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认输
等风宸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人，估摸着还没有回来，挠了挠头，转到书房，本想做点儿什么消磨时间。
这时候才发现这次出门，什么也没带什么也没准备，书房的书架上放着几本不知所谓的商业“巨著”，还有一本酒店的介绍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可以写下要求的记事本，以及一部可以召唤酒店管家的电话。
风宸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过那本介绍酒店的图册又丢了回去，无所事事的拿起一旁的钢笔，在记事本上绘着一幅素描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丢下钢笔抬头看向书房外。
“回来了？”
“嗯。”
赵景林勾了勾嘴角，语调淡漠的应了一声。
他察觉到，风宸此时多少有些曾经还在山上时，期待家族送来的新玩具的感觉。
他已经许久不见风宸身上出现类似于此的情绪波动了，对风宸而言，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没有期待，一切的获得，不过是水到渠成，本该如此的事情。
所以，一切的喜怒悲欢，愈不明显。
风宸起身走出书房，只是晚了一些，只听见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走过去推了推门把手，发现被锁上上，不禁有些不满。
“不是，我俩啥关系啊！”
“三岁就搁一个池里洗澡，现在你踏马洗个澡还锁门？”
“防谁呢你！你要有意见对我直说！”
“哼哼——”
赵景林笑了一声。
“谁急防谁，我怕我这澡洗得不清净，你别出声儿了，听着心烦。”
“心烦？”
风宸靠在门边，质疑出声儿。
“现在嫌我烦了？谁刚刚对我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来着，说他想跟我睡觉……”
“闭嘴！”
屋里传来嘈杂的杂物坠地的声音，混杂着赵景林冷厉的呵斥。
这声音听起来极有气势，若是在赵家恐怕还能吓住几个人，但风宸完全不以为意，笑了一声。
“承认吧！我怀疑你踏马暗恋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馋我身子！”
“早知如此，前些年我都该避着你点儿的。”
风宸放弃了拨弄门把手，朗声调侃着。
赵景林窸窸窣窣收拾着刚刚一怒之下拂至地面的杂物，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他总是这么轻易的被风宸挑动情绪。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有些不记得了，明明一直感觉自己情绪很稳定。
“你是不是个容易让人喜欢的人，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赵景林稳定情绪，将花洒打开，冲洗着灯光下显得雪白而耀眼的肌肤，平静的回答。
风宸在他的那些小情人面前，毫无疑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不但有着一副好外貌，也绝对够贴心够温柔，还有着家世与才华的加成，很难不讨人喜欢。
但只有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赵景林知道，那副翩翩君子、清风兰雪般的外表，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那丫骨子里的恶劣，让人痛恨到令人发指。
很长一段时间，赵景林一直徘徊在厌恶他，痛恨他，想要远离他的情绪中。
只是，时日一久，他渐渐习惯了，风宸成为了他既痛恨的敌人，也没有办法离开的朋友。
所以小时候两人一旦吵架冷战，赵景林总会是先去道歉的那一个。
不过，这也跟风宸此时所说的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陪伴自己，足够默契，偶尔能给自己温暖的朋友罢了，他只是无法忍受孤独。
下山之后，风宸将他从赵家带回来的那一刻，他意识到，对自己来说，风宸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最重要的人。
可那时候，他也只觉得这种重要，仅仅是基于亲情和友情罢了。
因为重要，所以他愿意为风宸做任何事，所以才会在那时候，主动在风宸面前脱掉衣服，希望能弥补他的谎言。
风宸将他踹出大殿的时候，心中未必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庆幸。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同了呢？
他也不知道，或许这便是剪不断，理还乱，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在这一切繁杂之中找到一个头儿，一个起点。
他不再只是把风宸当成亲人和朋友的第一个瞬间。
只是，他找不到，闭上眼，闪过一幕幕画面，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是风宸在学校宿舍偷偷跑到他床上来的时候吗？
