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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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有点晕，小心翼翼地确认：“随、随便我挑吗？”
纳森豪放地一点头，“是的，随便挑！”
这……难道不怕我全要了？
言希这么想着，但倒也不会这么做。
他绕着货架看，纳森跟在他身边，热情地解释每一个他的视线停留了多几秒的物件。
系统曾提到过的永生灯，这里甚至有好几种不同的样式，最普通的看上去像是油灯，最豪华的是有多盏小灯的吊顶。
言希觉得眼熟，抬头一看——那最豪华的永生灯，不就在这店铺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
不愧是大商人……
言希继续往前走。
用魔兽骨头做的小刀、奇怪扭曲还沾着黏液的触手、荧荧发亮的树枝、一大包用布料捆起来的治愈草……
言希看得眼花缭乱，放弃自己选择，转头询问纳森道：“请问，有可以储存并输出魔力的道具吗？最好是可以不用魔力触发的。”
纳森并不奇怪他的要求，只是摸摸下巴，然后笑出来，“您是绝食派的吗？还真少见呢。”
绝、绝食派？什么玩意儿？
纳森自顾自地往下说，同时扭头找言希想要的道具，“之前就听说过绝食派是一群狠人，提倡什么不使用魔力，回归原始生活。”
“但自从这个观念传开后，这种魔法道具倒是兴盛起来。说是不用魔力，结果还不是离不开魔法嘛。”
纳森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连忙讪笑着摆手，“啊，我不是说您的意思……”
言希无奈地摸摸后脑勺，“没关系……”他眼珠子一转，“我不是绝食派，只是曾经有过在外探索时差点力竭的经历，所以想找点道具防止暴毙。”
“哦哦，原来如此！”纳森似乎松了口气，转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心仪的选择，举起来展示给言希看。
“您看这个如何！”
——那是一盏永生灯。
言希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言希：“这……是灯具吧？”
纳森点点头，露出营业的笑容介绍：“大部分人只把它当做持久照明用，但其实它本身就是一个便捷的魔力收放存储工具。当它亮起的时候，就是在释放魔力的光芒。”
这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言希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考虑一下，拜托纳森再帮忙找找可靠的防具。
见纳森离开，去往另一片货架，言希连忙低声呼叫援助：“伊百伊百，他说的是真的吗？”
系统：“唔……确实是真的啦，但永生灯散发的魔力可是很微小的，压根不能用来攻击或防御啊。”
言希摇摇头，“我是想用来激活那个魔法阵啦。”
系统一怔：“魔法阵？嗯……嗯……好像，确实可以。”
系统越想越对，“对哦，充魔一次的永生灯可以持续发亮很久，同样也可以让魔法阵持续运行。”
言希笑笑：“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这个魔力够激活，那我就要它了。”
系统提醒道：“记得挑个看着品质好点的。”
言希囫囵点点头，没再说下去——纳森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半透明的，由很多小块状甲片似的东西拼成的披风。
“这是……？”言希好奇地凑上去。
凑近了言希才发现，这不就是蛇蜕吗！
只是这比他曾经在原世界见过的大了不知道多少，长长的一条，比他身体还宽得多。
细看过去，这蛇蜕似乎并不全是半透明的，鳞片边缘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金色，在言希眼里，简直就跟高亮着[传说品质]没区别。
纳森很有眼力见地把蛇蜕递给言希，让他细细查看，自己则解释起来。
“我看您的着装，应该是喜好轻装上阵的。”
言希一愣，心虚地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在这个世界，恐怕比奇装异服还要奇装异服。好在也不知是这位商人包容力太强，还是见多识广，也没对此提出什么疑问。
“这蛇蜕也是我前不久收的，测试里可以挡住许多有形攻击魔法的侵袭，同时还能防雨防风，可万能了！”
言希边听边举起手展开蛇蜕，灯光下的蛇蜕显得晶莹剔透，每每一个挪动，都能在不同角度的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这是完整的蛇蜕吗？”这长度虽长，但并非是他印象中一条蛇的长度。
