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两张脸
一听我要把她炼了,左瑶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你说要把我炼了?”
我一边摆弄散魂鼎一边说道:
“对啊,你生前的尸身应该是被送入火葬场的大熔炉里火化的,现在再让你的魂魄体验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火化需要你出钱,而我这里是免费的…”
“你…你不可以…我…我要去阴司天子殿销账!!我虽然想要害死乔妤芯,但并没有成功,所以我的手上没有人命债,你不能私自处决我!那么做是违法阴律的!!”
虽然她在嘶吼,但是声音却是有些发抖…
我笑了笑,
“你对入阴的流程十分的了解,看来你的天知已经完全开启了,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我狐然可不是普通的法师…”
左瑶一愣,
“什么意思?”
“阴司千百年来以妖道身份挂玄名的第一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我这句话问的就是多余,当初酆都大帝亲命的妖道玄名已被写入了天地大道,只要开启天知,那么她就一定会知道。
果然,左瑶的鬼眼瞪得更圆了,
“你…你就是那个被授予天道的法师?!”
“没错,这可是酆都大帝亲命的,动动你的脑子,我既然有如此大的面子,你说阴司还会因为我私自处决一只鬼魂而与我过不去吗?好好想想…”
一听这话,左瑶真的就低头沉吟了起来。
而我则是来回把玩着散魂鼎,我很少把天道法师这件事儿挂在嘴边,这次说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女鬼的确是不怕魂飞魄散,我只能用别的方式威胁她。
陆七散人现在还在顾寒那里修养,散魂鼎虽然有威慑力,但我不会用,而我也不想耗费时间去折磨她,所以才想了这一招,就看她上不上当了。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说话,我便高高举起散魂鼎,怒目圆睁很夸张的大喝一声,
“呜呀呀呀…看哥们儿现在就把你炼了!!”
“慢着!!!”
左瑶“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摆好姿势跪在了我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大法师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放我去阴司投胎!求你了!!”
我闪开一步躲开她的跪拜,脸上虽然还是严肃的表情,但心里却是暗自侥幸,
“早这样不就结了吗,害得我演的齁累齁累的…”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说道:
“嗯…算你识相,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赶快说吧。”
左瑶低头跪在地上,幽幽的开了口,
“之前高妍说的都没错,我是嫉妒乔妤芯,我自认为各方面条件都不比她差,可不论资源还是人气都比不上她,为此我只好向卢一彬献身…”
“可恨他在床上应允我的承诺一个都没有兑现,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泄私欲的工具,那天我一怒之下就把他约到家里与他理论…”
我微微皱眉,
“他是你的老板,你怎么可能说得动他?难不成你手里有什么把柄?”
左瑶点了点头,
“没错,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会录音和偷拍,当日我就是用这些东西威胁他的,他毕竟有家室,我不信他不怕!结果就是他的确怕了,他当时求我,甚至跪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胜利了,我觉得自己不仅可以胜过乔妤芯,甚至马上就要成为最红的巨星!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控制卢一彬的时候,我的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
我心中一紧,
“孩子??”
左瑶的表情顿时变得胆怯起来,这使得她那张原本就惊悚的脸显得更加诡异。
“没错…一个孩子,一个长着两张脸的孩子!那个时候卢一彬早就离开了我的家,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躲在我家里的…”
“他一出现就扯断了我的头发,然后用我自己的头发把我活活的勒死了!”
说到这里,左瑶抬手摸着自己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表情由胆怯变成了呆滞…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头发勒紧自己皮肤里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铁丝一点点的切断了我的脖子,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窒息,临死前我亲眼看到自己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呜…啊!!!”
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尖锐的鬼哭声霎时刺的我耳膜直发疼,我赶忙侧身双手各自打出一张灵符,两张符纸分别贴向门口和窗口,这样一来就可以将她的鬼哭声封禁在这间屋子里,不至于吵到外面的人。
说实话,我不是很在意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更值得我关注的是她口中说的那个长有两张脸的孩子!
等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左瑶终于停止了哭泣,不用我的提醒,她便接着哽咽着讲道:
“我死之后,尸体被那个孩子用头发挂在了屋子里,魂魄也被他拘走,他威胁我,只要我帮他杀了乔妤芯,他就会放我去阴司…”
“说实话,起初我答应他并不真的是想去找乔妤芯算账,而只是为了去阴司投胎,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这就是事实。”
我摇了摇头,
“不…你说的…我还是有些相信的。”
左瑶一愣,
“你…你真的相信?”
我耸了耸肩,
“我不想相信,但事实是你的修为尽管一般,但杀个乔妤芯也是易如反掌,如果你真想第一时间要她的命,完全可以在我们没发现时就杀了她,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先上身然后躲在床底…”
“很明显,你只是想给她一些警告让她不舒服不痛快而已,没想真的要她的命,不过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想知道的是那个长着两张脸的孩子,你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它吗?”
左瑶低头想了想,
“我曾被他拘魂到了某个地方,因为当时我很害怕,所以没有很留意,现在想想那地方好像是一家医院的病房…”
“医院的病房?什么医院的病房?”
“什么医院我不知道,我记得当时好像听到了很多孩子的哭声,可能是一家妇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