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破阴关天蝎水妖

第五十五章强拘鬼身

剑锋正正好好的劈在了舌头上,

“噗嗤!!”一声,长舌瞬间被斩断,一半掉在了地上,剩下的残舌又被那女人缩回到了嘴里。

我看了看落在脚边的断舌,竟然像鱼一样还在四处摆动,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我有些看不下去,便抬头看向镜面,结果看到了更恶心的一幕,只见那女人微微张着嘴,口中不断地往外流着血沫子,可她的嘴角依然带着笑,仿佛是感觉不到疼。

只眨眼的工夫,血就不再是流了,而是变成了喷涌,她像是在呕吐一样把血全都吐了出来,浓稠的血沫子顺着镜面全都撒在了地面上,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血腥味儿。

没一会儿的工夫,大厅的地面上就积聚了一层浓血,血中还在冒着滚滚的红色雾气。

“我靠!烫死我了!!这可不是幻觉啊!!”

狸天忽然大喊了一声,回头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一个圆形的柱子上,只见他两条腿死死的夹着柱子,好在手中的青香还安全的握在手心中。

我急忙弯下身子用手沾了一些浓血,手上立刻传来了如针扎般的疼痛,再看手已然是被腐蚀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呵呵…”

镜子里的女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斩断了我的舌头,就让我用这血将你们活祭了吧…”

嘴上虽然在大笑,可一点都没耽误她吐血,仅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公分深的血,直逼我的膝盖,被淹没的脚已经传来了阵阵的刺痛,有些难以忍受。

“小然快想办法!要不然我就把香扔拉!”

狸天抱着柱子都快哭了…

我立刻拿起青钢剑照着铜镜打了过去,却听“咔嚓”一声响,剑锋砸到镜面之后直接被反弹回来落进了浓血当中。

我怔了怔,忍着疼退到大厅门口,大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我单手结出法印一掌拍开大门,可那血却是没有因为失去大门的阻挡而向外流出,反而一直在大厅内部聚集。

我没有想太多,当即跑出大厅来到那一排悬挂的灵符前,从上面扯下两张塞进了自己的鞋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鞋底儿虽然没事,但是脚上已经渗出了斑斑的血迹!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声,重新穿好鞋又踏进了满是浓血的大厅里,这一次,当我的脚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周围的浓血全都自动向周围散去,像是在躲着我的脚,正好让我能够站在干净的地面上。

“嗯?”

女人疑惑了一声,却是没有下文…

我则是一步步的回来到镜子前,从布包里摸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红符夹与食中二指间,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喜欢龟缩在镜子里,我偏要强行把你拘出来!”

说完,我抬手打出红符,符纸快速飞出悬停于镜面之上,我双手结出一道复杂的法印,口中朗声念道:

“仙师听我诉衷肠,一指三花开灵光,七元留体神穿窍,三魂出体断神伤!起!!”

咒语念罢,法印转为剑指指向红符,符纸“噗噗”翻转,上面的符文陡然一亮,洒出一抹光将青璃铜心镜笼罩。

可镜中的女人却是轻蔑的哼了一声,

“哼…想强拘我鬼身,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法师了,没有我生前的贴身之物,更不知我的生辰八字,你如何拘得出我的鬼身?!”

我嘴角轻轻一弯,

“你生前的贴身衣物我确实没有,生辰八字也的确不知道,但我有你的生辰六子,有这六字就足够了!”

女人面色一寒,

“不可能!!你不可能…啊!!!”

女人忽然惨叫一声,一张脸立刻变得扭曲起来,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扯住了脸皮向外镜子外拖拽!

见此情形,我立刻挥舞剑指向后一拉,悬停在半空的灵符像收到命令一样朝我的方向飞来,与此同时,女人的脸被撕扯的更厉害,已然是浮出镜子表面!

“破!!”

我大喝一声,女人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影子便被从镜子中彻底的吸了出来,出乎我预料的是,她并没有被吸进红符之中,而是伏落在了地上,这就说明这女人的确是有些道行。

不过能把她拘出来已经算是成功了。

我抬头望了一眼青璃铜心镜,发现镜面微微发黄,和普通的铜镜没什么区别了,地面上的浓血也全都消失不见。

我紧紧的盯着女人,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胡服,看上去与她的长相有些格格不入。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早已没了之前轻松的样子。

“你如何得知我的生辰六字?”

我耸了耸肩,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这很难吗?”

“不可能!!你不可能查得到!!!因为…”

我笑了笑,

“说啊,怎么不说了?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因为你压根就不是琳霜,对吗?!”

女人一愣,嘴角微微的颤了颤,

“你都知道了?”

“不错,我承认你很聪明,其实当年那十一个摸金校尉全都死在了大墓里,没有一个活着出来,陈公原却说琳霜活着爬出来了,在交代他关于青璃铜心镜之后才死…”

“其实,当时爬出来的根本就不是琳霜,而只是她的尸体,只不过当时她的尸身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说到这儿,我缓缓抬起手指着女人,

“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就是你,直到现在你还在利用琳霜的容貌,为的就是保全真实的自己,我说的没错吧?尊敬的…襄诚公主…”

话音一落,女人的脸上立刻浮现了惊愕的神色。

“你…你怎么…”

我深吸一口气,

“看来还真就被我猜对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襄诚的两只眼睛已然是变得血红,一屡屡赤红色的怨气从她周身散了出来,厚实的胡服也被带得“噗噗”作响。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沉声道:

“襄诚公主,你的儿子死的时候只有七岁,确实可怜,但这已经过去千年,不该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快把陈风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