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村庄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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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他们要的那种苔藓就在附近。”
“嗯、嗯……就到这里吧，再、再深点，就有点恐怖了。”
随着说话声音渐渐清晰，言希从枝叶间看见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头上还有不清楚种族的兽耳，矮的那个特别矮，言希猜测可能是矮人之类的。
系统在脑内的解说印证了言希的推测：“咦，兽人族和矮人族，好新奇的搭配，是村民吗？”
言希大气不敢喘，也就没和系统聊天。
好在那边的兽人和矮人很快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不出一会儿就离开了。
言希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后，才悄无声息地溜下树，仍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在为刚刚自己的反应心惊。
明明那是人类说话的声音，虽然种族并非真正的人类，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说话声。
可他居然才像那个真正的异类，对这样的说话声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难道是远离社会太久了？言希想，难怪说人类还是群居动物……
系统：“宿主？宿主！”
系统见言希恍惚，又叫了好几声。
“啊，我没事，就是有点不适应，类似人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现实里的感觉。”
系统噎住了，“你、我……虽然我确实不是人类啦，但——”
言希：“所以为什么他们走路都没有动静的？”
系统顺了口气才解释：“兽人族都有自己的一套隐藏脚步的方法，矮人族体重太轻啦，当然不会发出多大的声音。”
言希心有余悸地看向兽人与矮人离开的方向，“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了。”
要知道，这会儿被发现，不仅危险，还压根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隔离区内。
那就麻烦大了。言希还不打算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住所其实就在他们认为的极度危险区之中。
不过，这会儿如果能遇到村庄来的居民，也就意味着，村庄，也是这片区域的边缘，已经距离不远了！
言希抬头看太阳的方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多远多久，看着已经离落山没多少距离了。
言希犹豫一会儿，还是拔腿沿着那两个村民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一下也好。
言希确实猜得没错，这两人只敢靠近不过百米，穿过两层吉尔娜红树，言希就已经能远远看见村庄的轮廓了。
大概是出于安全考虑，村庄并没有直接建在真正的边界，中间还隔了挺长一段距离，且都是空地，看着像人为清理出来的。
“是为了更好看清有没有魔兽冲出来吗？”言希自言自语道。
他想了想，还是没再继续靠近。万一村庄里有瞭望塔之类的警戒措施，远远望见他的存在就麻烦了。
看来到时候如果想进村庄，还是得绕远路，避免直接暴露在这片空地之下。
不然就等于直接向村庄的居民表明了，自己是从隔离区内来的。
虽然隔着一段空地，看不清村庄的全貌，但言希看着那些房屋的样式和材质，以及在外面零星的，看着像是小孩子的身影，大概能推测出这个村庄的大概风貌。
房屋的外表并非是清一色的灰或棕，反倒是被小孩子涂画似的，外墙遍布各种各样的色彩，远远看去显眼又活泼。
小孩子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也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少个种族。但既然能在村庄边缘玩耍，无疑意味着，这个村庄里的防卫能力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彻底没有防卫的可能。
比言希先前想的还要先进一点，建设得很完整，远远的也能看见炊烟一样的烟雾，不知是在做饭，还是在烧什么其他东西。
不过，不管是在干什么，那也一定是魔法弄出的动静，总不可能跟言希一样是钻木取火得来的小火苗。
思及至此，言希又叹了口气。
观察得差不多了。为了不引起疑心，言希没有在视线范围内的任何地方做标记，免得被村民发现端倪。
他想了想，还是跳到树上，在一个自己仰头才能看见的地方刻下划痕，还特地在旁多划了点意义不明的浅痕，试图伪造出一个是魔兽的爪子留下的痕迹。
系统：“宿主这就准备回去了吗？”
言希跳下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先不说我现在压根没有自保能力，再晚一些的话，回去的路上也会因为天黑而变得更加危险。”
他动作一顿，“说起来，过来的速度也是个问题啊……”
