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露面!果然是他
“我猜测这屡魂魄现在应该就在墨镜男手中!”
听了这话,狸天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徐佳佳的那缕魂魄可是在胡仙居见过你,她知道徐长顺之前找过你,眼下她要是真的和墨镜男在一起,那你岂不是要暴露了?”
我摇了摇头,
“我猜测应该不会,那缕魂魄的确应该是墨镜男特意安排在徐长顺身边的,可能也是为了监视他,看看他都在和什么人接触…”
“不过那天在胡仙居,我明明看到了那缕魂魄的存在,却没有当着徐长顺的面指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狸天摇了摇头,
“别卖关子,快说。”
“因为当时那缕魂魄在向我求救!”
“求救??”
“不错,她应该是发现了我是法师,才会向我求救,虽然没有说话,但我从她的动作和表情就能判断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是没抓她的原因,而且我判断那缕魂魄就是徐佳佳的命魂!”
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和人魂,其中天魂就是命魂,是三魂中的主心骨。
地魂和人魂被单独剥离后是没有神志的,而当天在胡仙居,那缕魂魄却能向我求救,足以说明她有神志,那定然是命魂!
而在徐家村的那间民宅里,出现在镜子中和照片上的那两缕魂魄就是地魂和人魂了。
“这件事情不简单呐…”
狸天沉吟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几分钟后,徐长顺一干人在坟头前摆起了灵堂,白色的帐篷下香烟缭绕,火盆里也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一个个花圈靠在帐篷外,还特意燃起了几盏灯笼。
幽暗的坟头前亮起了微微的光,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便把徐长顺叫了过来。
“你就按照正常流程祭奠你女儿就可以,其他的都不用管。”
“那你呢?”
徐长顺不放心的问道。
“我躲在附近,你放心,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出来,如果我没出来你就当我不存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懂了吗?”
“懂…懂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隐身于身后的一片草丛中。
不多时,帐篷下的灵堂便响起了一阵阵唱戏的曲子,这是村子里惯用的方式。
我仔细看了看,徐长顺似乎是没有请别的亲戚朋友,而只是带着徐狗子等一帮小弟在那里跪着焚香烧钱,他也放声大哭了一阵子。
听得出来,这是真的哭,并不是为了配合我而演戏。
我微微直起了身子向远处望了望,暂时没有什么人出现,墨镜男没来…宣羽庭也没来…
“放心吧,宣羽庭那小子肯定不会来了。”
狸天慵懒的说了一句。
“既然到了眼下这种局面,还是别来为好…最好是不要出现。”
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帐篷里的戏曲还在不停的响着,按照村子里的习俗,曲子是不能中断的…
我抬眼望了望,除了徐长顺还跪在席上继续烧纸外,其余的人都已经靠在帐篷外打瞌睡了,毕竟连轴转了两天,这个时候好不容易能休息,打打瞌睡也很正常。
我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继续盯着,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过了子时,四周却还是毫无动静。
“难道不来了?”
我心中暗暗想着。
“咯吱…咯吱…”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我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的拨开草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道身影正在走来,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这声音四平八稳毫不慌乱,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不多时,人影便走到了帐篷前,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来人的样子,他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果然是那个墨镜男!
“徐长顺…”
墨镜男叫了一声,比我之前与他打交道时的声音明显稳重了几分,的确是给人一种高人的感觉。
正在全神贯注烧纸的徐长顺立刻惊了一下,慌忙起身回头看去。
“哎呦大师…您可来了,我都急死了!您看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搭建的灵堂。”
墨镜男上下左右看了好半天,
“嗯…还不错,看得出来你的确用心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对了,让其他人先离开吧,你女儿的事情我需要单独和你聊聊。”
徐长顺马上踢醒了还在睡觉的徐狗子一伙儿人,让他们全都回了村。
“大师,您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今天是我女儿的头七,是不是只要顺利过了今晚,我女儿就能安心投胎了。”
“嗯…不错,子时已过,意味着你女儿的头七已经安全度过,现在只差一步了!”
“还差什么?”
徐长顺紧张的看着墨镜男。
墨镜男没有回答,而是伸脚踩灭了火盆里还没烧完的纸钱。
“大师!您这是干什么?!”
徐长顺有些吃惊。
墨镜男依旧没有回答,只见他从身上翻出一个小瓷瓶,缓缓拧开瓶塞,然后取了一些火盆里的灰烬,用手揉碎了塞进小瓷瓶里,接着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徐长顺,
“好了,只差最后一步了,把你的手给我,让我取一些你的血,我就能让你的女儿…活过来!!”
“啥?!活过来???”
徐长顺一脸惊愕的看着墨镜男,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墨镜男步步紧逼,
“没错,难道你不想让自己女儿活过来吗?难道你想让她一直长眠地下?!”
说到最后,墨镜男一把抓过徐长顺的手,用匕首猛地一划,一股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伤口流进了小瓷瓶里。
“啊!”
徐长顺大叫一声,一双眼睛立刻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显然是在求救。
“还不出去吗?”
狸天小声问道。
“再等等!”
我皱眉盯着墨镜男,虽然很想出去,但我更想知道墨镜闹到底要干什么。
墨镜男又接了几滴血,随即甩开徐长顺快步跑出了帐篷,低着头来回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己马上就得出场了。
果不其然,墨镜男低头走了几圈后,猛地冲回到帐篷中掐着徐长顺的脖子大声问道:
“那条河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