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大师兄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听到沈初初的话,宁修远和宁修竹立刻站直了身子,假装自己在看外面道:“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啊,要不咱们兄弟两个出去喝一杯?”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喝一杯真是可惜了。”宁修竹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几声,附和了一句,接着便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宁修远朝着萧墨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便跟在宁修竹身后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沈初初和萧墨两个人。
萧墨这才紧紧拉住沈初初的手,指腹在沈初初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之后,终于忍不住将她整个人都抱紧了自己的怀里。
沈初初一愣,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温热的胸膛紧紧地环抱住,下一秒,她的鼻息之间满满的都是萧墨身上熟悉的清冷气息。
“大师兄……你……干嘛呢?”沈初初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朝着萧墨问道。
萧墨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沈初初的肩颈处,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温暖,许久之后,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脏,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松开抱着沈初初的胳膊,眼眸微微垂下,看着怀里的沈初初,声音里带着一抹戏谑道:“还管我叫大师兄呢?现在房间里面都没有人了。”
“你……我……”沈初初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眼底戏谑的光芒,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去,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迟疑了半晌,终于嗫嚅着道:“夫……夫君……”
萧墨的唇角顿时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来,但他却假装自己没有听清楚,故意又问了一句:“娘子刚刚喊我什么?为夫没有听清楚,娘子能不能再喊一声?”
沈初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萧墨眼底满满的宠溺和笑意,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夫君!”
“嘘……”萧墨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给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道:“娘子喊夫君就喊吧,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沈初初伸手将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开,然后没好气地看着他道:“不是你说自己听不清楚,非要让我再喊一遍吗?我大点声喊你,你还不乐意了。”
“乐意,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萧墨满眼笑意地看着沈初初,下一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道:“走吧,娘子,咱们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回去做什么?”沈初初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一双胳膊立刻下意识地搂住萧墨的脖子,眨眨眼睛问道。
“自然是回去洞房啊。”萧墨附身贴在沈初初的耳朵旁边,小声道:“咱们大婚那日,可是光拜了天地,还没有喝交杯酒,没有洞房呢,说起来,都怪二皇子,要不是他非要谋反,咱们大婚应该能顺利进行的。”
沈初初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个人可能不适合大婚,上一次跟冯言的大婚也是,当天他就被派遣到西南去赈灾了,这一次大婚也是,刚刚拜完堂还没洞房呢,我二哥就造反了……我觉得,以后我还是不要大婚了比较好。”
萧墨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微微挑眉道:“什么意思?你还想再大婚一次?”
“呃……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俩的大婚应该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大婚了,日后就算是与你和离了,我也不想再大婚了……唔……”沈初初的话还没说完,萧墨已经直接附身堵住了她的嘴唇。
沈初初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双手忍不住在萧墨的胸口用力地捶着。
然而萧墨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胳膊反扣到了身后,他就这么低着头吻了她许久,直到沈初初快要喘不上来气了,才松开她,一双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看着她道:“不要乱说,我们两个是不会和离的。”
“那说不准啊,万一你以后变心了或者是要纳妾呢?”沈初初嘟了嘟嘴,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萧墨,小声嘀咕道。
“不会的。”萧墨听着她的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没好气道:“若是日后我真的变心了,你直接一刀杀了我便是,从此你的人生里便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一说,知道吗?”
沈初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然后连忙慌乱地捂住他的嘴巴道:“你在瞎说什么呢?不和离就不和离吧,说什么丧偶啊,呸呸呸,一点都不吉利,你也是,赶紧的,快呸掉。”
“好,呸呸呸。”萧墨这才满眼笑意地看着她,乖乖地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萧墨抱着沈初初一路朝着藻华宫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他们的宫女和太
监们,在看到他二人之后,便连忙朝着他们行礼,接着转过身去,面朝墙壁不看他们。
沈初初红着脸,一双腿不停地踢着道:“你快点放我下来,我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抱着我在宫里走?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哪儿有人看着啊……”萧墨嘴角噙着笑意,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边随手指了指路边站着的,背对着他们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他们,都背对着我们,根本就没有人看你。”
“那……那我也不想被你抱着走,这会儿大局刚刚平定下来,父皇回去歇息了,太子哥哥去忙正事了,就咱俩在这儿大摇大摆的,多不好意思。”沈初初气呼呼地朝着萧墨说道。
萧墨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对啊,所以赶紧……啊……”沈初初的话还没说完,萧墨已经脚尖轻点,腾空而起,一路朝着皇宫外面飞去。
“你干嘛去?”沈初初一双胳膊搂紧了萧墨的脖子,声音里满是震惊地问道。
“皇宫里刚刚经过了叛乱,各处都有侍卫的尸体,我觉得不太吉利。”萧墨目视前方,声音里满是笑意地朝着沈初初道:“咱们还是回你的将军府洞房去吧,而且娘子刚刚不是说了么,不要在皇宫里大摇大摆的,为夫觉得也很有道理,毕竟皇宫是皇上的地盘,只有将军才是娘子自己的地盘,咱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到时候想怎么大摇大摆都行。”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沈初初顿时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萧墨。
“好了,娘子不要再说话了,不管娘子是什么意思,反正为夫的意思,娘子心里明白就好。”萧墨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初初道:“这几日为夫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沈初初:“……”
她一听到萧墨的这番话,顿时不敢再开口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看着萧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一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
萧墨抱着沈初初一路飞进将军府,刚一进沈初初的院子,守在院子里的小桃和沈小小便两眼放光异口同声道:
“小姐!大元帅!”