他苦恼地揉乱自己的后脑勺，但很快又开心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找到村庄就是最好的！其他困难总会有解决办法。”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村庄的轮廓，先前对除自己之外能说话的生物的陌生感消失殆尽，此时反而有些留恋似的。
但很快，他收回视线，快步原路返回。
距离太远，即便言希路上已经跑起来，走到半路上，天依然黑了。
密林里一时间只有月光和星光提供微弱的光源，让言希得以看清前路。
这个光线已经不再适合跑动了，万一一头撞上树，恐怕也得到撞上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前面有棵树。
言希不得不慢下脚步，仔细观察脚下与前方，生怕被地上什么东西绊着。
随着夜色愈浓，言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他总觉得周围有隐约的呼吸声。
“伊百……？”他颤颤巍巍地用气声叫系统，“我周围是有魔兽吗？”
系统：“是的……不过宿主你没看到，我没办法给你查询是什么魔兽。”
“但，是的，确实有魔兽。”
言希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犹豫着不知该动还是该停下来观察情况。
系统：“天黑之后，很多虽然在夜间活动，但没有夜视能力的魔兽，会更加依赖自己的嗅觉。”
言希意识到系统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系统有些沉重地说：“嗯，小哼的气味会被黑夜无限放大，再不回到世界树的话，宿主你和小哼都危险了。”
言希有些崩溃，“道理我都懂，但前提是我有能力回去。”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到指关节都有点痛，“伊百，你觉得无视它们继续走，还是干脆先解决它们，哪个生存几率大一点？”
系统沉思一会儿，诚实道：“我觉得宿主你先被魔兽解决的几率大一点。”
言希深呼吸一下，恐慌至极反而冷静了一点。
他松了松自己的手指，太过用力握住刀柄的话，反而会降低用刀的灵活性。
帽兜里的小哼有些躁动，言希反手摸了一把安抚。
他微躬着身，慢慢往前走。
耳朵里接收到的呼吸声似乎离得更近了，言希直觉一般后颈汗毛竖起，慢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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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原本自己的背后。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切声音都远去了，树叶沙沙的声音，偶尔的虫鸣，甚至连风声也隐没在极度专注的言希耳中。
一片黑暗中，已经稍微适应了一点黑暗的言希只感觉眼前模糊的树丛轮廓似乎动了一下，身体快过大脑意识地举起手臂。
“咔”的一声轻响，直立起来的小刀正好卡在扑过来的魔兽嘴间！
魔兽腥臭的口气扑到言希脸上，如此近距离地直面野兽的气息，让言希双腿微微发起抖来，差点没站住就这样被魔兽扑倒。
小刀的尖端似乎刺进了魔兽的上颚，魔兽狂乱地左摇右摆，试图把异物驱逐出去。
言希不敢松手，小刀一旦被弄出来，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混乱之中他甚至看不清这头魔兽的全貌，只能狼狈地不断躲避魔兽招呼上来的爪子。
突然，一道明亮的火光骤然闪到了言希的眼睛。
言希不适地一闭眼，睁开后看清这火光出自哪里后，脸色一下唰白。
——那火光，正在魔兽大张的喉间聚集！
系统：“————！——————！”
系统在脑子里大喊着什么，但言希此时的大脑已经无力再处理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火光，握在刀柄上的手指一张一合。
生死瞬间，言希一咬牙，扯下小刀往旁一滚！
巨大的火球擦着他的衣角砸中他身后的树林，骤然引发起冲天的大火！
衣角燃起的火星在言希滚在地上时被熄灭，言希无暇关心差点烧起来的衣服，立马爬起来准备迎接魔兽的下一招。
但是——没有。
魔兽竟然突然朝他的相反方向跑去了，火球一个接一个喷出，漫天火光下，这头魔兽黑色的兽毛仿佛都要燃起来了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朝那边去了？怎么不追我了？
正在此时，还处在僵直状态的言希总算听到系统的声音：
“小哼！小哼跑了！”
小哼。
言希条件反射地定位，果然在火光下，在接近地面的位置，捕捉到一个时隐时现的小黑影。
小哼！
言希来不及再思考，猛地冲过去，竟就这样抓着魔兽的尾巴，攀上了魔兽的背部！
系统：“？宿主你——”
言希费力地死死扯住魔兽颈后的毛发，又试图勒住魔兽粗大而坚硬的脖颈。
但都毫无用处。
他的力道和体重对这头魔兽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
魔兽再次吐出火球，因着视角正好，言希眼睁睁看着，那火球明亮的火光正正好对住了小兔子的前方，在吐出火球并且到达的一刹那，小兔子也会因为惯性而无法躲避！
——！
言希脑子一片空白，手脚先于意识恢复动了起来。
他听不见系统在大喊“你在干什么宿主，不要送死啊”，也听不见周围逐渐多起来的，其他魔兽靠近的声音。
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只能听见一阵脑子里的弦绷紧了一般的蜂鸣。
言希脚踩魔兽的头顶借力，猛地一蹬，飞跃而出，直扑向小兔子！
