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晴朗也入局了，沈瀚花天酒地

“沈总，要不你看这样子吧……”李伟平略作思考说道，“你是资方，肯定是你说了算！今天来试镜的演员你也都看过了，咱们这样，我们也不选了，你觉得哪个角色适合哪个演员，就选哪个！”

说到这，他看了看旁人，见他们都投给他支持的眼神。

于是就继续说：“我说实话，这剧本挺好的，我有信心把他打造成爆款，但您这样干涉剧组的工作，我就没法保证了，只能说尽量去做！”

说罢，李伟平就看向沈瀚，丝毫没有因为沈瀚是资方就摆出弱势的姿态，而是一种“艺术家”的感觉。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从22年短剧开始出现之后，他的套路基本上就是“拍摄前画饼，拍摄时忽悠加恐吓，拍摄后效果不如预期就找外部理由”。

基本上都能拿捏住刚入行的资方。

毕竟前期40%的资金已经打给他了，他过往接触的很多资方即便能听出他在威胁，但大多也都会觉得箭在弦上了，先拍了再说吧。

说不准就出爆款，赚钱了呢？

沈瀚直视着李伟平，他也不生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沈瀚说罢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导演身上，问道：“导演你好，白天咱们也没怎么交流，怎么称呼？”

导演不太清楚沈瀚的意思，连忙说道：“汤俊辉！”

“汤导，这个剧你来负责如何？需要多少预算，多长时间的拍摄周期，你算好后和我说！”沈瀚十分认真的说，“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这部剧我可以给你十万的薪酬，以及整部剧流水的百分之一分成！”

汤俊辉敏锐的发现，不是利润，而是流水的分成。

他虽然没出过大爆款，但也知道现在短剧的流水很可怕，爆款的短剧上亿流水的都有。

搏一搏，万一成了呢？

即便不成，不也有十万的薪酬？

代价不过就是得罪了李伟平这些人而已，但这些人在帝都可太多了。

非必要不得罪，毕竟踩到臭狗屎也挺膈应的。

但在十万块面前，得罪也就得罪了。

汤俊辉不敢犹豫一秒钟，立即答应了下来。

“你他妈想干什么？”

“姓汤的，你撬活是不是？”

李伟平顿时怒了，指着汤俊辉呵斥道。

汤俊辉说：“李哥，这是资方指定的，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你非要怪我的话，那我也不怕，我也有师兄，我也有老师！”

沈瀚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

汤俊辉立即跟上。

作为最早和李伟平接触的人，娄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李伟平，叹了口气，说道：“准备好等律师函吧！”

说罢也跟着走了。

他们三人刚一走，办公室里就好像平静的水面被丢进了石子一般，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李哥，这咋回事啊？”

“那些演员都是人情交换的，说没就没了？咋交代啊？”

“前期各种开支也不少呢！”

这些议论声，吵的李伟平心中烦闷，他怒道：“都别吵了，我再想办法！现在短剧那么热，想入场的多的是，你们慌什么啊？”

几人出了写字楼，沈瀚询问汤俊辉累不累，如果不累的话找个地方聊一聊。

资方说要聊，肯定没人会说累的。

沈瀚想了想，附近也没啥聊天的地方，于是说：“去我们住的地方聊吧，我记得酒店下面有个茶室！”

娄亨笑了笑：“那块近三里屯，聊天的地方挺不少的！”

这次乘车，汤俊辉坐在副驾驶，这也无关乘车礼仪，主要是他和沈瀚、娄亨都不是特别熟，无论和谁一起坐在后排都有点尴尬。

路上汤俊辉没好直接问沈瀚是什么背景，他本想拿出手机打听下沈瀚是什么来头。

但一开微信，就是李伟平的谩骂。

他干脆就关掉手机，闭目养神。

等到了目的地宝格丽酒店，汤俊辉心中对沈瀚的实力就稍微有了点信心。

这酒店一晚上五六千了，据说最贵的套房380平米，要三十多万一晚呢。

出差能住这种地方的，不敢说多有钱，但绝对不差钱。

下车后，汤俊辉指着旁边的一栋楼说道：“沈总，华谊兄弟

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嚯，那么近啊！”沈瀚笑道，“和你们影视圈的人在一起就是长见识，上次去横店也是，那哥们一个劲的和我说当初谁谁的小三住这个酒店，谁谁在那个酒店出轨！”