“将军!大元帅!”
“嗯。”萧墨冲着小桃和沈小小点了点头。
“宫里……”沈小小和小桃还想再开口问一问宫里的情况时,萧墨却径直朝着她二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去烧些热水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桃和沈小小的问题一下子便卡在了喉咙里。
她们看着自家小姐身上那满是血迹的衣裳,再看看萧大元帅眼底的笑意,便已经明白过来,宫中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于是二人立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接着一个去吩咐厨房里烧水,一个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了。
萧墨抱着沈初初直接回到她的房间里,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了下来。
沈初初的脚尖刚一沾地,立刻就给萧墨来了一拳道:“你终于肯放我下来了!”
“嘶——好疼……”萧墨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低声道。
“怎么了?难道你受伤了?”沈初初心中一惊,赶忙伸手拨开萧墨的手,接着便扒开他的衣裳,仔细朝着他胸口看了过去。
然而萧墨的胸口一片光滑,根本一点伤口都没有,只是微微有些泛红的印子,是她刚刚那一拳力气稍微有些大打出来的。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受伤。”沈初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萧墨问道。
“受伤了,受得内伤……”萧墨一脸痛苦地看着沈初初道。
“怎么会受内伤的?”沈初初一愣,又拉过他的胳膊,开始仔细地给他把脉。
嗯……脉象平稳,脉搏苍劲有力,看起来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啊。
然而萧墨却已经顺势将刚刚沈初初给自己扒掉的衣裳脱了下来,然后捂着胸口一脸悲痛道:“为夫辛辛苦苦将娘子从皇宫一路抱回来,娘子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就直接给为夫胸口来了一拳,为夫心痛……”
沈初初:“……”
她听着萧墨的话,看着萧墨寸缕未着的上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姐,水烧好了,来沐浴了!”就在沈初初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小桃已经拎着烧好的一桶水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然而她一进来,就看到萧墨正光着上半身站在自家小姐面前,于是她心中一惊,赶忙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声音结结巴巴道:“那……那个……小姐,我不知道姑爷他……他没穿衣服,水我给你放这
儿了……我……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小桃说完这番话之后,便直接将手中的水桶放在了地上,然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临出门之前,她还闭着眼睛,手指摸摸索索地帮他们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沈初初和萧墨眼睁睁地看着小桃出去了,沈初初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萧墨,气呼呼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道:“都怪你,小桃都误会了。”
“小桃误会什么?”萧墨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沈初初,声音里满是笑意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可是你没穿衣服,她肯定是误会你要对我做什么了,所以才会直接把水放下就走了!”沈初初咬牙切齿地看着萧墨说道。
萧墨微微挑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小桃和沈小小的对话声。
小桃:“小小,你干嘛去?”
沈小小:“我给姐姐准备了沐浴需要的花瓣还有浴盐,我还给姐姐拿了新的换洗衣服。”
小桃:“你放这儿吧,过会儿我给小姐送进去就是了。”
沈小小:“为什么啊?我还想给小姐介绍一下这个新的浴盐呢,铺子里的老板说,用了这个浴盐以后不仅浑身上下都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而且肌肤用了以后也十分光滑白嫩,我买了好几种味道,还想问问小姐喜欢哪个味道的呢。”
小桃:“那你下次再问吧,今天不行,你把东西放在这儿就是了。”
沈小小:“为什么啊?”
小桃:“哎呀,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儿的那么多为什么啊?跟你说了你听姐姐的就是了,放下来放下来,赶紧出去,这里少儿不宜!”
沈小小:“哦……好吧,那小桃姐姐你一定要记得问一下小姐到底喜欢哪个味道的浴盐啊。”
小桃:“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走吧。”
萧墨回过头来,一双幽深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地看着沈初初道:“你看,小桃还挺善解人意的。”
“善解人意什么啊!她们都误会了好不好?”沈初初涨红了脸看着萧墨道。
“没有误会。”萧墨微微一笑,一只手直接将沈初初扛起来放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拎起小桃刚刚放在地面上的水桶,直接朝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了过去道:“娘子,为夫突然觉得有点冷,要不咱们两个一起洗个鸳鸯浴吧,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萧墨!你赶紧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洗什么鸳鸯浴!”沈初初听着萧墨的话,只觉得自己一张脸已经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她大师兄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