直到他把小兔子抱在怀里，而背后的灼热才将将而至，他的大脑才恢复了一点运转。
太好了，赶上了。
他最后想。
灼热吞没了他。
“嗯、嗯……就到这里吧，再、再深点，就有点恐怖了。”
随着说话声音渐渐清晰，言希从枝叶间看见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头上还有不清楚种族的兽耳，矮的那个特别矮，言希猜测可能是矮人之类的。
系统在脑内的解说印证了言希的推测：“咦，兽人族和矮人族，好新奇的搭配，是村民吗？”
言希大气不敢喘，也就没和系统聊天。
好在那边的兽人和矮人很快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不出一会儿就离开了。
言希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后，才悄无声息地溜下树，仍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在为刚刚自己的反应心惊。
明明那是人类说话的声音，虽然种族并非真正的人类，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说话声。
可他居然才像那个真正的异类，对这样的说话声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难道是远离社会太久了？言希想，难怪说人类还是群居动物……
系统：“宿主？宿主！”
系统见言希恍惚，又叫了好几声。
“啊，我没事，就是有点不适应，类似人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现实里的感觉。”
系统噎住了，“你、我……虽然我确实不是人类啦，但——”
言希：“所以为什么他们走路都没有动静的？”
系统顺了口气才解释：“兽人族都有自己的一套隐藏脚步的方法，矮人族体重太轻啦，当然不会发出多大的声音。”
言希心有余悸地看向兽人与矮人离开的方向，“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了。”
要知道，这会儿被发现，不仅危险，还压根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隔离区内。
那就麻烦大了。言希还不打算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住所其实就在他们认为的极度危险区之中。
不过，这会儿如果能遇到村庄来的居民，也就意味着，村庄，也是这片区域的边缘，已经距离不远了！
言希抬头看太阳的方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多远多久，看着已经离落山没多少距离了。
言希犹豫一会儿，还是拔腿沿着那两个村民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一下也好。
言希确实猜得没错，这两人只敢靠近不过百米，穿过两层吉尔娜红树，言希就已经能远远看见村庄的轮廓了。
大概是出于安全考虑，村庄并没有直接建在真正的边界，中间还隔了挺长一段距离，且都是空地，看着像人为清理出来的。
“是为了更好看清有没有魔兽冲出来吗？”言希自言自语道。
他想了想，还是没再继续靠近。万一村庄里有瞭望塔之类的警戒措施，远远望见他的存在就麻烦了。
看来到时候如果想进村庄，还是得绕远路，避免直接暴露在这片空地之下。
不然就等于直接向村庄的居民表明了，自己是从隔离区内来的。
虽然隔着一段空地，看不清村庄的全貌，但言希看着那些房屋的样式和材质，以及在外面零星的，看着像是小孩子的身影，大概能推测出这个村庄的大概风貌。
房屋的外表并非是清一色的灰或棕，反倒是被小孩子涂画似的，外墙遍布各种各样的色彩，远远看去显眼又活泼。
小孩子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也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少个种族。但既然能在村庄边缘玩耍，无疑意味着，这个村庄里的防卫能力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彻底没有防卫的可能。
比言希先前想的还要先进一点，建设得很完整，远远的也能看见炊烟一样的烟雾，不知是在做饭，还是在烧什么其他东西。
不过，不管是在干什么，那也一定是魔法弄出的动静，总不可能跟言希一样是钻木取火得来的小火苗。
思及至此，言希又叹了口气。
观察得差不多了。为了不引起疑心，言希没有在视线范围内的任何地方做标记，免得被村民发现端倪。
他想了想，还是跳到树上，在一个自己仰头才能看见的地方刻下划痕，还特地在旁多划了点意义不明的浅痕，试图伪造出一个是魔兽的爪子留下的痕迹。
系统：“宿主这就准备回去了吗？”
言希跳下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先不说我现在压根没有自保能力，再晚一些的话，回去的路上也会因为天黑而变得更加危险。”
他动作一顿，“说起来，过来的速度也是个问题啊……”
他苦恼地揉乱自己的后脑勺，但很快又开心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找到村庄就是最好的！其他困难总会有解决办法。”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村庄的轮廓，先前对除自己之外能说话的生物的陌生感消失殆尽，此时反而有些留恋似的。
但很快，他收回视线，快步原路返回。