那时候他好像只是感到羞耻与慌乱，毕竟，对他这样并不经常手动挡的人来说，那种时候简直就跟拉屎的时候一样脆弱，偏偏还是在宿舍里，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绝对想死。
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啊！
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那也喜欢不了一点。
又或者是，第一次让风宸……
更不可能了。
回想起那晚的画面，他连现在都尴尬到想要以头抢地，风宸真的很可恶，几乎没有丝毫可以说得上是好的体验。
甚至让他有种不敢置信到不甘心的感觉，想要向风宸证明，自己也没有他所评价的那么不堪吧？
他想不明白，也理不清，只是不可否认，他如今心中升腾着一丝对风宸不一样的感情，或许可以称之为——情愫？
他甚至，想要取悦风宸，不只是在他交给自己的工作上，而是……床上。
“喂！你没事吧？怎么都不吱声……”
在赵景林晃神这段时间，他不知道风宸在外面喋喋不休的说了些什么，只听见风宸接着说道。
“你再不吱声我就进来了！”
“不准进来！”
“你真的很烦人，去外面等着不行吗？”
虽然门被反锁了，但赵景林毫不怀疑，他一定想进来，就一定进得来，连忙开口制止。
他从来没觉得风宸这么多话，以往常是他说十句，风宸才会回他一句，或是淡淡点头，对他的提议应一声“好”。
“啧，你小子最近有点儿恃宠而骄啊！”
风宸轻啧一声，走向房间中的一个小小起居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后，目光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上面放着赵景林刚刚买回来的一些东西，他原本以为赵景林也就是买一些必需品，但似乎……并非如此。
“我去！你玩儿这么大的？”
饶是风宸这样见多了大场面的人，瞳孔也有一刹的震颤，忍不住提高声音，对还在浴室中的赵景林大声询问。
红烛、绳子、灯下闪烁着冷光的金属棒……
浴室中，哗哗的水声下似乎还是可以听出风宸的震惊，赵景林耳根处也染上几分桃红色，竭力掩饰着声音中的颤栗，平静的回答。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一定要用……”
风宸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所以，他觉得自己是这种人？
而且，无论自己想玩什么，他都可以配合？
见鬼，他才没有这么离奇的xp好吧！
风宸有些纠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之前跟安吉莉亚玩猫女郎的游戏，他可只有兴奋而已。
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得很快，好像并没有等很久，坐在沙发上，一脸沉吟的风宸好像听到一个喊自己的声音。
“阿宸。”
风宸下意识抬头，随后不自然的将头转到一边。
赵景林愣了一下，他从未在风宸身上见过这样一缕不自然的脸红，虽然并不明显。
所以他盯着风宸看了许久，试图探究，那真的是一丝脸红，还是自己看错了。
随后变得纠结，所以风宸这个反应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不愿意直视自己，难道是觉得辣眼睛？
“抱歉，我不会化妆，所以……”
“闭嘴，你不是说你不穿女装的吗？”
风宸回头看了他一眼，质疑起来。
到大腿的长白丝袜加上jk短裙真的很有杀伤力，如同少女般的清纯可爱，更让风宸有些感到凌乱和难以接受的是，还有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不是……兄弟你谁？
爆改报恩狐仙小姐？
“像女孩子吗？我怕我长得太高，又不会化妆，会有些违和。”
赵景林笑了一声，询问道。
虽然他确实不喜欢穿女装，但风宸喜欢女孩子，他要是喜欢的话，只穿给他看倒也不是很难接受。
“不违和，你不用化妆也很漂亮。”
风宸打量了两眼，诚恳的评价道。
虽然比起女孩的体型庞大了些，但他很白，也很干净，看起来并没有特别违和，像是自带着飒气的漂亮女孩儿。
如果不看上半身的话。
但是……这一声“阿宸”，对风宸来说简直就是暴击伤害。
他总感觉，太爷爷就在那里瞪着自己，很生气。
像是在质问他，到底对他乖巧懂事的小林做了什么。
一转眼，又好像是看到了当初一起上山下河，捉鱼摸虾的日子。
那时候，赵景林也是这样喊他，只不过，气鼓鼓，眼神中带着一种争强好胜的坚韧，并没有丝毫类似女孩儿的特性。
“阿宸，打赌！这次我抓的蛤蟆绝对比你多！”
真该死啊！
难以言喻的愧疚和复杂充斥着风宸的内心。
“以后，别这么穿了。”
风宸有些烦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走向卧室的阳台，拉开厚重的门帘，推开阳台门，在阳台上被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一吹，才感觉到几分真实。
“为什么？你不喜欢？”
“是因为我穿得不好看？”
“我有空去学一下化妆，装扮成完完全全的女孩子，应该也不难。”
赵景林追着跟了上来，方才他并不确认，但此时，他肯定了风宸似乎确实不喜欢他的打扮。
