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喜剑
第153章 双喜临门，阶段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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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厂长，大事不好了！”窦佳亮气喘吁吁的跑到厂长办公室。
沈瀚从窗边收回视线，指向大门的方向问道：“你是说外面吗？”
“您知道了？”窦佳亮问道，“他们太过分了，直接在咱们厂门口摆摊挖人！而且一次性签五年合同，涨50%薪水，这谁能不心动啊？”
“那你心动吗？”沈瀚灵魂发问。
窦佳亮浑身一激灵，立即说：“不，我不心动！我在这干的好好的，我一丁点都不激动！”
“涨50%薪资呢！”沈瀚说。
窦佳亮都快哭出来了：“厂长，我对您和溯流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别说50%，就算100%，200%，我都不会心动的！”
“行了，行了！”沈瀚摆了摆手，“那你分析下，为什么你不会心动呢？按理说，涨50%不是随便谁都会心动吗？”
“呃！”窦佳亮一愣，开始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他说道：“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是两方面原因，第一就是对他们的不信任，我知道他们挖人是为了搞垮咱们溯流服饰，当溯流服饰垮掉时，我们其实就是没有任何价值了。”
“分析的不错，那第二个？”沈瀚问。
窦佳亮立即夸张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对溯流的感情了！”
“可以！”沈瀚笑了笑。
窦佳亮说：“厂长，我真没乱说，自从上次全体员工去泡温泉之后，厂里又进行了一系列的福利改革，大家对厂子都很有归属感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还担心什么啊？”沈瀚问道。
窦佳亮说：“我就是怕有些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沈瀚笑了笑：“人都有选择更好生活的自由，当然，他们也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可能会更好，也可能会变坏！你去和人事聊聊，让他们加大招聘力度就行了！”
“那别的呢？要不要对员工们宣讲下？起码稳定下军心！”窦佳亮说道。
沈瀚想了想后说道：“可以的，你和kiki一起联络曲总看看怎么做宣讲，把大概意思说一下就行了！”
窦佳亮走后，曹兴师也找了过来，询问是不是给对方上点手段。
沈瀚也是拒绝了。
直接在别人企业门口摆摊招聘，这件事虽然不道德，但并不触犯法律。
这算是比较恶心人的商业竞争。
如果因为这点事，沈瀚就要动刀动枪上手段的话，那么他的底线最终就会一再降低，今后甚至会低到即便对方正常商业竞争，他也会琢磨用手段去上的。
上手段，粗暴又简单，而且见效很快。
但它真的是有依赖性和成瘾性的。
曹兴师向保安室走去，溯流服饰的保安室挺大的，分为内外两间。
外间有六十多个平方，除了保安以外，还有三排公共座椅，能容纳下十二个人同时就坐，这是有些工人来找工作时，可以在保安室这里等待休息。
里间稍微大一些，有七十多平方，存放一些保安和消防器材，另外还有三张上下铺，平时保安们小憩休息时可以躺一躺。
从外间有门通里间，厂内也有个门可以直通里间。
曹兴师到厂内的门口时，听到有几个保安在里面聊天，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工资加50%哎，现在八千，过去立即就是一万四了！别看只是多赚了四千，但每年能多攒下来很多钱呢！毕竟咱们的每个月的生活开支是固定的，但凡多出一千块，都是多攒出来的！”保安代祖雄一边说一边算着，“我每个月固定开销四千块，现在能攒下来四千，过去岂不是翻倍了？”
