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秦牧的“混沌有无”
第158章 秦牧的“混沌有无”
元始大天尊很快就是回去种树了。
而方寻则是和秦牧各自拿着一个元始大道光球，相视一眼。
“都看看吧，这可是元始大道。”方寻和秦牧都是一指点出，那元始符文落在方寻眼中，轰的一声，将他的意识拉入到一个虚幻的空间。
这里本是一片空虚，只是在某一瞬间，元始大天尊跨界而来，他自身就是“元始”，身体自然散发的道韵就是对虚空造成了极大地影响。
一步一青莲，而青莲之中则是有着一个又一个微型世界孕育。
万物之母！元始大道！
只要有着元始大道在，那他便会根据其所在环境自然演化，化作适应虚空的各种大道，大道构建一个又一个似实非虚的世界，无数生灵在其中造化孕育。
“元始！万道之始，得之可衍生万道，终至无限之有！”
方寻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这元始大道本身就站在了万道的终点，然后是回过头来孕育万道，达成无限之有。
相比于洪易的彼岸，这种元始似乎更加注重外部环境。
只要是被他“看见”，那他就会衍生相关道法，无穷无尽。
这大概也是江南直接找上门的缘故，他的元始大道于此界无限演化，但大概已经快要到终点了，而那无限的诸天世界无疑是最好的去处。
“元始无劫，唯情自伤！”这是元始大道的一个极为突出特点。
到了这种地步，每一个人走的道路都是带着极其鲜明的个人特征，他们早已经成为了道本身。
而这“元始无劫，唯情自伤”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特殊经历带来的特点。
“唯有达到元始这个终点才能够伤得到江南，但这个终点是江南自己领悟甚至创造的，无人可以抵达……”
方寻遍阅元始大道，惊叹连连，这是只有江南才能够走得通的道路，过于离谱了，其余人也就只能参考了。
“可以上传群里吧”方寻想起刚刚江南所说的可以传授他人，也就不客气了直接上传聊天群。
【方寻上传《元始大道》】
【孟奇：“咦你已经见到秦牧世界的那位元始了”】
【孟奇：“动作够快的。”】
【方寻：“我感觉这‘元始’属于有之道路，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已经获得他的许可了。”】
【方寻：“洪易和苏铭应该都可以当做参考。”】
【苏铭：“谢了，我已经决定在‘道无涯’开拓下去，这元始很适合。”】
【苏铭：“还有这位元始大天尊，以后有机会一定当面道谢。”】
【洪易：“这元始大道甚至是和我的彼岸反着来了……这也行真是奇妙的大道，我也想见一见这位元始大天尊了。”】
洪易在看到这一门元始大道时，在人族的议事会上都是愣住了，完全听不到人族三祖的话语，陷入一种明悟之中。
一种是永远也到不了的教化彼岸，需一步步教化众生，一个是已经明确的大道尽头，衍化无限大道。
当然，两人都走的有之道路，但江南走的还是比当前的洪易要远的多。
【方寻：“肯定有机会的，我已经给了一枚树种了。”】
方寻意念在聊天群之中和群友交流着元始大道的感悟，但很快就是意识到不对劲。
“秦牧”方寻看向同样感悟着元始大道的秦牧。
这个时候的秦牧仿佛化作了混沌本身，身体虚幻，混沌气内蕴。
“被元始大道刺激到，顿悟了”方寻眨了眨眼，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有霸体啊”方寻嘀咕道，他也看了同样的内容，但他没有顿悟啊！
他随手布置了一个结界，为秦牧护法。
“这是要修成元始吗以混沌化作元始”
方寻感受着秦牧的气息变化，确实有着混沌衍生万道的意味。
秦牧的混沌大道根基是混沌符文，以混沌符文为根基，各自组合搭配，构成其余的无数大道是可行的。
而某一瞬，那构成混沌的符文骤然散乱，逐渐碰撞，叮叮当当的发出声声道音。
这些道音很是杂乱，但却也逐渐的归于秩序，方寻凝神聆听，那些道音最终似乎凝结在一起，化作了一句道语。
“元始！”
轰！
方寻于此界立足的树身都是轰然一震，而方寻眼前浮现的他在此界汲取的、无尽大道的尽头！
这是元始的特性，所有大道直通那最终极的元始，却又是元始境界的一部分。
所有的道都成为了混沌的一部分！
那些碰撞的混沌符文也是逐渐破碎，逐渐融合，逐渐凝聚成为唯一一个符文。
“元”！
这是这个符文的意义，意为混沌起源，万道起源。这个符文凝成，就代表秦牧跨出了那迈向“元始”的最关键一步，之后只需要完善此符文，以此符文为根基，衍生万道万法。