但明明之前是风宸总是说起这些，要让他穿小裙子。
“谁让你跟过来了，滚到屋里去！”
风宸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进房间。
“嗯哼……”
赵景林猝不及防，退了两步，跌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喉咙中溢出一声令人诧异的闷哼。
风宸微怔了一下，低声咒骂一声，也走回屋来，将阳台门关上又拉上门帘。
“你怎么样？不过就是摔一下，这副模样是要做给谁看？”
风宸在赵景林旁边半蹲下来，握着他的胳膊，不满的质疑，将他拉了起来。
“尾巴，阿宸。”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赵景林苦笑一声，低头回答。
“别叫我阿宸！”
风宸看着面前犹如小学生一般低头不知所措的赵景林，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烦躁，伸手将他抱进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复杂的神色。
越是喜欢赵景林这副模样，他越是愧疚懊悔，听到他一如曾经那样叫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纠缠着痛苦达到巅峰。
“少……少主？”
“可你明明说，今天是约会的。”
“你除了这个，难道就没有别的称呼了吗？”
“别叫我也行。”
风宸低声道，或许，这样能让他减少一些愧疚感。
“我知道了……”
“哥哥，你就只想抱着我吗？”
赵景林轻声询问，虽然他平常对家里的仆从安排任务时，声音也很温和，但像这样温柔轻缓，仿佛潺潺清溪般的音调，或许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听过。
他抬手回抱着风宸，将手贴在风宸后心的位置，两人亲密无间，然而，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从来没有在风宸身上，发现如同自己这般心跳加速的感觉。
“你特么……连裤衩都没穿？”
风宸顺着毛茸茸的尾巴，将手伸到小裙子裙摆下，忍不住低声惊叹。
他真的很想说骚话调侃，但心中的愧疚又让他硬生生把这种调侃的冲动压了下去。
“那就没办法带上这个尾巴了。”
赵景林将脸埋到风宸肩头，轻声解释，整个脸面都有些灼烫。
虽然风宸没说，但他知道风宸想调侃他什么。
有时候，太默契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风宸将这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取走丢在地上，拥着怀中灼热的身躯，将他推倒在床榻。
“你腿真胖！”
风宸拇指在高筒白丝袜的边缘游移，笑话道。
因为习武的缘故，赵景林的大腿比一般的小男生都要壮，虽然肌肤如同女孩儿一般细腻，但掩藏在肌肤之下的筋骨，无比强壮，蕴藏着爆发性的力量。
虽然因为身高，拉长了比例，以至于这种壮在视觉效果上并不明显。
“可以减。”
赵景林拉着风宸的手，放在胸膛上。
“你真练了？”
“这可不能减，你是我身边最好的保镖。”
风宸捏了捏掌中柔软有弹性的肌肉，警告道。
那腿上都是肌肉与适当的脂肪，强韧的筋骨，真减下来，毫无疑问腿上的功夫要削去个七七八八。
而练武之人，下盘稳固，腿上有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很明显是不划算的买卖，但赵景林说这话时，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风宸愈发沉默，很明显，无论他说什么，随口一句话，赵景林总是会放在心上。
他总感觉太爷爷在瞪着自己。
“对不起，太爷爷。”
“对不起，小林。”
“我真是个混蛋！”
风宸心里默默祈祷忏悔。
就在他忏悔之间，一条jk小短裙被丢在了地毯上，一只白丝长筒袜被丢在了地毯上，然后是另一只。
“等等！还不行……”
察觉到风宸的试探，赵景林抓住他的手腕，指了指起居室的方向。
“拜托，别折磨我，你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的！”
风宸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天下来，你也难得总算说那么一句好听的话。”
“行啊，给你个面子。”
风宸起身走去起居室，原本只是想拿一件必需品，却鬼使神差把所有东西一齐拿了过来。
“不行，我做不到。”
半晌之后，看着面前堆雪珠玑般的肌肤，风宸手中的红烛轻颤了一下，抬手用拇指与食指将烛火捻灭。
“嗯……”
一滴红蜡随着他手腕轻颤而坠落，宛如雪中绽开的红梅，引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嘤咛。
“为什么？”
“上次，你和安吉莉亚小姐，让我准备的东西比这些还多，只是如今条件不似当时，我只买到这些。”
赵景林抬手抓住风宸的手腕，目光盈盈的望着他，不解的询问。
“嘶……”
风宸与赵景林对视着，有些头疼。
当然是上次跟安吉莉亚玩得有点儿太突出，所以让他意识到自己本不该沉迷于钻磨这些丧志之乐。
而且，不是他想不到，没见识过这些，之前跟赵景林从来不会用这些额外的东西，只不过是……