看似工资多一半，但却能攒下翻倍。
此言一出，让许多人都挺心动的，毕竟大家情况都差不多。
另一个保安宋应升轻哼了一声说：“在江宁即便咱们这样的年轻人当保安，一般也就是五六千！厂里给咱们八千而且还缴五险一金，已经相当不错了！你们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啊？一万四，你看你们值一万四吗？”
“是啊！一个保安而已！”
“人家明摆着是在搞咱们厂！”
“就怕去了干不了几天，到时回也回不来！”
这样一说，保安们就都意兴阑珊了，毕竟这个什么苏锐美集团，听都没听过。
还是对溯流服饰有信任感。
代祖雄说道：“你们没看到吗？上面写着，签五年合同呢！每年多攒小五万，五年就是二十五万！人生有几个五年？去那边干五年等于在这边干十年呢！”
“嘭！”
曹兴师推门而入。
大家立即都不说话了。
曹兴师冷笑几声：“怎么都不说话了？说啊？我看刚才你们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
所有人都低着头。
曹兴师指着代祖雄说道：“小代，你可以啊，出息了！你要去是不是？走，老子带着你去，老子亲自把你推荐给他们！”
代祖雄连连摆手：“哥，我错了，我就是随口瞎咧咧！”
“呵，我和你们说吧，你们谁愿意去，谁就去！特么的，招保安还不好招吗？想去都赶紧去，不忠诚的人，我这里也不需要！”
说罢曹兴师走到外间保安室。
就看到有来面试的工人走了出去。
前去凌薇薇的摊位询问，是不是可以直接入职苏锐美这边。
但直接被拒绝。
苏锐美的招聘专员露出职业笑容的拒绝：“我们只要溯流服饰的员工！”
那个工人被拒绝后，又回到保安室等待这边的招工面试。
曹兴师直接走上去问道：“你叫啥？”
那人有些忐忑的说：“孙，孙平”
“行了，你走吧，这里不会要你的！”曹兴师说道。
“凭啥啊！”孙平的嗓门提高了。
曹兴师指了指外面说：“来我们这找工作，还去别的地方，该不会过几天学会操作后又走了吧？不要，不要！”
孙平自知理亏，哼哼唧唧的丢下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当天下班时，代祖雄走的比较晚，然后把个人物品都收拾干净了。
第二天一早，曹兴师刚到保安室，就听曹灿说：“哥！”
“在公司称职务！”曹兴师板着脸说，他其实并不是有官瘾，主要是怕曹灿这样喊他，让别的保安觉得他亲疏有别。
曹灿立即说：“部长！”
“嗯，什么事？”曹兴师问。
曹灿一脸愤愤的指着大门外说：“代祖雄离职了，跑那边去了！现在就在那边站着呢！”
曹兴师立即走到窗边向外看，果然看到代祖雄的身影在苏锐美的招聘摊子旁。
这样的一幕，不止是发生在保安室。
车间里，办公室里，都有人离职。
“翟远梅个烂货，当初厂长带她去泡温泉时，在那假惺惺的哭，说这辈子都没人对她那么好过，现在别人就开价高50%就跑了！傻鸟一个，没有咱们厂，人家能给她开那么高工资？也不撒泡尿照照她有几分几两！”
车间里，线长管颐愤愤不平的骂道。
她这条流水线上总共有15人，此时有的和她一样愤愤不平，有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有的眼神闪躲。
窦佳亮从办公楼开会回来，把所有产线工人都喊了过去，说道：“今天厂长开会只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让大家不要怪走掉的同事，无论如何，大家都是同事一场，他们或许家里困难，或许真的需要钱！我们感谢他们的付出，也祝福他们今后会过的更好！”
此言一出，那些本就对溯流服饰有感情的工人更是愤愤不平了。
觉得厂长太善良了。
那些没良心的，当初可没少受厂里的福利。
“大家静一静！”窦佳亮喊道，等大家都安静了，他才继续说，“厂长说的第二件事，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有谁想要走，那就昂首挺胸的骄傲的离开，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离开，我们感谢他的付出，也希望他感谢溯流给他的经验，让他变的更值钱了！’”
这下原本的中间派也有些动容。