“哈哈！”汤俊辉笑的很开心，“圈子是这样的，很多圈内人觉得司空见惯的事，圈外人就觉得很神秘。”

到了茶室之后，沈瀚问出了一个困扰他一路的问题。

“汤导，我想不明白的是，只要李伟平这部剧能好好拍摄，即便不赚钱，我也能给他最少五部片去拍！他为什么要那么短视呢？”

汤俊辉想了想后说道：“眼界问题！这个圈子是这样的，很多人赚惯了快钱，根本不会去想今后的事！沈总对这个圈子不太了解，实际上我和您说，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最扭曲的了，很多人的心态都成问题，直接说是心理变态都没错！”

“有那么严重？”沈瀚问道，这还是一个独特的视觉。

“这要从几个角度去分析！”汤俊辉说道，“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过手的钱太多了，现在短剧还好，几十万最多一百万就能拍一部，以前随便一部剧，再少也要上百万，几个月时间过手自己上百万，更有甚至几百万上千万！但属于他们的钱没几个，一个月就赚那仨瓜俩枣，长期下来，您觉得心态能不失衡吗？”

这和财务还不一样。

财务面对的都是一串数字。

但这些制片人面对的，是真金白银，过手几十万几百万，但到自己手上一个月就那么几万块。

心态扭曲是必然的。

娄亨听后摇了摇头：“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李伟平是有真本事的，很多观点看法都很专业，但他真的是不好好干！”

“算了，不管他！”沈瀚说道。

娄亨说：“法务那边会跟进的，咱们的合同没问题的，他不可能平白拿咱们四成钱，这件事不会结束的！”

“嗯，你看着处理！”沈瀚点头。

然后他对汤俊辉提要求。

“你就是我们的老师，这部剧，把我们教会！”沈瀚说道，“当然，你也放心，肯定不会出现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你要是愿意合作，今后咱们是可以长期合作的！”

汤俊辉笑着摆了摆手：“拍剧又不是什么有太大壁垒的行业，您给那么多，教肯定没问题的！但拍摄进度，可能会变慢！”

“没关系，你直接做预算！”沈瀚说。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汤俊辉笑道。

送走汤俊辉后，沈瀚又和娄亨聊了聊，他说道：“第一部剧亏肯定是没问题的，事实上我就没有赚钱的想法，毕竟我又不是天命之子，凭啥刚入行就能赚钱？那不是捡钱吗？”

娄亨听后哈哈大笑：“老板能有这种想法，是下属们的幸福啊！最怕那种一入行就要赚钱的老板了！”

“但我就一个要求，一定要学到东西！”沈瀚说道，“而且这行水太深了，老娄，这阵子你辛苦下，盯一下全流程，你学会了，我才能真的放心！”

“没问题！”

接下来几天，沈瀚每天都在和拉赫曼一起玩。

拉赫曼这哥们，每天的生活就真的是十分潇洒。

有一天晚上，他喝了点小酒，就兴致勃勃的对沈瀚说：“走，咱们去玩点新鲜的！”

“啥新鲜的？”沈瀚问道。

“拖鞋场！见过没？”拉赫曼问。

“啥？”沈瀚承认，他是孤陋寡闻了。

“你猜！”

沈瀚想了想：“去参加的人，都得穿拖鞋？”

“no，no，no！”拉赫曼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是只准穿拖鞋！”

