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失踪的道士
巨脸猛然张开嘴扑向了女人!
我当即驱前一步从指尖弹出一撮朱砂,朱砂落在巨脸上荡起了一股腥臭的的白烟,它眼睛一瞪,立时绕过女人怒目向我飘来。
我闪到一旁,照着它的眉心甩出铜钉,铜钉贯穿巨脸钉在了对面的墙上,诡异的是它的额头被洞穿后,竟然也只是顿了顿,就像是没事儿似的继续扑了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回想之前女人用烛火对付它的场景,随即摸出一张灵符,手中一抖,一团火苗便破符而出直接窜了过去。
巨脸当即面色一惊,嘴角竟然呈现出了哭相,转身就向窗外遁去,可它逃得再快也没火苗的速度快,还没到窗口,火苗便触碰到了它,紧接着就是瞬间引燃!
“啊…呜!!”
在一阵惨叫声中,巨脸化为火球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东撞西撞,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但也只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便化为一堆灰烬了,腥臭的焦味儿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我随便用手扇了扇,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这个时候再回头看向那个女人,此时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小伙子,你…你是什么人?”
我打开房间里的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大姐,这话似乎应该是我问你吧?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住客,好端端的被你闯了进来,你又引来那么一个大家伙,怎么还能问我是谁呢?”
许是觉得自己真的不占理,女人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咕咚咕咚”的把水一饮而尽,
“对…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没有拦她,只是稳稳地坐在床边,心里开始倒计时…
“五…四…三…二…”
“那个…”
她走到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忽然回过头来,
“小伙子,我…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我伸了伸手,示意她坐下,
“好说好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刚才的巨脸又是什么东西?”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屋子中间捡起那件被从巨脸口中吐出来的全是血的道袍,
“哎…我是山间流云观的俗家弟子…”
一句话,把我说的愣住了,
“先等一下…”
我拦住了她的话头,起身去往沐清的房间,把睡梦中的沐清也叫了过来,简单的说了之前的发生的情况后,我便让那位大姐继续往下说。
她看了看沐清,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了口,
“两位,我叫张玉,就住在罗山区,是流云观的一个俗家弟子,我在观中有一位师父,今日是拜见她老人家的日子。”
“你师父是一位女道长?”
张玉点了点头,
“不单单是我,整座流云观全都是女道士。”
我心中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今日前往流云观,到了地方才发现观中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当时我很诧异,流云观是正统修道之地,即便观中有道长会定期出山游历,也不可能全都离开…”
“但我也只是心中怀疑而已,并没有多想,可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从三清大殿跑出来一个全身是血的道士,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张巨脸在追杀她。”
“巧的是那个全身是血的道士就是我师父,她很快发现了我,她让我赶快离开流云观,为了保护我她被巨脸活吞了,这件血淋淋的道袍就是我师父的…”
张玉出神的望着手中的道袍,眼中沁满了泪花。
我和沐清对视了一眼,表情都不太好看,我们此次前来流云观寻找三世心,本以为主要的困难是如何与流云观的道士沟通这件事儿,可眼下看来,似乎是我们想的简单了。
全观的道士全都不见了?意味着什么?难道她们全都死了?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会在我们来的第一天发生?是巧合还是说有别的说法?
想到这里,我问张玉,
“你师父在临死前没有交代什么吗?她没有告诉你流云观为什么变成这样?”
张玉摇了摇头,
“事发突然,我师父根本就来不及交代什么,我为了活命仓促间跑了出来,糊里糊涂的就跑到这家宾馆了,不过…”
说到这里,她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师父在护我出山门的时候,特意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忙问道。
“她让我尽快赶往阴阳河…然后就什么也没说了。”
“阴阳河…”
我手托下巴嘀咕了一遍,转头看向沐清,
“沐清,你听说过阴阳河吗?”
沐清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会不会是当地的一条什么河?”
张玉也摇了摇头,
“不…我在罗山区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河流不少,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阴阳河,所以我也是一筹莫展。”
我想了想,问道:
“你之前说请我帮忙,是不是就是找到这条阴阳河?”
张玉眼睛一亮,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我猜测师父让我找阴阳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是外门俗家弟子,但是流云观对我不薄,师父更是待我如亲女儿,所以我必须要找到阴阳河,流云观的生死没准就在这条线索中。”
这件事儿看似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现在我要找三世心,若流云观中所有的道士全都失踪了,是不是意味着三世心也消失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还就真的不能不管了,但我也不能立刻向张玉表明来意。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
“我们其实就是来旅游的,这件事儿好像有点难度,哎…这样吧,既然被我们遇到了,就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不过我丑话要说在前面,如果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那就只能放弃了。”
一听这话,张玉立刻激动起来,
“我明白!谢…谢谢你!我…我们现在就走吧?”
我一愣,
“现在?你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阴阳河?”
张玉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其实…距离流云观几里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河,我感觉那条河就是师父提到了阴阳河,但…但我不敢轻易靠近。”
我微微皱眉,
“不敢靠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