他不想再对赵景林造成更多的伤害了。
所以，最简简单单，朴实无华就好。
就算没有这些，他本性中的暴虐，本就容易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失控，造成意外的伤害。
“你喜欢这样吗？”
风宸沉吟了良久，对赵景林问道。
“这些，这些，还是这些？”
赵景林看着他摆弄那些玩意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惧意，不自觉看向另一边，笑道。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安吉莉亚都可以，他没道理做不到。
“那我们不用这些。”
“这个就可以了，我喜欢你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伤痕、脏污和瑕疵。”
“白玉无瑕。”
风宸从中拿出一个带铃铛的项圈，戴到赵景林脖子上，将其他东西一把拂到地上。
赵景林伸出手指戳了戳脖子上的铃铛，有些哭笑不得。
“你跟安吉莉亚小姐也这么玩儿？”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风宸笑了一声，在他腿上拍了一下。
赵景林很识趣的将腿曲回，从旁边拽了个枕头过来垫至腰下。
“你很期待？”
风宸垂眸看着，微微挑眉询问，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简直全身都写满了期待啊！
像是他曾在安吉莉亚身上见过的，情动时的樱花粉，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愧疚感，倒也减弱了几分。
“哥哥……”
“抱我！”
赵景林张开双臂，向着风宸伸去。
风宸眯了眯眼睛，虽然方才已经玩了一些额外的小游戏，没有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外乎一些亲亲抱抱之类的而已，倒也不至于如此迷离。
他总感觉今日有些不同，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阿……”
赵景林见他没有反应，下意识的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住了口，转而笑道。
“宸哥哥，你在犹豫什么？”
风宸跪坐床中，俯身单臂撑在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想说的其实不是‘抱你’吧？”
“哼……你知道。”
赵景林没忍住闷哼一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今日不同，因为风宸说是约会，所以让人难免有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如果说以往，对赵景林来说只是完成义务，今日，他只是想单纯的，让风宸开心。
没有主与仆，只是……两个人，因为一些纯粹简单的原因，做这种事。
屋子中此起彼伏的响着铃声与喘息，交织着，宛如一场音乐会，高低错落的音节，连喘息声，时而断不成续。
风宸忽然停顿，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
“你怎么不吱声儿？”
风宸带有一丝不满的询问。
除了难以抑制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赵景林果真是一声儿不带吭的，别说什么情到深处的惊呼与情话。
“你不是不喜欢吗？”
赵景林攥着床单，胸口起伏着喘息，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中，滞歇了数秒，才缓缓回神儿，反问道。
风宸不喜欢他发出声音，他的声音永远没办法像女孩子那么甜腻动人，若不是喘息声太过剧烈，无法掩藏，他会毫无声息。
“人是会变的。”
“我想听见你的声音，给我一点成就感。”
风宸仰头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俯身低头至赵景林耳边，对他说道。
音乐会短暂的中场休息后，开始了下一首乐曲的演奏，期间掩藏着偶尔生疏羞涩，意乱情迷的歌喉。
只是……
风宸有些抓狂，赵景林情绪激动时，总会无意识的唤他“阿宸”。
而他一听到这个称呼，总会莫名有种良心正在被审判的感觉，好像太爷爷就在一边怒目而视的看着自己。
就连小时候的自己，和小林，也像是勾肩站在一旁，怒视着两人。
这真的不太行。
“今天有点儿进步喔，不像之前那么……迅速，就到这儿吧，明天还得早起赶飞机。”
不过用了七八个芝士，风宸抱着赵景林低声道。
赵景林侧躺在风宸怀中，闭目休息片刻，调匀了呼吸，伸手问候了一下小宸。
“你是不是……不行？”
“瞎说什么玩意儿？我不行？”
“刚刚谁踏马哭着喊着嚷嚷着求饶？”
风宸有些绷不住，翻身将赵景林按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质问道。
赵景林眼神游移的转了转。
“那只是情绪……情绪到了而已，以前都得折腾到让我七八次，今天才两次。”
风宸愤恨的瞪着他，这到底怪谁啊？
还不是他非得叫自己“阿宸”，这跟在教堂干这事有什么区别！
他叫一声，自己瞬间就心如止水了一下。
“继续？”
