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瘸子的故事

“那他有没有提到石盘是从哪里来的呢？”瘸子追问道。

“那个人不是我们圈子里的，看起来挺土气的。我试着打听了一下，但他守口如瓶，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老爷子，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瘸子把其中一个石头盘子给了柳三指，并说道：“老爷子，如果那人下去再出现，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对那东西感兴趣。”

“好吧，如果那人再来了我一定给你电话。”

我和瘸子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一出门，瘸子就显得心急火燎，显然对那件物品的来历十分好奇。我劝他冷静，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回到家后，我已经疲惫不堪，倒头就睡。而瘸子似乎一夜未眠，在客厅里不停地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堆积如山。

我能感觉到这次的事情让瘸子异常焦虑——这不仅关乎到他的好奇心，更关系到他在圈内的地位。

第二天，风华轩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瘸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布满血丝，却坚持不睡，一直在等待。

到了第三天傍晚将近七点时，柳三指终于给瘸子发来短信，说那人再次出现，并提醒瘸子不要在他的店里闹事，有话出去说。

我们立刻赶往风华轩，正好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朴素的男人夹着布包从里面出来。

柳三指站在门口，默默地点了点头，确认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夜幕降临得早，街上昏暗冷清。那人可能因为没能卖出石头盘子而显得有些沮丧。

我们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发现他是步行来的。五仙观附近的街道狭窄幽静，很多房屋已经废弃。

当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时，瘸子突然加快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人身后。

那人毫无防备，被瘸子三两下就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老实点！我盯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瘸子低喝道。

“我，我怎么了？盯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显然心里有鬼，被瘸子压在地上也不敢多做挣扎。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

瘸子把那人的包扔给我，分量不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石质的盘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

“你知道倒卖文物要负什么法律责任吗？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瘸子的话让对方顿时傻了眼。

“我没，我没有倒卖……”

“起来！”

瘸子见他不敢再动弹，知道这人要么是胆小如鼠，要么就是没见过大世面，便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说，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我叫张福业，家住和马山那边。”

“和马山？”我们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因为那个石头盘子正是从和马山那边流传出来的。但是瘸子在当地并没有见过这个自称张福业的人，怀疑他在撒谎。

“走吧，先带回去慢慢谈。”

瘸子对着我说：“对付这种不老实的，不用留情，该怎么审问就怎么审问。”

“别啊！别！”张福业一听就急了，连忙求饶，并且解释说自己确实是和马山的。

“和马山很大，具体住在哪个村子？”

“我们那儿，算不上村子，只是世代居住在那里。我真的没有撒谎，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回家看看。”

张福业的声音中带着些真诚和恳求。

我觉得一直在这里追问张福业不太妥当，担心引起他人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给瘸子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我们迅速把车开过来，示意张福业上车。

起初，张福业显得十分警惕，以为我们会对他不利，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坚决不上车。

经过一番劝说，瘸子才好不容易说服他上了车。

“我真的没有倒卖文物。那东西是我捡来的。”张福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运气这么好？再捡一个来看看啊。”瘸子半信半疑地说。

“真的，我发誓那是捡来的。”

“怎么捡的？详细说说！”瘸子追问道。

张福业明显被吓坏了，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在同伴的几番追问下，他终于吐露了实情。

原来，张福业住在偏僻的和马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历史悠久，村民们世世代代在那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