距离太远，即便言希路上已经跑起来，走到半路上，天依然黑了。
密林里一时间只有月光和星光提供微弱的光源，让言希得以看清前路。
这个光线已经不再适合跑动了，万一一头撞上树，恐怕也得到撞上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前面有棵树。
言希不得不慢下脚步，仔细观察脚下与前方，生怕被地上什么东西绊着。
随着夜色愈浓，言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他总觉得周围有隐约的呼吸声。
“伊百……？”他颤颤巍巍地用气声叫系统，“我周围是有魔兽吗？”
系统：“是的……不过宿主你没看到，我没办法给你查询是什么魔兽。”
“但，是的，确实有魔兽。”
言希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犹豫着不知该动还是该停下来观察情况。
系统：“天黑之后，很多虽然在夜间活动，但没有夜视能力的魔兽，会更加依赖自己的嗅觉。”
言希意识到系统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系统有些沉重地说：“嗯，小哼的气味会被黑夜无限放大，再不回到世界树的话，宿主你和小哼都危险了。”
言希有些崩溃，“道理我都懂，但前提是我有能力回去。”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到指关节都有点痛，“伊百，你觉得无视它们继续走，还是干脆先解决它们，哪个生存几率大一点？”
系统沉思一会儿，诚实道：“我觉得宿主你先被魔兽解决的几率大一点。”
言希深呼吸一下，恐慌至极反而冷静了一点。
他松了松自己的手指，太过用力握住刀柄的话，反而会降低用刀的灵活性。
帽兜里的小哼有些躁动，言希反手摸了一把安抚。
他微躬着身，慢慢往前走。
耳朵里接收到的呼吸声似乎离得更近了，言希直觉一般后颈汗毛竖起，慢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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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已经稍微适应了一点黑暗的言希只感觉眼前模糊的树丛轮廓似乎动了一下，身体快过大脑意识地举起手臂。
“咔”的一声轻响，直立起来的小刀正好卡在扑过来的魔兽嘴间！
魔兽腥臭的口气扑到言希脸上，如此近距离地直面野兽的气息，让言希双腿微微发起抖来，差点没站住就这样被魔兽扑倒。
小刀的尖端似乎刺进了魔兽的上颚，魔兽狂乱地左摇右摆，试图把异物驱逐出去。
言希不敢松手，小刀一旦被弄出来，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混乱之中他甚至看不清这头魔兽的全貌，只能狼狈地不断躲避魔兽招呼上来的爪子。
突然，一道明亮的火光骤然闪到了言希的眼睛。
言希不适地一闭眼，睁开后看清这火光出自哪里后，脸色一下唰白。
——那火光，正在魔兽大张的喉间聚集！
系统：“————！——————！”
系统在脑子里大喊着什么，但言希此时的大脑已经无力再处理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火光，握在刀柄上的手指一张一合。
生死瞬间，言希一咬牙，扯下小刀往旁一滚！
巨大的火球擦着他的衣角砸中他身后的树林，骤然引发起冲天的大火！
衣角燃起的火星在言希滚在地上时被熄灭，言希无暇关心差点烧起来的衣服，立马爬起来准备迎接魔兽的下一招。
但是——没有。
魔兽竟然突然朝他的相反方向跑去了，火球一个接一个喷出，漫天火光下，这头魔兽黑色的兽毛仿佛都要燃起来了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朝那边去了？怎么不追我了？
正在此时，还处在僵直状态的言希总算听到系统的声音：
“小哼！小哼跑了！”
小哼。
言希条件反射地定位，果然在火光下，在接近地面的位置，捕捉到一个时隐时现的小黑影。
小哼！
言希来不及再思考，猛地冲过去，竟就这样抓着魔兽的尾巴，攀上了魔兽的背部！
系统：“？宿主你——”
言希费力地死死扯住魔兽颈后的毛发，又试图勒住魔兽粗大而坚硬的脖颈。
但都毫无用处。
他的力道和体重对这头魔兽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
魔兽再次吐出火球，因着视角正好，言希眼睁睁看着，那火球明亮的火光正正好对住了小兔子的前方，在吐出火球并且到达的一刹那，小兔子也会因为惯性而无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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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脑子一片空白，手脚先于意识恢复动了起来。
他听不见系统在大喊“你在干什么宿主，不要送死啊”，也听不见周围逐渐多起来的，其他魔兽靠近的声音。
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只能听见一阵脑子里的弦绷紧了一般的蜂鸣。
言希脚踩魔兽的头顶借力，猛地一蹬，飞跃而出，直扑向小兔子！
直到他把小兔子抱在怀里，而背后的灼热才将将而至，他的大脑才恢复了一点运转。
太好了，赶上了。
他最后想。
灼热吞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