把视野聚焦于面前的那一小块肉，用刀子切下一块，闭着眼往嘴里送。
……好像，还不错。
外壳如老板所言非常酥脆，大概是腌制得好，恰到好处的咸味填满了外壳的每一个缝隙，里面的蚯蚓肉则是和岩石蟹截然不同的味道。
如果说岩石蟹的肉是鲜甜的口感，那么蚯蚓肉就是经过腌制的偏咸，虽然肉质较为松散，但嚼劲十足的口感。
嚼着嚼着，肉里榨出不少的汁水，很好地弥补了炸物吃多了干巴巴的缺陷。
只是，如果想起这些肉里的汁水都是从何而来的话……
言希狂甩头，试图压抑住这个念头带来的作呕感。
不行不行，露出奇怪的表情和行为的话，对莱雅和这家店的老板太不尊重了。
他强行清空大脑，麻木地又强行往嘴里送了一块肉，嚼了嚼又咽下去。
莱雅舔舔唇，“好吃吗？”
言希点点头，“嗯，好吃的。”只说味道的话，确实也是好吃的。
只是他实在不太能接受罢了。
小哼倒是挺有兴趣地睁开眼，凑到蚯蚓旁边轻嗅。
言希一下找到了救星，拿过多的盘子给小哼切了好大一节。
系统在脑海里嘲笑他：“哈哈，宿主你切的也太大了吧，小哼这个形态怎么啃得下啊。”
小哼果然有点为难地看看盘子里的肉，又看看言希。
不知它是不是看出了言希的为难，瞟了一眼注意力还放在蚯蚓身上的莱雅，就小心翼翼地变大了点，费力地用兔子牙啃肉。
言希松了口气，转而去扒拉蚯蚓旁边的配菜。
这菜的叶子看着是锯齿状的，有点像原生世界的哪种蕨类植物，光看外观，应该是烤出来的。
一入口，这道配菜的口感与味道，反而比蚯蚓还要惊喜。
整体口感也是脆生生的，烤出来的菜并没有因处理手法而丧失过多水分，嚼起来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响。奇异的汁水逸散在口腔中，像极了纯天然的鲜榨果汁，又比果汁少了一份喧宾夺主的甜味。
言希一时间忍不住又叉了一块吃起来。
吃着吃着，炖菜也上来了，莱雅却不急着吃，只是含笑看着言希，“虽然是第一次吃土蛇宴，但你很敏锐也很有品味呢。”
言希：“嗯？”他嚼着菜没法说话，只发出一声鼻音。
莱雅慢悠悠地叉起自己的炖菜，“你吃的菜，是老板自己种的普鲁赛利芙，大家一般叫它多汁蕨。它的口感很特殊，单吃的话，吃多了就会很腻，但和肉类混合一起吃，就会调和成意想不到的味道。”
几乎是明示了。
言希没有多犹豫，切了点肉下来，混着多汁蕨一起吃进嘴里。
这个口感……就像是多汁蕨的汁水被注入了肉里，两种口感的互相碰撞，确实缓解了不少单吃其中一个带来的腻味。
不过这个菜加肉的组合……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莱雅垂眼看着手里的炖菜，解释道：“这种多汁蕨，虽然在料理上有很大的作用，但因为它蕴含的魔力很少，且经常挤占其他植物的生长空间，所以一般都是被嫌弃的，除下来了就会被扔掉，好像连魔兽都不爱吃。我见过的厨师和餐馆，也就只有这里的老板会用它做料理了。”
她不再打扰言希，自己埋头吃起了炖菜。
不多时，言希面前的土蛇宴竟不知不觉消耗了大半。不过，绝大多数其实都是小哼吃的……
言希带着点歉意帮吃得圆鼓鼓的小哼揉肚子，引来了莱雅的注意。
莱雅这会儿似乎要走了，已经站了起来，见到这一幕小声笑了笑，“小兔子变得好大啊。”
言希心下一惊，低头看过去。只是因为小哼吃的实在太多，他也没法分清到底是吃大的，还是小哼自己变大的。
好在莱雅也没想深究的，朝言希挥了挥手，“谢谢你和我共享了座位，有缘再见啦。”
“啊……”言希没来得及说再见，莱雅就已经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老板过来收拾留下的碗盆，看着莱雅离开的方向，“这位冒险者大人，您是纯种的人类吗？”
言希回神道：“啊，是的。”
老板没急着离开，只是笑了笑，地精脸上都有的皱褶挤在一起，几乎要把本来就退化严重的眼睛盖在皱褶下，“难怪呢，莱雅那孩子，一般不会主动接近陌生的外来者，除非是人类。”
言希没什么好说的，只保持沉默，在老板要离开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对了老板，多少钱？”
老板回头眨眨眼，“莱雅已经替您付了，不必费心。”
咦？
言希目瞪口呆，然而老板已经转身离开了。
系统：“呜哇，被迫白嫖了呢宿主。”
言希有点无奈，只感觉这场景非常熟悉，好像之前在纳森的店里也有相似的遭遇。
他不再停留，迅速抱起小哼就往门外去，然而已经不见莱雅的身影。
这下糟了啊……言希叹了口气。
他不想欠别人什么，但莱雅那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人了，甚至说不定今天的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言希头疼地揉着后脑勺，正纠结着呢，突然灵光一闪。
他走到前台附近，尝试着喊：“老板？老板，你在吗？”