“停！”
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秦牧忽然轻喝一声，强行打断了自己的顿悟，令“元”符文停留在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状态。
“你在干嘛”方寻在一旁也是看到目瞪口呆，这无异于自斩！
“还不够完美。”秦牧嘴角溢血，大道受到了创伤，直接反映在他的肉身上。
“这‘元始’终究是大天尊的道，那种逆证元始之法更是过于夸张，我学不会。”
秦牧轻咳两声，肉体大道都有伤，但却无损他的精气神。
“我若混沌大道成就元始，怕是再也无法和真元始相比了，会永远差之一线。”
“混沌之元成了自然令人欣喜，但我已经不想走元始大道了，或者说不满足于元始了。”
这大概是心里话，是从小养成的恐怖自信，是霸体的信念。
“那你想如何”方寻眉心微蹙，感知着秦牧的气息，若有所思。
“额……其实我有一个想法，”秦牧想了想，决定透露一下自己的想法，也想看一看其他人的意见。
他一边和方寻说话，一边将想法同步到聊天群中。
“在入群之后，有无之论是对我冲击最大的，几位群友的‘无’之道路也让我大开眼界。”
秦牧感叹一声，他还是挺感激方寻的，在无尽的诸天中选择了他。
“而混沌其实是有的一部分，但若是以宇宙演化的顺序来说，它也算是距离‘无’最近的一种‘有’了。”
秦牧阐释自己的想法，只是方寻逐渐地领悟到了什么。
他目光略显古怪地看着秦牧，欲言又止。
“我在想，我可不可以将我的混沌大道推演至某一种微妙的境地，处于有无之间，成就混沌之有无。”秦牧的想法堪称石破天惊！
一时间不论是方寻还是聊天群中的其他群友都是陷入了沉默。
上一次这样还是洪易决意要走上“有”之道路时。
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他们也都不敢随意给出自己的意见，怕影响到群友的道路选择。
“我的灵感最初来源自然是混沌大道，然后就是道德存世之基，还有就是诸多‘有无’典籍。”
“混沌大道，前进一步，就是无，后退一步，就是有。”
秦牧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直接在聊天群中占据了一整个面板。
“……”方寻就坐在秦牧身旁，很清晰地感知到秦牧精气神的变化，在阐述自己想法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精神高涨。
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秦牧是真的胆大包天。
在其修行的过程中最有特色的就是不被任何的条条框框束缚，常有惊人之创举。
六合元神、剑十八、剑十九、招魂乃至混沌大道……这些都是他走过的路。
现在到了这一步，他还是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来，这混沌有无之路，前途未卜，甚至可能是一条死路，但他甘之如饴。
有人求“有”，有人求“无”，那为何不能求“有无之间”，立身在那一线之地，有无自决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方寻轻叹一声，笑着问道。
秦牧微微惊愕，然后就是露出笑容。
是的，他早就已经决定了，不然现在的他已经走上通往元始之有的道路了。
在他喊出“停”的那一刻，他的心意就已经很明了了。
他的道路没有“无”的玄奥莫测，没有“有”的无限可能，但他已经在路上了，风景如何，由他亲自创造！
“是的，我已经决定，本心如此，再无更改！”秦牧本心再无动摇！
【叶凡：“恭喜道友明悟自身道路，可喜可贺！”】
【孟奇：“恭喜道友明悟自身道路，可喜可贺！”】
【……】
群里所有人都是于此时开口祝贺道。
【方寻：“我们聊天群交流道法神通，却从不会干涉群友的道路，我们只会欣喜地看到又一位群友开创了自己的道路。”】
【秦牧：“谢过各位道友鼓励了，我这有无之间还只是初步想法，还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呢。”】
【孟奇：“既然走出了这样的道路，那我的建议是多看看群里的功法经文，但不可深入研究，一旦发生偏移，便难以挽回了。”】
有无之间，仅有一线之隔，立身于这一线不偏不倚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