除非这个世界里的蛇是又短又胖的类型。
纳森摇头，“很遗憾，并不是。我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被裁剪过的样子了。其他的，恐怕被卖家分开卖掉了吧。”
言希点点头，“那我就要这个了。”
纳森搓搓手，“防具和魔力道具都有了，那武器呢？我看您挺适合用细剑的。”
言希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我没学过用武器。强行使用我不熟悉的武器，反而可能会更危险呢。”
纳森恍然大悟似的，“您真理智。”
言希又仰头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买的其他东西，便有些腼腆道：“请问……您这儿卖锅具之类的东西吗？还有锄头，铁铲……”
他的声音随着纳森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而逐渐变小，最后几乎没声了。
“锅具……我这儿虽然没有，但您去村里随便一家人的家里，应该会有多余的锅具。只是……呃……”
纳森欲言又止，满头雾水，“锄头……铁铲……？”
坏了，难道这个世界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言希心凉了半截。
好在纳森只是颇为为难地说：“这些在现在这个时代，倒是少见了。您一提，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都是些什么。”
“您一定想要的话，可能得去村里边缘的地方，那里是有翼族的居所，没准他们还留有这些工具。”
说完，纳森又不由自主打量了言希好几眼，“恕我直言，言希大人，看您样貌，生活的地方应当也不是那种自然魔力贫瘠的，怎么会知道锄头和铁铲这些原始工具？”
“您真不是绝食派吗？”纳森说这话时满是纯粹的疑惑，倒没什么先前嗤之以鼻的意味。
刚说完，纳森又想起一个新的疑点：“话说回来，四处走动的冒险者……为什么会需要这些种田用的工具？”
言希头皮发麻，只得找补：“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他虽不是绝食派，但唯独喜好自己徒手种田，这些工具就是为他找的。”
纳森这就懂了，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言希大人，您的朋友可真有趣。”
嗯嗯对啊。言希猛微笑，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系统：“哦~你有一个朋友。”
碍于纳森还在，言希不好回嘴，只好忍了。
得到了消息，言希环视一圈，感觉也没什么自己能用的东西了。
刚想说就这样吧，余光却突然瞄见角落里一个活物一般的小毛团。
他蹲下身，毫不害怕地徒手拾起，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手里打了个嗝，有火星蹦出来。
纳森一看，颇为纳闷，“咦，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他伸手作势要拦言希，“言希大人，真抱歉，让这种小废物扰了您的眼。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放那儿就好了，我给您找其他威力更大的。”
言希听纳森迟迟没说这是什么，心知这大概是伊斯塔大陆里的原住民常见的东西，也不好发问了，只好直直地盯着那小东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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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系统能明白他的意思。
【火绒球：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碰一下头顶就会从嘴里蹦出火星，除此之外没有用处。】
好短的条目。
难怪纳森会这么说呢……
不过，这对于伊斯塔大陆的居民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用，但这对于需要一个打火机的言希而言，用处可就大了。
言希笑了笑，轻轻挡开纳森的手，径直把火绒球放进口袋里，“没关系，我就要它了，带在身上做个装饰也不错。”
纳森奇异地看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您喜欢的是这个风格吗……”
虽然不对，但也对。
言希没忍住，用手指揉了揉火绒球，在这毛茸又柔软的触感里，不由自主地舒开眉眼。
系统在脑海里附和纳森：“是啦是啦，这家伙喜欢的就是这个风格。”
