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暴揍

“那你们现在就跟挽锦一起离开,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多谢郡主。”

芳叶和秀姑哭着磕头,然后一起去扶地上的小桃。

“我来吧,你们自己就站不稳了。”巧雀赶忙叫了人帮忙。

这里看似吵闹,实则声音都很小,祁天逸赶来时,被挡在外面,只听到几道哭声,没多久,几个被遮着脸慌乱裹着衣裳的女子就被三夫人和巧雀带护卫护着离开了,陈定的几个侍女想拦都被慕岁宁的护卫直接粗暴的打开了去。

祁天逸大致猜到了什么,不由露出丝笑,岁宁的心也太软了,几个已经被毁掉的农女罢了,与其放她们走,不如拿她们来要挟陈定。

能牢牢抓住陈国二皇子的把柄,所得到的东西,一定比这几个农女的感激有价值的多。

这般想着,外院已经传来响动,慕岁宁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让我帮你一次。”

祁天逸道。

慕岁宁现在心情很不好,更没有功夫应付他,只站在台阶上看他,“看来上次那一刀,并没有伤到祁世子的筋骨。”

想到不久前慕岁宁那出其不意的一刀,祁天逸额角微抽了一下。

“岁宁,我们非要如此吗?我们就算不能再做夫妻,也不必如此敌视,十年青梅竹马,我待你……”

“祁世子说完了?”

慕岁宁不耐烦的打断他,人已经迈步离开。

祁天逸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尤其是女子?

可不知怎么,就是生不起气来,他的岁宁本就该是这样的骄傲,这样的光彩夺目。

祁天逸带着笑,跟了上去。

慕岁宁刚来到院墙外,就看到了正跟翻窗跑出来的陈定面面相觑的归德侯。

归德侯是个极其自我的人,也极其要脸面,所以眼前一个只穿着条绸裤,光着膀子还满嘴血的二皇子,叫他很是震惊且鄙夷了一番,等反应过来,慕岁宁已经带人来了。

“好一个登徒子!”

慕岁宁瞧见陈定,也不等他开口,便道,“敢在陈国使臣住的地方如此不检点,给我打!”

审问他为何抓祁挽锦?

那是不可能的,她不会平白赔个祁挽锦进去,只为了叫昭明帝言辞和缓的‘问候’两句。

跟在慕岁宁身后的护卫们都是曹友刻意培训过的,慕岁宁指哪打哪,即便对面是陈国二皇子那也照打不误!

一顿乱棍打下来,陈定几次想开口说自己的身份,都十分巧合的叫人一脚踢歪了嘴,直到陈国大皇子陈邦一声怒喝传来,“放肆,你们在做什么!”

慕岁宁不动,由着底下的人又狠打了几棍子,才慢腾腾叫停。

“自然是打个衣衫不整的登徒子,大皇子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一早生了病,要好生休息呢。”

慕岁宁这一句,叫人立即回忆起了今早传开的流言,说陈邦跟猪……

陈邦本就受了刺激,此刻慕岁宁再一提,直接冷着眼就瞪了过去,“嘉和郡主慎言!”

“大皇子生气的话,那我以后不说好了。”

慕岁宁微笑。

却叫陈邦气得牙根都磨得响!

“大皇子是认识这登徒子么?”祁天逸走过来,笑道,“不知这是何人,光天化日,竟敢在皇上的行宫做这等下流之事。”

早有陈定的侍女去通报了陈邦,他当然知道陈定老毛病又犯了,却不知道这位嘉和郡主这么胆大包天,男人的房间也敢闯,还把二皇弟逼成这样!

“他只是我的一个……”

“我、我是陈国二皇子!”

陈定气得吐血,恢复了点气力便大吼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想跟陈国开战吗!”

陈邦的脸彻底黑了下去,愚蠢!

“竟

是陈国二皇子?”

慕岁宁露出讶异之色,转身走过去。

陈定以为她必是来赔礼道歉扶自己起来,冷着脸半撑起身阴鸷盯着她,只等她伸手,他非得将她当众压下好好羞辱一番不可。

可随着那翩飞的红裙靠近,陈定还未抬起手让她扶,她忽然一脚就踹在了他脸上。

“混账东西!”

慕岁宁冷声叱骂,“陈国堂堂二皇子,岂会如你一般龌龊下流,目无法纪,光天化日就敢在行宫脱衣乱跑!”

陈定都要被气疯了,“你一个区区郡主,你竟敢……”

慕岁宁抬脚朝着他的心窝又是狠狠一踹,她的力气不小,箭术又好,此刻准头自然是好,这一脚下去,陈定当即青了脸绷直了身子,眼看着竟是要晕过去!

“区区宵小,也敢对本郡主不敬!”

陈邦都被慕岁宁这操作搞懵了,归德侯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就知道,慕岁宁表面乖巧,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

倒是祁天逸忍不住道,“岁宁,脚疼不疼?他胸口那么硬,你便是要踹,叫旁人来就是,何须自己动脚。”

那模样,真是怪陈定的胸口撞疼慕岁宁的脚了。

不是,这群人都有病吧?

陈邦嘴唇颤了又颤,赶忙叫人拖走了陈定,也顾不上什么遮掩不遮掩了,直接冷冷警告慕岁宁,“嘉和郡主,本王倒要看看,伤了陈国的皇子,坏了两国的邦交,你如何跟你们的皇上交代!”

“大皇子说笑了,你们的安宁公主才被赐婚给我大晋的祁世子呢,两国若要开战,岂不是要先退了这婚事?”

“你——!”

简直油盐不进!

陈邦也不跟她胡搅蛮缠,长袖一甩,叫人抬着陈定便走了。

他笃定慕岁宁一开始没说出陈定掳掠良家女子虐待的事,只揪着陈定衣衫不整这一点,就一定不会再众人面前说出来,既如此,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能将一个来和谈的皇子打成这样。

纵使昭明帝能饶她,且看大晋的臣民能不能饶她!

祁天逸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看向慕岁宁,“你当真不准备说出来?”

“说什么?”

“分明是她先掳了祁……”

“祁世子!”

慕岁宁打断他的话,“房间发生了什么,只有本郡主看到了,而你并不曾看到。既没有看到,请管好你的嘴,不要无事生非!”

“我只是……”

“而且。”慕岁宁看他的目光一丝感情也没有,“那也是你的血脉亲人。”

不说出来,慕岁宁顶多遭受几声非议,再受点儿不疼不痒的惩罚罢了。

但说出来,那就是要了祁挽锦母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