而想走但又有些犹豫的工人们，心中更是挣扎和煎熬了。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由衷的感觉，沈瀚真的是格局大。
“这两件事是厂长说的！下面我要说说我的想法！”窦佳亮说道，“咱们要明确一件事，溯流服饰的工资在江宁绝对是顶薪！加薪50%，呵呵，扪心自问，包括我在内，值得这个加薪吗？如果没有溯流服饰的存在，会有企业加薪50%挖你们过去吗？所以你们要搞清楚，你们之所以值钱，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劳动价值变高了，而是因为溯流服饰的存在！
那么，你们要考虑一件事，如果厂长真的生气了，他不玩溯流服饰了！你们的待遇还能保得住吗？真以为签了合同就没事了？辞退你又如何？你打上一年两年官司，赔你个万儿八千的违约金了不起了！
话已至此，大家自己考虑吧！好了，各位线长留一下，其余同事先回去工作！”
与此同时，类似的一幕也在办公室的各部门里发生着。
整个溯流服饰，各个部门各个工种，都有人流失。
就连食堂都走了五个帮厨，气的范大厨拎着大漏勺要出去和凌薇薇拼命。
被拦下后，还在那捶胸顿足，骂道：“我他妈要是早知道那婊子是这样的人，昨天给她吃锅贴，吃汤包，吃她奶奶个腿去吧！”
这样的挖人行动，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周时间。
古悦甜问道：“姐，是不是咱们开的薪资不够高啊？我汇总了下被挖来的人的数据，应该只占溯流服饰整体员工的三分之一！”
凌薇薇点了点头：“溯流服饰员工的归属感，超乎我的想象！”
古悦甜问：“那怎么办？咱们再加高点薪资待遇？”
“不行！”凌薇薇摇头，“现在挖来的人都是安置在江宁的分工厂！而且是以创新服务的形式，用在单独的产线上。现在这种薪资，我还能解释！但如果薪资再高，我怎么对江宁分厂的员工解释？”
钱，是小事。
但打破了江宁工厂的薪资线，就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那怎么办呀？”古悦甜问道。
凌薇薇沉思片刻后说道：“停了吧，这件事我估计是失败了！”
“啊？”古悦甜惊讶的问道，“就停了？”
“你没发现一件事吗？咱们挖了那么多人，按理说溯流的产线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但我发现每天从溯流发出去的快递，开进开出的卡车，并没有变少！”
“会不会是发的空包，就专门为了迷惑咱们？”古悦甜问。
“你都能想到，我想不到吗？”凌薇薇反问，“我专门让人拦了几次快递车去查看，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实订单！”
“怎么会这样？”古悦甜不明白了，她脑海中想着如果苏锐美江宁工厂减员三分之一，整个生产绝对会陷入一种混乱的停滞状态。
凌薇薇皱眉：“我有种错觉，似乎溯流服饰是为了解决就业而招人一样，他们的生产线完全用不到那么多工人！可是不应该啊，那么小一家企业，产线工人总共就一百多人，当地政府会要求他们解决就业？”
事实上，他这最不可能的猜测，反倒是现实。
溯流服饰的主要产线是两个加起来日产能五千件的现代化流水线，而这两个流水线加起来只需要20名工人。
沈瀚多招工人，用工人代理了一部分流水线工作，这样让最大产能提升到了日产八千件。
现在即便少了三分之一的工人，每天六七千件的产能还是能达到的。
毕竟核心产线只需要20人。
任凭凌薇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沈瀚就是单纯的为了招人而招人。
第二天，沈瀚来到溯流服饰，习惯性的看了眼大门外，发现苏锐美的招聘摊位竟然不见了。
整个溯流服饰，立即都陷入了一种胜利的喜悦之中。
范师傅更是像过年了一样开心，不听劝的干了半瓶金陵春，然后在后厨里各种捯饬。
午餐时员工们惊讶的发现，今天的菜肴是十分的丰富。
炸春卷、蛋饺、红烧狮子头之类的暂且不说，竟然还有板鸭。
这顿饭可是把众人都给吃美了。
这苏锐美的招聘摊位不见了，沈瀚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呢。