找好了东西，言希便道：“差不多了，我要这些就好。”
纳森眨眨眼，“这就够了吗？大人，您要不再看看——”
言希果断摇头，“我说了，这就当做我们长期的友谊交换，所以这些就足够了。”
纳森的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闭上了，点头伸手，“那大人您慢走，希望您能买到您想要的东西。”
言希眯起眼笑，推开门，“嗯，你也生意兴隆。”
他走出门，终于又重新回到不算热闹，但来往人群也挺多的主干道上。
有路过的各形各色的村民见他出来，纷纷向他侧目，搞得言希有点莫名其妙的。
他低头，有些纠结：“果然这衣服还是太奇怪了吗，我是不是该找些其他的衣服换上？”
系统：“虽然宿主你这衣服是怪了点，不过也还好吧，比你穿的还要奇怪的人多了去了。”
言希挠挠头，“是吗？不管了，先去买东西吧。”
好在当他对上过路人的目光后，那些窥探的目光便全部收了回去，生怕被他发现似的。
继续走了几步后，也没再有目光投过来了。
言希想了想，打算直接去找有翼族的领地。
有翼族会拥有那些传统工具，恐怕与他们的魔力相性比较差有关系。那么，用来做饭的餐具和锅具，他们也许也会有。
幸运的话，去一次那边就能买齐所有东西了。
实在不行，就回程时在路过的人家里买。
言希为自己这行程安排心满意足，加快脚步，就往临走前纳森给他指的有翼族领地方向走去。
绕来绕去，路上的人类形态渐渐少了。长着翅膀与兽耳，或是整张面庞都是动物模样的人多了起来。
看来，弗洛玛村内部，不同种族之间的居住也还是有明确区域之分的。
言希左右看着，不知为何，隐约有些不安。
他把小哼掏出来，让它藏在手心里，面色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但即便有了点心理准备，当言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再一睁眼，面上被一个魔法阵怼住时，还是不免有些震颤。
小哼没有动静，恐怕是被这魔法阵压制住了。
蛇蜕拿到后，他还没有找到方法固定在身上，因此也没能起到抵御魔法的作用。
言希僵直地侧倒在小巷里，眼睁睁地看着外面几乎算是空无一人的小路。
背后，一把尖锐又滚烫的东西抵住他的脊背。
魔法阵炫目的光芒还在灼烧着言希的视网膜，脊髓的神经先他的大脑一步，感知到致命的威胁，紧绷到几乎抽筋起来。
沙哑而难以分辨性别甚至物种的声音黏上来，毒蛇般的阴森贴在他的耳后。
“交出你的所有钱财，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年轻……又愚蠢的冒险者。”
纳森豪放地一点头，“是的，随便挑！”
这……难道不怕我全要了？
言希这么想着，但倒也不会这么做。
他绕着货架看，纳森跟在他身边，热情地解释每一个他的视线停留了多几秒的物件。
系统曾提到过的永生灯，这里甚至有好几种不同的样式，最普通的看上去像是油灯，最豪华的是有多盏小灯的吊顶。
言希觉得眼熟，抬头一看——那最豪华的永生灯，不就在这店铺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
不愧是大商人……
言希继续往前走。
用魔兽骨头做的小刀、奇怪扭曲还沾着黏液的触手、荧荧发亮的树枝、一大包用布料捆起来的治愈草……
言希看得眼花缭乱，放弃自己选择，转头询问纳森道：“请问，有可以储存并输出魔力的道具吗？最好是可以不用魔力触发的。”
纳森并不奇怪他的要求，只是摸摸下巴，然后笑出来，“您是绝食派的吗？还真少见呢。”
绝、绝食派？什么玩意儿？
纳森自顾自地往下说，同时扭头找言希想要的道具，“之前就听说过绝食派是一群狠人，提倡什么不使用魔力，回归原始生活。”
“但自从这个观念传开后，这种魔法道具倒是兴盛起来。说是不用魔力，结果还不是离不开魔法嘛。”
纳森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连忙讪笑着摆手，“啊，我不是说您的意思……”
言希无奈地摸摸后脑勺，“没关系……”他眼珠子一转，“我不是绝食派，只是曾经有过在外探索时差点力竭的经历，所以想找点道具防止暴毙。”
“哦哦，原来如此！”纳森似乎松了口气，转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心仪的选择，举起来展示给言希看。
“您看这个如何！”
——那是一盏永生灯。
言希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言希：“这……是灯具吧？”
纳森点点头，露出营业的笑容介绍：“大部分人只把它当做持久照明用，但其实它本身就是一个便捷的魔力收放存储工具。当它亮起的时候，就是在释放魔力的光芒。”
这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言希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考虑一下，拜托纳森再帮忙找找可靠的防具。