沈瀚觉得，如果只准穿拖鞋的话，他的规模会刺激到很多男人的。

不过有一说一。

这些外国佬，有钱之后的兴趣就真的很统一。

就是“纸醉金迷”这四个字。

他们似乎没有“文玩”之类的爱好。

而跟着拉赫曼去玩，沈瀚也认识了很多外国人。

而且真的是很安全。

毕竟拉赫曼的身份在那放着呢。

在沈瀚纸醉金迷期间，剧组筹备完毕了。

因为是都市剧，所以剧组是在帝都的郊区租下了一片别墅区，或者叫农家乐也行。

但帝都周边的农家乐，各种布置啥的就挺小资的，还有花园、宴会

厅之类的。

大部分场景都可以在这里完成了。

开拍第三天，娄亨打电话给沈瀚，说道：“沈总，李伟平又忽悠了个资方，似乎拍的剧和咱们的剧本很重合，我已经让法务去搜集证据了！”

“嚯，又忽悠到了？这可真是人才啊！”沈瀚感慨了几句后，问道，“资方是谁啊？”

“好像老板叫晴朗！”娄亨说道。

他并不知道晴朗和沈瀚之间的关系。

“那么巧？”沈瀚也挺吃惊的。

这件事说来巧，但其实也是有必然性的。

首先晴朗本身就有网红资源，但娱乐圈他进不去，现在有短剧这个新鲜事物，而且流水那么大，天然就有某种流动的作用，所以他自然想尝试尝试。

另外就是他打听到沈瀚也在拍短剧，所以他想在这上面和沈瀚切磋切磋。

然后就被李伟平找到了。

因为两个组的剧情很相似，所以选址就很接近，属于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地方。

在晴朗的纵容下，以及李伟平的故意之下，两个剧组之间也偶有摩擦。

但基本上还是属于能控制得住的情况。

但在拍摄到第四天时，有件比较郁闷的事就发生了。

今天拍的主要剧情是，女主王者回归，这里面需要一个大场景就是豪车的队伍。

为此汤俊辉提前两天就和一个豪车租赁公司沟通好了，花费重金，租了包括保时捷在内的十几辆豪车，最终效果绝对是很爆炸的。

但直到所有演员都到齐了。

豪车还没有到。

汤俊辉让现场道具负责人联系租赁公司。

一开始租赁公司说马上就到，再等一会儿。

然后再催，就说司机拉肚子，车子爆胎之类的。

到这时，道具负责人就感觉不对了，他再次问道：“到底咋回事？咱们可是有合同的啊！”

“合同有啥用？你们起诉我啊？”

对方直接摊牌了，“实话告诉你们，豪车今天真没，你们找别人租去吧！”

道具负责人把这件事告诉了汤俊辉。

汤俊辉当即就气的要爆炸，骂道：“这他妈不是无赖吗？我临时去哪里租啊？”

租豪车又不是租十几万的家用车，随便开个软件就能租到。

想一次性租十几辆豪车，那得花时间的，得提前预约的，得给租车公司是时间去筹备的。

这一切的一切，再短的时间，也得花个半天吧？

加上租车公司调车的时间，甚至要大半天。

再开来剧组。

今天啥事都别干了！

而且这是最顺的情况了，如果不顺，说不准明天都搞不好呢。

汤俊辉实在想不出办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娄亨。

娄亨这阵子跟着熬大夜，可是累的够呛，他问道：“今天不能改拍别的场景吗？”

“不好搞呀！今天的拍摄计划都是昨晚制定好的，演员的妆也是一早按照今天的场景化的！重新改造型也得起码两个小时呢！”汤俊辉觉得牙疼了，“而且这一耽误，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咱们别墅的租期本来就十天，再耽误一下，估计时间就不够了，到时预算还得增加！”

不在剧组时，娄亨还好奇剧组怎么会花钱那么多。

但真到了剧组，一个组里面加上演员六七十个人。

按照汤俊辉的说法，这还是小组呢，以前拍网剧时，随便什么剧组都得上百人。

这六七十个人，不说工资啥了。

光每天的吃喝拉撒住，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娄亨想了想，说道：“先别着急上火！你们先休息休息，我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