他掏出手机，点开凌薇薇的微信，问道：“怎么就走了？”
凌薇薇看着微信，顿时就气到了，这男人，肚量好小啊！还来嘲讽。
下午时分，窦佳亮来了，手中拿着一份传真，兴奋的说：“厂长，双喜临门啊，咱们接到了一个大订单！”
沈瀚从窗边收回视线，指向大门的方向问道：“你是说外面吗？”
“您知道了？”窦佳亮问道，“他们太过分了，直接在咱们厂门口摆摊挖人！而且一次性签五年合同，涨50%薪水，这谁能不心动啊？”
“那你心动吗？”沈瀚灵魂发问。
窦佳亮浑身一激灵，立即说：“不，我不心动！我在这干的好好的，我一丁点都不激动！”
“涨50%薪资呢！”沈瀚说。
窦佳亮都快哭出来了：“厂长，我对您和溯流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别说50%，就算100%，200%，我都不会心动的！”
“行了，行了！”沈瀚摆了摆手，“那你分析下，为什么你不会心动呢？按理说，涨50%不是随便谁都会心动吗？”
“呃！”窦佳亮一愣，开始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他说道：“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是两方面原因，第一就是对他们的不信任，我知道他们挖人是为了搞垮咱们溯流服饰，当溯流服饰垮掉时，我们其实就是没有任何价值了。”
“分析的不错，那第二个？”沈瀚问。
窦佳亮立即夸张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对溯流的感情了！”
“可以！”沈瀚笑了笑。
窦佳亮说：“厂长，我真没乱说，自从上次全体员工去泡温泉之后，厂里又进行了一系列的福利改革，大家对厂子都很有归属感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还担心什么啊？”沈瀚问道。
窦佳亮说：“我就是怕有些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沈瀚笑了笑：“人都有选择更好生活的自由，当然，他们也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可能会更好，也可能会变坏！你去和人事聊聊，让他们加大招聘力度就行了！”
“那别的呢？要不要对员工们宣讲下？起码稳定下军心！”窦佳亮说道。
沈瀚想了想后说道：“可以的，你和kiki一起联络曲总看看怎么做宣讲，把大概意思说一下就行了！”
窦佳亮走后，曹兴师也找了过来，询问是不是给对方上点手段。
沈瀚也是拒绝了。
直接在别人企业门口摆摊招聘，这件事虽然不道德，但并不触犯法律。
这算是比较恶心人的商业竞争。
如果因为这点事，沈瀚就要动刀动枪上手段的话，那么他的底线最终就会一再降低，今后甚至会低到即便对方正常商业竞争，他也会琢磨用手段去上的。
上手段，粗暴又简单，而且见效很快。
但它真的是有依赖性和成瘾性的。
曹兴师向保安室走去，溯流服饰的保安室挺大的，分为内外两间。
外间有六十多个平方，除了保安以外，还有三排公共座椅，能容纳下十二个人同时就坐，这是有些工人来找工作时，可以在保安室这里等待休息。
里间稍微大一些，有七十多平方，存放一些保安和消防器材，另外还有三张上下铺，平时保安们小憩休息时可以躺一躺。
从外间有门通里间，厂内也有个门可以直通里间。
曹兴师到厂内的门口时，听到有几个保安在里面聊天，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工资加50%哎，现在八千，过去立即就是一万四了！别看只是多赚了四千，但每年能多攒下来很多钱呢！毕竟咱们的每个月的生活开支是固定的，但凡多出一千块，都是多攒出来的！”保安代祖雄一边说一边算着，“我每个月固定开销四千块，现在能攒下来四千，过去岂不是翻倍了？”
看似工资多一半，但却能攒下翻倍。
此言一出，让许多人都挺心动的，毕竟大家情况都差不多。
另一个保安宋应升轻哼了一声说：“在江宁即便咱们这样的年轻人当保安，一般也就是五六千！厂里给咱们八千而且还缴五险一金，已经相当不错了！你们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啊？一万四，你看你们值一万四吗？”