赵景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瞪着自己，试探的问道。
相比起自己那些女朋友来，赵景林的耐力确实要强上许多，这原本是更契合的点。
但这种时候，反倒让风宸有些头疼了。
“把你那爪子拿开，你这玩儿得真挺烂的。”
风宸一把拍开赵景林的手，他之前并不经常自己犒劳一下，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经验和技巧可言。
赵景林犹豫了一下，抓着风宸的手腕，轻咬着他的手指，轻声道。
“我帮你？”
风宸垂眸睨视着他，拇指在柔软的红唇上掐出一道指印。
“好，你这倒还做得不错。”
至少，他没法再开口叫自己阿宸了。
屋外洋洋洒洒的雪花飘洒着，冬日的寒风凌厉刺骨，屋子中，优良的房屋隔音，完全听不到窗外寒风簌簌，只有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卧室、起居室、床榻、沙发、椅子、阳台玻璃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两人回顾了一下幼时缠斗想要争个高低的记忆，只是，之前的缠斗是用摔跤武斗的技巧绞到对方无法动弹，看谁的力气先耗尽。
如今，虽然也有些争强好胜的想要让对方败下阵来，这方式方法，无疑改变了很多。
“还有两个小时，咱们得赶去机场，我去冲个澡，你去吗？”
风宸拍了拍赵景林的脸颊，询问道。
“我想睡觉！”
赵景林闭着双眼，睫毛微颤，抬腿踹向风宸。
风宸一把抓住他的小腿。
“力气不小，看来你还有余力，继续？”
“你妹！不去琼崖了？我回去得被老太爷训死，说好了要去的，那我不亏大了。”
赵景林一惊，猛然睁开双眼，怒视风宸。
“那我行不行？”
风宸笑了一声，追问道。
赵景林将视线移向一边，该死的，果然还是在意这个问题啊！
呵，男人！
不像他，根本不会落入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问题好吗？
“谁说你不行？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赵景林抬手轻抚风宸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
“好好好，这么玩……”
风宸点了点头。
“说‘宸哥哥，我认输了’就放过你，不然继续，到爷爷找到我们为止。”
风宸掐了掐赵景林的脸颊，威胁道。
“你踏马不要命了？”
赵景林脸色变了变，震惊道。
“舍命陪君子嘛！说不定爷爷很快就找到我们了呢？”
风宸不以为意的笑着回答。
赵景林脸皮抽了抽，他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毕竟上次……
不过，他也发现了，只要他喊风宸“阿宸”，就像给他泼了盆凉水一样，可以让他冷静冷静，所以今天才到这种程度。
其实，有时候他是故意的。
但现在，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继续下去。
“宸哥哥，我……认输了。”
赵景林磕磕巴巴的说道，有些羞耻的感觉，虽然没少输给风宸，但他向来不会服软，最多冷哼一声，默认自己输了，或者一句比不过而已。
“现在你满意了吧？”
“滚！”
赵景林翻身推开风宸，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藏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赶到机场，坐上了前往琼崖的飞机。
晨光熹微，还未亮明，赵景林几乎感觉自己像是梦游一般。
等他再睁眼时，两人已经站在琼崖的土地上，一北一南。
此时琼崖的朝阳正带给人融融暖意，宛如春日般和煦，从寒冬凛冽，到春日融融，这一南一北之间，也不过半日不到。
虽然不能御剑飞行，御机飞行也是差不多的。
“看，天涯海角。”
“这就是约会该来的地方吧？”
“我果然还是很懂安排的。”
赵景林随着风宸的指示看到一块写着天涯海角的巨石，原本还打着哈欠，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还是别懂安排了！
“我承认，你的约会安排得很不错，但下次还是不要安排了，有什么要求，交给我！”
“我来安排，你毕竟是风家少主，怎么能将心思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赵景林一脸真诚的劝说。
“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对了，可惜你之前在车上睡着了，还有一样滨州特产你没见着呢！”
“看，冰灯！我拍下来了，好看吧？”
“本来打算昨晚上带你出去看的，但你死活不肯认输……”
风宸拿出手机，划拨着相册的图片，自顾自说着。
赵景林脸色相当精彩，怎么，这家伙完全不需要睡觉的吗？
明明之前体力也差不多了，怎么现在精神得跟得了精神病似的。
“今天还没有练八段锦，虽然有些过了一贯的时间，但也不妨事，一起练练？”
看完照片，风宸扭头提议道。
“等等！”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赵景林一把夺过风宸的手机，再次打开相册，试图找到刚刚从视线中一闪而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