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你也想当皇帝?
“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还花大价钱从京城请戏班子来,不愧是世子!”
管家小心翼翼道:“大人,这治水的担子……”
崔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无妨,他越是这样荒唐,治水不利的罪名就越落不到本官头上。”
管家连连点头:“大人英明!”
崔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有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在青州搅局,他反而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捞钱。
于是乎,崔峰愉快的换了话题:“那吴家女呢?还是不肯从?”
管家点头:“是,抵死不从,不是闹着要上吊便是要割手腕,两个粗使婆子不错眼的看着,才没寻了死。方才寻欢阁的妈妈来请您的示下,是不是直接用药。”
崔峰闻言,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又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给脸不要脸!走,去看看。”
崔府内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房间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以及老鸨故作温柔的劝慰。
“我的小祖宗哎,你就听妈妈一句劝吧,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崔大人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贵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呢!”
“你就乖乖的从了吧,也好少受些罪。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何必呢?活着不好吗?”
“你死了倒是痛快了,可你想过没有,你家里人怎么办?你爹为了你连命都没了,难道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女子声音凄厉又决绝:“我爹已经死了!被你们这些恶人害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我委身仇人,生不如死!我宁愿死,宁愿干干净净的死,也绝不让你们这些畜生如愿!”
这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刚走到门口的崔峰耳中。
他冷笑一声猛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身穿素白丧服的女子,被两个婆子用力按着,女子手里头紧紧攥着一条白绫,不肯撒手。
女子容颜绝美,梨花带雨,满脸泪痕,却更显清丽脱俗,楚楚可怜。
老鸨见崔峰来了,慌忙起身,谄笑着迎了上去。
“哎呦,大人您怎么来了?小人正劝姑娘呢!”
崔峰理都没理老鸨,毒蛇一般的视线扫过吴家女,语气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吹来的寒风:“宁愿死也不委身于我?你倒是刚烈的性子!”
吴家女猛地抬头看向崔峰,眼中充满了愤恨,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
“崔峰!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就因为我爹不愿高价卖粮,你就抢我吴家家产,你这等恶人,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爹爹没了,家也没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杀了我啊!你这个只会欺凌弱小的孬种!”
吴姝的话彻底激怒了崔峰心中潜藏的兽性。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孬种”。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崔峰一把粗暴地将她拽到床上,如同拖拽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
吴姝吓得惊呼一声,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
她的哭喊与挣扎,于常年习武的崔峰而言与小猫抓挠无异,反倒激起了他心中变态的征服欲和破坏欲。
吴姝身上单薄的丧服顷刻间被撕碎。
“药呢?拿来!”
老鸨熟练地将准备好的药递上,而后默默带着两个婆子告退关门。
崔峰粗暴地捏开吴家女的嘴,将药汁尽数灌了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烈不烈得过这虎狼之药!”
不一会儿,房间内充满了绝望的哭喊和崔峰得意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崔峰心满意足地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轻蔑撇嘴:“不过是寻常货色,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来人。”
外头候着的小厮们争先恐后的入内。
“这贱人赏给你们了。照例,处理干净。”
“是!多谢大人!”小厮们眼神中闪烁贪念,驾轻就熟地将奄奄一息的女子带去了下人房。
深夜,崔府悄悄抬出去一具女尸,简陋的草席卷着,直接丢去了乱葬岗。
奉沈诗琪命派人暗中注意乱葬岗的江鱼儿立刻收到消息,不顾夜半,第一时间给世子传信。
未得好歇的沈诗琪皱眉:“吴家?”
“是,大小姐是吴家独女,吴记曾是青州第三大的粮商,青州刚遭难时,他家的粮价总是最后涨价,吴大小姐还支过粥棚给灾民施粥,是难得的好人。”
“前些日子,赈灾粮没到之前,很多灾民就靠着吴大小姐的粥棚续命,可没过多久听说吴家家主感染了时疫暴毙,施粥便停了。吴大小姐也再未曾出现过,有人说是离开青州逃难了,未曾想到竟会是这么个...唉!”
“往年便是平日里,他家也总是最好说话的,旁的粮食铺子见了叫花子都驱之不及,吴家不仅不撵人,还让人给他们送粥。花子们也知恩图报,白日里不在铺子门口晃悠,只打样的时候领粥,还个个把碗洗净了,再给人还回去。”
“这样的善人,却落得这样的结局,世子爷,您说这老天是不是不开眼?或者说,只眷顾那富贵繁华地,对咱们这青州穷困之处视而不见?”
江鱼儿唏嘘,越说就越愤慨。
不少人都受过吴家的恩惠,他还吃过大小姐施的粥呢。
他觉得,他生来卑微,命贱也就罢了。
可这样的大小姐,这样的好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你觉得呢?”沈诗琪饶有兴致的看着江鱼儿。
自打那次劫粮成功后,江鱼儿在她面前的谄媚程度反倒降低了些,说话也大胆了不少。
“他娘的,老天要是不开眼,我便替天行道。我要是皇帝,就休了那崔皇后,再把这恶贯满盈的大舅子斩了,以谢冤魂!”江鱼儿道。
“哦?你也想当皇帝?”沈诗琪眉毛一挑,视线落在江鱼儿脖子上的红绳。
红绳尽头没在衣领中,看不清挂了什么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