见纳森离开，去往另一片货架，言希连忙低声呼叫援助：“伊百伊百，他说的是真的吗？”
系统：“唔……确实是真的啦，但永生灯散发的魔力可是很微小的，压根不能用来攻击或防御啊。”
言希摇摇头，“我是想用来激活那个魔法阵啦。”
系统一怔：“魔法阵？嗯……嗯……好像，确实可以。”
系统越想越对，“对哦，充魔一次的永生灯可以持续发亮很久，同样也可以让魔法阵持续运行。”
言希笑笑：“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这个魔力够激活，那我就要它了。”
系统提醒道：“记得挑个看着品质好点的。”
言希囫囵点点头，没再说下去——纳森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半透明的，由很多小块状甲片似的东西拼成的披风。
“这是……？”言希好奇地凑上去。
凑近了言希才发现，这不就是蛇蜕吗！
只是这比他曾经在原世界见过的大了不知道多少，长长的一条，比他身体还宽得多。
细看过去，这蛇蜕似乎并不全是半透明的，鳞片边缘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金色，在言希眼里，简直就跟高亮着[传说品质]没区别。
纳森很有眼力见地把蛇蜕递给言希，让他细细查看，自己则解释起来。
“我看您的着装，应该是喜好轻装上阵的。”
言希一愣，心虚地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在这个世界，恐怕比奇装异服还要奇装异服。好在也不知是这位商人包容力太强，还是见多识广，也没对此提出什么疑问。
“这蛇蜕也是我前不久收的，测试里可以挡住许多有形攻击魔法的侵袭，同时还能防雨防风，可万能了！”
言希边听边举起手展开蛇蜕，灯光下的蛇蜕显得晶莹剔透，每每一个挪动，都能在不同角度的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这是完整的蛇蜕吗？”这长度虽长，但并非是他印象中一条蛇的长度。
除非这个世界里的蛇是又短又胖的类型。
纳森摇头，“很遗憾，并不是。我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被裁剪过的样子了。其他的，恐怕被卖家分开卖掉了吧。”
言希点点头，“那我就要这个了。”
纳森搓搓手，“防具和魔力道具都有了，那武器呢？我看您挺适合用细剑的。”
言希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我没学过用武器。强行使用我不熟悉的武器，反而可能会更危险呢。”
纳森恍然大悟似的，“您真理智。”
言希又仰头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买的其他东西，便有些腼腆道：“请问……您这儿卖锅具之类的东西吗？还有锄头，铁铲……”
他的声音随着纳森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而逐渐变小，最后几乎没声了。
“锅具……我这儿虽然没有，但您去村里随便一家人的家里，应该会有多余的锅具。只是……呃……”
纳森欲言又止，满头雾水，“锄头……铁铲……？”
坏了，难道这个世界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言希心凉了半截。
好在纳森只是颇为为难地说：“这些在现在这个时代，倒是少见了。您一提，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都是些什么。”
“您一定想要的话，可能得去村里边缘的地方，那里是有翼族的居所，没准他们还留有这些工具。”
说完，纳森又不由自主打量了言希好几眼，“恕我直言，言希大人，看您样貌，生活的地方应当也不是那种自然魔力贫瘠的，怎么会知道锄头和铁铲这些原始工具？”
“您真不是绝食派吗？”纳森说这话时满是纯粹的疑惑，倒没什么先前嗤之以鼻的意味。
刚说完，纳森又想起一个新的疑点：“话说回来，四处走动的冒险者……为什么会需要这些种田用的工具？”
言希头皮发麻，只得找补：“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他虽不是绝食派，但唯独喜好自己徒手种田，这些工具就是为他找的。”
纳森这就懂了，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言希大人，您的朋友可真有趣。”
嗯嗯对啊。言希猛微笑，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系统：“哦~你有一个朋友。”
碍于纳森还在，言希不好回嘴，只好忍了。