老板从墙下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钻出来，“啊，是冒险者啊，您还有什么事吗？”
言希友好地笑笑，“请问，您是自己种植了多汁蕨这个植物吗？”
老板先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是莱雅跟您说的吧？是的，我是种植了它们。不过，说是种植，倒不如说是菜园子被入侵了。”
地精不好意思地摸头，“它们生命力太顽强，加上我们地精对土地的影响，不管除几次都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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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彻底除掉它们，干脆就试着用它们做菜了。”
他暗含期待地看向言希，“您觉得多汁蕨的味道如何？”
言希用力点点头，“很好吃！所以，我是想来问您，能不能卖给我一点多汁蕨的种子呢？”
“种子？”老板瞪大了眼睛，“您、您要种多汁蕨吗？”
言希：“嗯。”
老板有点犹豫，提醒道：“多汁蕨一旦种下，就很容易泛滥，您、您真的想好要种了吗？”
泛滥确实是个大问题，一旦处理不好，影响周围原生生态的可能性非常大，几乎是必定影响的。
不过，隔离区内空间很大，而且有世界树和小哼帮忙的话，应该足以将泛滥扼杀在摇篮中。
再不济，就只在树洞里种一小片，供日常吃食就行。
更主要的还是……
言希坚定地点头，“我明白其中风险的，放心吧，我有办法解决。另外，可以卖我点成熟的多汁蕨吗？”
老板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很开心能有人肯定他的多汁蕨，欣喜点头，让言希等一会儿，就又钻进了小门里。
系统抓紧时间发问：“宿主，你这是干什么呀？就这么喜欢多汁蕨吗？”
言希摇头，“不是啦，虽然多汁蕨确实挺好吃的。”
他的目光落在摆在前台桌上的菜单上，“伊百，帮我看看土蛇宴是多少钱。”
系统：“是2银币5铜币哦。以及，100铜币等于1银币，10银币等于1金币。”
系统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宿主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还那个莱雅的钱吗？”
言希：“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还。听她刚刚说的话，还有老板和她的相处，我猜测，这个村里养过她的人，对她而言应该都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既然找不到她人，那就还给她的家人吧。”
系统沉默半晌，感叹道：“我见过的很多宿主和很多人，都是尽力不让自己吃亏。宿主你倒好，尽力不让别人吃亏。”
说着，老板就已经重新钻出来了，言希也失去了反驳系统的最佳机会。
老板抱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走出前台，来到言希面前。
言希连忙接过袋子。
老板：“我不知道你要多少，所以就给了你两小袋种子，肯定是够吃的了，还有几袋新鲜的多汁蕨，新鲜的得赶紧吃，或者要用魔法保护起来，不然焉了就不好吃了。”
言希连连点头，“嗯，谢谢你，老板。”
他看向门口，前方一片通畅，“这些多少钱呢？”
老板挠挠头，“这……其实我也没单独卖过。您既然是莱雅的朋友，就送您了。”
不出言希所料。
不过他也没失望，只是冲老板笑笑，“那……钱还是先给你啦，菜很好吃，谢谢你！”
“哎？”
不等老板反应过来，言希就大步跑向门口，边挥手边跑出门外。
被留在原地的老板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朝前台望去，只见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静静摆在台上，压在菜单的上面。
老板拾起金币，连忙追出门去。
然而，他只看见了那名冒险者的背影——他已经骑上了一头魔兽，在道路的尽头缩成一个小点了。
老板怔愣在原地半晌，才无奈地边摇头，边慢慢走回店里。
伊百！你也没跟我说此蛇非彼蛇啊！
系统当然听不到他心里的呼唤，只幸灾乐祸地呵呵直笑：“叫你和别人说话不理我。不过放心吧宿主，这家伙是可以吃的。嗯……只要你能接受的话。”
莱雅看言希僵在原地，好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吃呢？”
她边说，目光边往那热气腾腾刚出炉的炸蚯蚓上飘，又险而又险地拽回来，只是咽了咽口水。