“是啊！一个保安而已！”
“人家明摆着是在搞咱们厂！”
“就怕去了干不了几天，到时回也回不来！”
这样一说，保安们就都意兴阑珊了，毕竟这个什么苏锐美集团，听都没听过。
还是对溯流服饰有信任感。
代祖雄说道：“你们没看到吗？上面写着，签五年合同呢！每年多攒小五万，五年就是二十五万！人生有几个五年？去那边干五年等于在这边干十年呢！”
“嘭！”
曹兴师推门而入。
大家立即都不说话了。
曹兴师冷笑几声：“怎么都不说话了？说啊？我看刚才你们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
所有人都低着头。
曹兴师指着代祖雄说道：“小代，你可以啊，出息了！你要去是不是？走，老子带着你去，老子亲自把你推荐给他们！”
代祖雄连连摆手：“哥，我错了，我就是随口瞎咧咧！”
“呵，我和你们说吧，你们谁愿意去，谁就去！特么的，招保安还不好招吗？想去都赶紧去，不忠诚的人，我这里也不需要！”
说罢曹兴师走到外间保安室。
就看到有来面试的工人走了出去。
前去凌薇薇的摊位询问，是不是可以直接入职苏锐美这边。
但直接被拒绝。
苏锐美的招聘专员露出职业笑容的拒绝：“我们只要溯流服饰的员工！”
那个工人被拒绝后，又回到保安室等待这边的招工面试。
曹兴师直接走上去问道：“你叫啥？”
那人有些忐忑的说：“孙，孙平”
“行了，你走吧，这里不会要你的！”曹兴师说道。
“凭啥啊！”孙平的嗓门提高了。
曹兴师指了指外面说：“来我们这找工作，还去别的地方，该不会过几天学会操作后又走了吧？不要，不要！”
孙平自知理亏，哼哼唧唧的丢下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当天下班时，代祖雄走的比较晚，然后把个人物品都收拾干净了。
第二天一早，曹兴师刚到保安室，就听曹灿说：“哥！”
“在公司称职务！”曹兴师板着脸说，他其实并不是有官瘾，主要是怕曹灿这样喊他，让别的保安觉得他亲疏有别。
曹灿立即说：“部长！”
“嗯，什么事？”曹兴师问。
曹灿一脸愤愤的指着大门外说：“代祖雄离职了，跑那边去了！现在就在那边站着呢！”
曹兴师立即走到窗边向外看，果然看到代祖雄的身影在苏锐美的招聘摊子旁。
这样的一幕，不止是发生在保安室。
车间里，办公室里，都有人离职。
“翟远梅个烂货，当初厂长带她去泡温泉时，在那假惺惺的哭，说这辈子都没人对她那么好过，现在别人就开价高50%就跑了！傻鸟一个，没有咱们厂，人家能给她开那么高工资？也不撒泡尿照照她有几分几两！”
车间里，线长管颐愤愤不平的骂道。
她这条流水线上总共有15人，此时有的和她一样愤愤不平，有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有的眼神闪躲。
窦佳亮从办公楼开会回来，把所有产线工人都喊了过去，说道：“今天厂长开会只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让大家不要怪走掉的同事，无论如何，大家都是同事一场，他们或许家里困难，或许真的需要钱！我们感谢他们的付出，也祝福他们今后会过的更好！”
此言一出，那些本就对溯流服饰有感情的工人更是愤愤不平了。
觉得厂长太善良了。
那些没良心的，当初可没少受厂里的福利。
“大家静一静！”窦佳亮喊道，等大家都安静了，他才继续说，“厂长说的第二件事，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有谁想要走，那就昂首挺胸的骄傲的离开，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离开，我们感谢他的付出，也希望他感谢溯流给他的经验，让他变的更值钱了！’”
这下原本的中间派也有些动容。
而想走但又有些犹豫的工人们，心中更是挣扎和煎熬了。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由衷的感觉，沈瀚真的是格局大。
