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是出于正义才剿匪,就是想黑吃黑
两声木哨声响起。
还在寨子里来回走动的土匪发现,四周如潮水一般,涌出了许多黑衣人。
清一色的细长窄刀,边走边抽出一块黑布,捂在嘴上。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不好的!有人砸窑子来了!”
等二当家和三当家抄着砍刀跑出来时,黑衣人已经彻底堵住了大门,朝自己等人走来。
来者不善。
大当家的刚死,就有人砸窑子。
二当家和三当家对视一眼。
两人都决定先放下彼此之间的恩怨。
过了这关再说。
可是,这关真的好过吗?
“喂!朋友,你们是那条道上的。”
二当家的硬着头皮,想看看对方能不能交流。
可他刚一说话,就看见黑衣人中,有个身影格外迅速,眨眼间就冲到了自己面前。
噹!
两刀相交,崩出点点火花。
上来就砍?
还好二当家身手不错,抗住了这一击。
不过如此嘛。
就在他暗自庆幸时,黑衣人抬腿一脚。
瞬间将二当家提飞数丈之远。
“二哥!妈的,一起上,剁了他们!”
相比之下,三当家的就很冷静。
细细一数,黑衣人不到五十人。
而自己山寨里,足足三百多号土匪。
六个打一个,优势在我!
可随着土匪们反包围这群黑衣人,交战的一瞬间。
三当家就傻了眼。
这群人,明明不是武者。
怎么战斗力会这么强悍。
那冲在最前的黑衣人。
正是周天。
众多土匪尚未及拔出砍刀,便被周天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瞬间击倒在地。双方刚一交锋,就有四五名土匪惨叫着跌入血泊之中,场面惨烈至极。
周天犹如一头下山猛虎,出手既猛且辣,毫不留情。每一击,直取土匪要害,绝不留丝毫喘息之机。凡被他锋芒所触者,非一命呜呼,便是重伤难愈。
其余安保大队的成员也不逊色。
他们三人一组,相互协防队友后背,表面上是土匪包围安保大队。
实际交手,每一个土匪面对的,是来自三个方向的快刀。
刹那间,数百名土匪蜂拥而至,场面混乱不堪。他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怒骂声震耳欲聋,间或夹杂着几声绝望的呼救,交织成一片嘈杂而纷乱的喧嚣。
周天心中暗骂一声:“这群乌合之众!”言罢,他孤身一人冲入了土匪的阵营。手中细长窄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砍都精准而致命。他目光如炬,所到之处,只见刀锋一闪,便有土匪应声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战场。
周天身形矫健,在这刀光剑影之中穿梭自如,他由外向内,硬是冲出一条血路,杀穿了土匪阵营,举目四望,四周哪还有安保大队其他成员,全是土匪。
目睹周天如此勇武,土匪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反观安保大队,士气如虹,斗志昂扬,在这土匪的老巢之中,展开了一场近乎一边倒的血色洗礼。
尸体与活人交叠躺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宛如地狱之音。鲜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几近汇聚成一条细小的血河,将大地染得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与恶臭,令人窒息。
周天冷哼一声,将目标锁定这不远处三当家身上。
再次挥刀,向那个方向冲杀。
当他冲杀至三当家近前,身躯已然被鲜血浸透,自头顶至足尖,无一处不沾染着猩红,仿佛刚从一场血雨腥风中挣脱而出,原本的肤色与衣衫尽被掩盖,唯余触目惊心的赤红,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他已记不清自己挥刀斩落了多少身影,也无暇顾及那冰冷的数字。在这片混沌之中,他的世界精简至极,唯余自我与对立之敌。
周天猛地一把揪住身旁窜过的土匪,臂膀发力,将他如拽缰绳般猛然扯回。借着这股惯性,他身形一展,长刀寒光一闪,划破空气,直取那土匪颈项而去。
咔!
这一刀,并没有如预料那般,斩断对方头颅。
反而是一声骨裂声音传来。
那土匪的脖颈生生被砸断,一命呜呼。
低头一看,周天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刀早已卷刃,干掉刚才那个土匪,完全是靠自己用臂力生生砸出来的。
周天的勇猛全被三当家看在眼里。
他自问单打独斗,绝不是对手。
索性直接丢了长刀,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弩。
这可是军用手弩。
连发。
十步之内,足可以射穿木板。
三当家的抬起手弩,对准周天。
正当他抬手向他发射之时,眼前蓦地一黑,身前多出一道身影,伴随着一抹细长而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芒。
周天是强,可不代表安保大队其他
人也弱。来的人正是张强。
寒光一闪,三当家发觉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弩箭都没办法射出去。
低头一看,手指连同短弩,都被那张强一刀两半。
荷荷~
三当家的还想说什么。
却发觉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样。
没多时,无力感就从身子里传来。
咚!
带着不解,三当家的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血不断的从他脖颈处流出。
周天被杨牧当做突击手培养。
而张强,则是被杨牧当做指挥官培养。
就在刚刚,张强在混乱中看到周天直奔三当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带着几个安保大队成员就杀了过来,准备接应周天。
三当家的一死,二当家不知所踪。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一边倒。
杨牧这边分工明确。
安保大队负责围住土匪。
几个战斗力高的负责杀戮。
在无人引领之下,那数百名匪徒渐渐失去了秩序,宛如一盘散沙,各自为营,彼此间再无默契可言。本就处于劣势的他们,在战斗力上与安保大队相差甚远,此番一乱,败势更显,溃逃得既迅速又彻底,毫无还手之力。
不久,那三百余众的土匪便已伤亡惨重,被训练有素的安保大队逼得走投无路,哀鸿遍野,哭喊声与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在四处奔逃,如同丧家之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往日在百姓面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杨牧踏入那土匪盘踞之地时,战斗的硝烟已散尽,只余下一片狼藉,尸体层层叠叠,宛如秋日落叶般散落,无一不诉说着方才的惨烈。鲜血肆意流淌,将脚下的土地浸染得如残阳般赤红,触目惊心。
安保小队的成员们正忙碌于战场清理,照料在战斗中负伤的同伴。
此刻,一位蜷坐于台阶之上的“血人”缓缓站起。他周身被血色浸染,仿佛穿戴了一袭触目惊心的红袍,唯有起身的动作间,几点鲜血偶尔自衣襟滑落,才透露出几分活人的气息。
他向杨牧走来,那双沾满血迹的手轻轻一扯,解下了遮掩在鼻尖下的蒙面,露出半张被夜色衬托得尤为黝黑的脸庞。随即,他微微躬身,声音中带着敬意,“牧哥!”
杨牧也不嫌弃对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错,受伤了吗?”
那血人就是周天,憨憨一笑。
“这帮废物伤不到我,放心吧,牧哥。”
“嗯,辛苦了,回去让晓晓给你们发奖金。”
“哦!谢谢牧哥!”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是高呼一声。
这就对嘛。
只要钱到位,安保大队都敢跟杨牧造反干皇帝去。
“张强呢?”
“屋里呢,张强哥说土匪的小金库有两个,一个明面上的,还有个是暗地里的。他正审问土匪,暗地里的金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