言希：“……”
他的手有些发抖。
认真来讲，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吃蚯蚓之类的虫子。但这蚯蚓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一清二楚，根本做不到闭眼往嘴里塞。
莱雅不住地往蚯蚓上看，语气里带了点乞求，“快吃吧。”不然我快要忍不住了。
言希视死如归地低下头，把视野聚焦于面前的那一小块肉，用刀子切下一块，闭着眼往嘴里送。
……好像，还不错。
外壳如老板所言非常酥脆，大概是腌制得好，恰到好处的咸味填满了外壳的每一个缝隙，里面的蚯蚓肉则是和岩石蟹截然不同的味道。
如果说岩石蟹的肉是鲜甜的口感，那么蚯蚓肉就是经过腌制的偏咸，虽然肉质较为松散，但嚼劲十足的口感。
嚼着嚼着，肉里榨出不少的汁水，很好地弥补了炸物吃多了干巴巴的缺陷。
只是，如果想起这些肉里的汁水都是从何而来的话……
言希狂甩头，试图压抑住这个念头带来的作呕感。
不行不行，露出奇怪的表情和行为的话，对莱雅和这家店的老板太不尊重了。
他强行清空大脑，麻木地又强行往嘴里送了一块肉，嚼了嚼又咽下去。
莱雅舔舔唇，“好吃吗？”
言希点点头，“嗯，好吃的。”只说味道的话，确实也是好吃的。
只是他实在不太能接受罢了。
小哼倒是挺有兴趣地睁开眼，凑到蚯蚓旁边轻嗅。
言希一下找到了救星，拿过多的盘子给小哼切了好大一节。
系统在脑海里嘲笑他：“哈哈，宿主你切的也太大了吧，小哼这个形态怎么啃得下啊。”
小哼果然有点为难地看看盘子里的肉，又看看言希。
不知它是不是看出了言希的为难，瞟了一眼注意力还放在蚯蚓身上的莱雅，就小心翼翼地变大了点，费力地用兔子牙啃肉。
言希松了口气，转而去扒拉蚯蚓旁边的配菜。
这菜的叶子看着是锯齿状的，有点像原生世界的哪种蕨类植物，光看外观，应该是烤出来的。
一入口，这道配菜的口感与味道，反而比蚯蚓还要惊喜。
整体口感也是脆生生的，烤出来的菜并没有因处理手法而丧失过多水分，嚼起来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响。奇异的汁水逸散在口腔中，像极了纯天然的鲜榨果汁，又比果汁少了一份喧宾夺主的甜味。
言希一时间忍不住又叉了一块吃起来。
吃着吃着，炖菜也上来了，莱雅却不急着吃，只是含笑看着言希，“虽然是第一次吃土蛇宴，但你很敏锐也很有品味呢。”
言希：“嗯？”他嚼着菜没法说话，只发出一声鼻音。
莱雅慢悠悠地叉起自己的炖菜，“你吃的菜，是老板自己种的普鲁赛利芙，大家一般叫它多汁蕨。它的口感很特殊，单吃的话，吃多了就会很腻，但和肉类混合一起吃，就会调和成意想不到的味道。”
几乎是明示了。
言希没有多犹豫，切了点肉下来，混着多汁蕨一起吃进嘴里。
这个口感……就像是多汁蕨的汁水被注入了肉里，两种口感的互相碰撞，确实缓解了不少单吃其中一个带来的腻味。
不过这个菜加肉的组合……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莱雅垂眼看着手里的炖菜，解释道：“这种多汁蕨，虽然在料理上有很大的作用，但因为它蕴含的魔力很少，且经常挤占其他植物的生长空间，所以一般都是被嫌弃的，除下来了就会被扔掉，好像连魔兽都不爱吃。我见过的厨师和餐馆，也就只有这里的老板会用它做料理了。”
她不再打扰言希，自己埋头吃起了炖菜。
不多时，言希面前的土蛇宴竟不知不觉消耗了大半。不过，绝大多数其实都是小哼吃的……
言希带着点歉意帮吃得圆鼓鼓的小哼揉肚子，引来了莱雅的注意。
莱雅这会儿似乎要走了，已经站了起来，见到这一幕小声笑了笑，“小兔子变得好大啊。”
言希心下一惊，低头看过去。只是因为小哼吃的实在太多，他也没法分清到底是吃大的，还是小哼自己变大的。
好在莱雅也没想深究的，朝言希挥了挥手，“谢谢你和我共享了座位，有缘再见啦。”
“啊……”言希没来得及说再见，莱雅就已经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老板过来收拾留下的碗盆，看着莱雅离开的方向，“这位冒险者大人，您是纯种的人类吗？”
言希回神道：“啊，是的。”
老板没急着离开，只是笑了笑，地精脸上都有的皱褶挤在一起，几乎要把本来就退化严重的眼睛盖在皱褶下，“难怪呢，莱雅那孩子，一般不会主动接近陌生的外来者，除非是人类。”
言希没什么好说的，只保持沉默，在老板要离开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对了老板，多少钱？”
老板回头眨眨眼，“莱雅已经替您付了，不必费心。”
咦？
言希目瞪口呆，然而老板已经转身离开了。
系统：“呜哇，被迫白嫖了呢宿主。”
言希有点无奈，只感觉这场景非常熟悉，好像之前在纳森的店里也有相似的遭遇。
他不再停留，迅速抱起小哼就往门外去，然而已经不见莱雅的身影。