“这两件事是厂长说的！下面我要说说我的想法！”窦佳亮说道，“咱们要明确一件事，溯流服饰的工资在江宁绝对是顶薪！加薪50%，呵呵，扪心自问，包括我在内，值得这个加薪吗？如果没有溯流服饰的存在，会有企业加薪50%挖你们过去吗？所以你们要搞清楚，你们之所以值钱，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劳动价值变高了，而是因为溯流服饰的存在！
那么，你们要考虑一件事，如果厂长真的生气了，他不玩溯流服饰了！你们的待遇还能保得住吗？真以为签了合同就没事了？辞退你又如何？你打上一年两年官司，赔你个万儿八千的违约金了不起了！
话已至此，大家自己考虑吧！好了，各位线长留一下，其余同事先回去工作！”
与此同时，类似的一幕也在办公室的各部门里发生着。
整个溯流服饰，各个部门各个工种，都有人流失。
就连食堂都走了五个帮厨，气的范大厨拎着大漏勺要出去和凌薇薇拼命。
被拦下后，还在那捶胸顿足，骂道：“我他妈要是早知道那婊子是这样的人，昨天给她吃锅贴，吃汤包，吃她奶奶个腿去吧！”
这样的挖人行动，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周时间。
古悦甜问道：“姐，是不是咱们开的薪资不够高啊？我汇总了下被挖来的人的数据，应该只占溯流服饰整体员工的三分之一！”
凌薇薇点了点头：“溯流服饰员工的归属感，超乎我的想象！”
古悦甜问：“那怎么办？咱们再加高点薪资待遇？”
“不行！”凌薇薇摇头，“现在挖来的人都是安置在江宁的分工厂！而且是以创新服务的形式，用在单独的产线上。现在这种薪资，我还能解释！但如果薪资再高，我怎么对江宁分厂的员工解释？”
钱，是小事。
但打破了江宁工厂的薪资线，就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那怎么办呀？”古悦甜问道。
凌薇薇沉思片刻后说道：“停了吧，这件事我估计是失败了！”
“啊？”古悦甜惊讶的问道，“就停了？”
“你没发现一件事吗？咱们挖了那么多人，按理说溯流的产线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但我发现每天从溯流发出去的快递，开进开出的卡车，并没有变少！”
“会不会是发的空包，就专门为了迷惑咱们？”古悦甜问。
“你都能想到，我想不到吗？”凌薇薇反问，“我专门让人拦了几次快递车去查看，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实订单！”
“怎么会这样？”古悦甜不明白了，她脑海中想着如果苏锐美江宁工厂减员三分之一，整个生产绝对会陷入一种混乱的停滞状态。
凌薇薇皱眉：“我有种错觉，似乎溯流服饰是为了解决就业而招人一样，他们的生产线完全用不到那么多工人！可是不应该啊，那么小一家企业，产线工人总共就一百多人，当地政府会要求他们解决就业？”
事实上，他这最不可能的猜测，反倒是现实。
溯流服饰的主要产线是两个加起来日产能五千件的现代化流水线，而这两个流水线加起来只需要20名工人。
沈瀚多招工人，用工人代理了一部分流水线工作，这样让最大产能提升到了日产八千件。
现在即便少了三分之一的工人，每天六七千件的产能还是能达到的。
毕竟核心产线只需要20人。
任凭凌薇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沈瀚就是单纯的为了招人而招人。
第二天，沈瀚来到溯流服饰，习惯性的看了眼大门外，发现苏锐美的招聘摊位竟然不见了。
整个溯流服饰，立即都陷入了一种胜利的喜悦之中。
范师傅更是像过年了一样开心，不听劝的干了半瓶金陵春，然后在后厨里各种捯饬。
午餐时员工们惊讶的发现，今天的菜肴是十分的丰富。
炸春卷、蛋饺、红烧狮子头之类的暂且不说，竟然还有板鸭。
这顿饭可是把众人都给吃美了。
这苏锐美的招聘摊位不见了，沈瀚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呢。
他掏出手机，点开凌薇薇的微信，问道：“怎么就走了？”
凌薇薇看着微信，顿时就气到了，这男人，肚量好小啊！还来嘲讽。
下午时分，窦佳亮来了，手中拿着一份传真，兴奋的说：“厂长，双喜临门啊，咱们接到了一个大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