得到了消息，言希环视一圈，感觉也没什么自己能用的东西了。
刚想说就这样吧，余光却突然瞄见角落里一个活物一般的小毛团。
他蹲下身，毫不害怕地徒手拾起，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手里打了个嗝，有火星蹦出来。
纳森一看，颇为纳闷，“咦，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他伸手作势要拦言希，“言希大人，真抱歉，让这种小废物扰了您的眼。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放那儿就好了，我给您找其他威力更大的。”
言希听纳森迟迟没说这是什么，心知这大概是伊斯塔大陆里的原住民常见的东西，也不好发问了，只好直直地盯着那小东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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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绒球：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碰一下头顶就会从嘴里蹦出火星，除此之外没有用处。】
好短的条目。
难怪纳森会这么说呢……
不过，这对于伊斯塔大陆的居民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用，但这对于需要一个打火机的言希而言，用处可就大了。
言希笑了笑，轻轻挡开纳森的手，径直把火绒球放进口袋里，“没关系，我就要它了，带在身上做个装饰也不错。”
纳森奇异地看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您喜欢的是这个风格吗……”
虽然不对，但也对。
言希没忍住，用手指揉了揉火绒球，在这毛茸又柔软的触感里，不由自主地舒开眉眼。
系统在脑海里附和纳森：“是啦是啦，这家伙喜欢的就是这个风格。”
找好了东西，言希便道：“差不多了，我要这些就好。”
纳森眨眨眼，“这就够了吗？大人，您要不再看看——”
言希果断摇头，“我说了，这就当做我们长期的友谊交换，所以这些就足够了。”
纳森的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闭上了，点头伸手，“那大人您慢走，希望您能买到您想要的东西。”
言希眯起眼笑，推开门，“嗯，你也生意兴隆。”
他走出门，终于又重新回到不算热闹，但来往人群也挺多的主干道上。
有路过的各形各色的村民见他出来，纷纷向他侧目，搞得言希有点莫名其妙的。
他低头，有些纠结：“果然这衣服还是太奇怪了吗，我是不是该找些其他的衣服换上？”
系统：“虽然宿主你这衣服是怪了点，不过也还好吧，比你穿的还要奇怪的人多了去了。”
言希挠挠头，“是吗？不管了，先去买东西吧。”
好在当他对上过路人的目光后，那些窥探的目光便全部收了回去，生怕被他发现似的。
继续走了几步后，也没再有目光投过来了。
言希想了想，打算直接去找有翼族的领地。
有翼族会拥有那些传统工具，恐怕与他们的魔力相性比较差有关系。那么，用来做饭的餐具和锅具，他们也许也会有。
幸运的话，去一次那边就能买齐所有东西了。
实在不行，就回程时在路过的人家里买。
言希为自己这行程安排心满意足，加快脚步，就往临走前纳森给他指的有翼族领地方向走去。
绕来绕去，路上的人类形态渐渐少了。长着翅膀与兽耳，或是整张面庞都是动物模样的人多了起来。
看来，弗洛玛村内部，不同种族之间的居住也还是有明确区域之分的。
言希左右看着，不知为何，隐约有些不安。
他把小哼掏出来，让它藏在手心里，面色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但即便有了点心理准备，当言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再一睁眼，面上被一个魔法阵怼住时，还是不免有些震颤。
小哼没有动静，恐怕是被这魔法阵压制住了。
蛇蜕拿到后，他还没有找到方法固定在身上，因此也没能起到抵御魔法的作用。
言希僵直地侧倒在小巷里，眼睁睁地看着外面几乎算是空无一人的小路。
背后，一把尖锐又滚烫的东西抵住他的脊背。
魔法阵炫目的光芒还在灼烧着言希的视网膜，脊髓的神经先他的大脑一步，感知到致命的威胁，紧绷到几乎抽筋起来。
沙哑而难以分辨性别甚至物种的声音黏上来，毒蛇般的阴森贴在他的耳后。
“交出你的所有钱财，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年轻……又愚蠢的冒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