这下糟了啊……言希叹了口气。
他不想欠别人什么，但莱雅那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人了，甚至说不定今天的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言希头疼地揉着后脑勺，正纠结着呢，突然灵光一闪。
他走到前台附近，尝试着喊：“老板？老板，你在吗？”
老板从墙下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钻出来，“啊，是冒险者啊，您还有什么事吗？”
言希友好地笑笑，“请问，您是自己种植了多汁蕨这个植物吗？”
老板先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是莱雅跟您说的吧？是的，我是种植了它们。不过，说是种植，倒不如说是菜园子被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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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含期待地看向言希，“您觉得多汁蕨的味道如何？”
言希用力点点头，“很好吃！所以，我是想来问您，能不能卖给我一点多汁蕨的种子呢？”
“种子？”老板瞪大了眼睛，“您、您要种多汁蕨吗？”
言希：“嗯。”
老板有点犹豫，提醒道：“多汁蕨一旦种下，就很容易泛滥，您、您真的想好要种了吗？”
泛滥确实是个大问题，一旦处理不好，影响周围原生生态的可能性非常大，几乎是必定影响的。
不过，隔离区内空间很大，而且有世界树和小哼帮忙的话，应该足以将泛滥扼杀在摇篮中。
再不济，就只在树洞里种一小片，供日常吃食就行。
更主要的还是……
言希坚定地点头，“我明白其中风险的，放心吧，我有办法解决。另外，可以卖我点成熟的多汁蕨吗？”
老板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很开心能有人肯定他的多汁蕨，欣喜点头，让言希等一会儿，就又钻进了小门里。
系统抓紧时间发问：“宿主，你这是干什么呀？就这么喜欢多汁蕨吗？”
言希摇头，“不是啦，虽然多汁蕨确实挺好吃的。”
他的目光落在摆在前台桌上的菜单上，“伊百，帮我看看土蛇宴是多少钱。”
系统：“是2银币5铜币哦。以及，100铜币等于1银币，10银币等于1金币。”
系统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宿主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还那个莱雅的钱吗？”
言希：“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还。听她刚刚说的话，还有老板和她的相处，我猜测，这个村里养过她的人，对她而言应该都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既然找不到她人，那就还给她的家人吧。”
系统沉默半晌，感叹道：“我见过的很多宿主和很多人，都是尽力不让自己吃亏。宿主你倒好，尽力不让别人吃亏。”
说着，老板就已经重新钻出来了，言希也失去了反驳系统的最佳机会。
老板抱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走出前台，来到言希面前。
言希连忙接过袋子。
老板：“我不知道你要多少，所以就给了你两小袋种子，肯定是够吃的了，还有几袋新鲜的多汁蕨，新鲜的得赶紧吃，或者要用魔法保护起来，不然焉了就不好吃了。”
言希连连点头，“嗯，谢谢你，老板。”
他看向门口，前方一片通畅，“这些多少钱呢？”
老板挠挠头，“这……其实我也没单独卖过。您既然是莱雅的朋友，就送您了。”
不出言希所料。
不过他也没失望，只是冲老板笑笑，“那……钱还是先给你啦，菜很好吃，谢谢你！”
“哎？”
不等老板反应过来，言希就大步跑向门口，边挥手边跑出门外。
被留在原地的老板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朝前台望去，只见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静静摆在台上，压在菜单的上面。
老板拾起金币，连忙追出门去。
然而，他只看见了那名冒险者的背影——他已经骑上了一头魔兽，在道路的尽头缩成一个小点了。
老板怔愣在原地半晌，才无奈地边摇头，边慢慢走回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