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亡音!秦淮花魁
“七麟的弟弟…你真的杀了他?”
虞之乔瞪着我,
“杀一个人而已,有什么真的假的?!”
说着话,她抬手指向还在与那些不断复活的鬼魂交手的七麟,
“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还会有假?!”
“那他弟弟的魂魄在哪里?”
虞之乔放下手,露出那只满是鬼血的眼睛,放开声音说道:
“当然是被我灭了…现在的他已经魂飞魄散!”
一句话,让旁边的七麟几乎是癫狂起来,他一边更加拼命地与鬼魂厮杀一边回头冲我喊道:
“然哥!快杀了她!!!不,最后一击要留给我!!”
我皱了皱眉,缓缓张开嘴,一缕黑色的气息从我口中缓缓地飘了出来,那是虞之乔的鬼头发在我口中化成了鬼气,她见状冷笑一声,
“头发已然化尽,我看你如何再施展换魂?这一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拿到我的头发…”
我淡淡的看着她,
“你当真要自寻死路?”
“好大的口气!!”
虞之乔娇喝一声,忽然转身坐回到座榻之上,她两只手上下环抱交错,凭空之间竟然出现了一把琵琶,只见她轻轻舞动指尖,屋子里霎时响起了一阵柔和而又悠扬的旋律…
就在旋律响起的同时,与七麟拼命的几只鬼魂顿时退到了虞之乔的身边,七麟刚要去追,我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七麟点了点头,没有动…
这时,虞之乔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弯着嘴角望着我们,
“两位,你们应该也清楚,想当初奴家也是风月秦淮的花魁,如何取悦男人我懂,歌舞我更是懂,今日就让你们好好欣赏一番…”
说着话,她手中舞动的频率突然加快,悠扬的琵琶声霎时变得尖锐刺耳起来,听得我脑袋直发疼,没过一会儿,我全身都开始发疼,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扎穿一样!
“嗯!!”
一声低沉的闷吼从耳边传来,七麟已然是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发着抖!
“呵呵…”
虞之乔放声大笑起来,
“呦…这是怎么了?如此美妙的音色,你们为何这般痛苦?嗯?”
话音一落,她突然甩出手中的琵琶,琵琶悬停在我们面前一分为四,四把琵琶将我和七麟团团围住,那刺耳勾魂的琵琶声顿时就比之前响亮了好几倍!
这一次,连我也难以忍受的打起了哆嗦,而七麟则是干脆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这个时候,座榻上的虞之乔忽然起身飘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但她并没有冲我来,而是冲着七麟而去!
“奴家这就送你去见你那愚笨的弟弟!!”
说话间,虞之乔甩出水袖,却见那鲜红的水袖裹挟着强大的鬼气直接轰在了七麟的身上,七麟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摔在墙上之后又砸在地上!
“七…麟!!”
我喊了一声,
“还顾得上别人!先想想自己吧!!”
虞之乔转而向我扑来,这一次她双手齐甩,两只水袖裹挟着鬼气兜头向我砸来。
有了七麟的前车之鉴,我定然是不敢含糊,当即忍受着琵琶音带来的痛苦,摸出勾魂锁准备先击碎攻来的水袖再说。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水袖快要到我面前时,忽然绕过我的身子向我身后飞去,我顺势回身看去,整条水袖又调转而回,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身子。
缠的那叫一个死,根本就无法动弹,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呵呵…”
独眼的虞之乔飘身来到我面前,
“大法师,你刚才的那股气势呢?如何不见了?任你再厉害不还是倒在了我的水袖之下?怎么样?奴家的衣裳香么?”
我使劲儿挣了挣,根本就挣脱不开,此时我已经被那琵琶声刺激的头痛欲裂,不得不大声喊道: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到!”
虞之乔随即扬起手轻轻一拍,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琵琶音总算是消失了,但琵琶依旧悬停于我们四周,虞之乔脸带笑意,问道:
“怎么样?现在听得到么?要不要奴家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呵呵…”
我勉强一笑,
“当然,如果你能再为我舞一曲,那就更好了,这秦淮之上的花魁可不单单只是会弹奏琵琶,曼妙的舞姿对于你来说想必也不再话下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右手的拇指已经在食指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虞之乔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她瞪着仅剩的一只眼睛,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消遣我,当真是可恶!可恨!!看来不管是过了多少年,男人始终是不会变的…天生的贱骨头!!”
见他情绪激动之时,我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了一口血!
这一下可是我密谋已久的,所以舌尖血一滴都没浪费的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虞之乔惨叫声一声双手捂着脸连连后退!
我感知到她加持在水袖上的鬼气有所减弱,就趁这个机会勾起带血的指尖,在将自己缠绕的死死的水袖上写下一道血符,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水袖上传来“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我铆足了劲儿挣脱,快步向虞之乔走去!
虞之乔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匆忙飘身而退,我哪里会给她躲避的机会,随即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网抛洒而出,正是七钱幌金网!
七钱幌金网在空中迅速展开直接罩在了虞之乔的身上,虞之乔挥舞双臂拼命挣脱,我则是摸出铸母大钱打了出去!
铸母大钱穿过金网狠狠地砸在了虞之乔的肩膀上!
“噗嗤!!”
铸母大钱瞬间打穿了她的肩膀,虞之乔闷哼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却是没有倒下,我则是念咒收紧幌金网,同时甩出勾魂锁死死的缠住了她的鬼身。
“啊!!放开我!!”
虞之乔拼命嘶吼着,我没有理她,而是抄起赤麟剑劈断了四把琵琶,这才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别挣扎了,你出不来…”
她满脸愕然的瞪着我,
“你咬破的可是魂体的舌头,难道就不怕肉身阳气溃散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