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 审问,开始!

    时间:2020年1月12日19:34

    地点:常安市公安局11分局地下室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炸弹到底在哪?”刘锋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他把脸凑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个男人**着上身,双手被捆起来吊在了钢管上。他上身已经不剩几处完好的皮肤,现在只要一阵风吹过,他就能疼到抽搐。无尽的折磨已经耗干了他的体力,即使是抬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有些费劲。

    刘锋的嘶吼与男人的沉默形成了鲜明对比,刘锋仿佛就是在对着空气挥拳,尽使浑身解数也只是竹篮打水。

    两个人这次在小黑屋里已经一起呆了7个小时,但刘锋还是一无所获。

    而在屋外,老田和刘宁也是心急如焚,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刘锋的逼供一直没有成效,那可能意味着有上百人,甚至上千人因此丧生。

    “我们来不及把所有地方都搜个遍了,除非运气爆棚。”刘宁已经有些绝望了。刘宁也已经在这间地下室里呆了很长时间,这个封闭的环境让他怪闷得慌,他从未如此怀念天空。

    老田看着倒是轻松些,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寄希望于刘锋,如果不是自己资历老,要在这里坐镇,他倒是更希望自己能去外面多跑跑。

    “就算刘峰把他杀了也得不到炸弹的位置的,我们根本就是在这里浪费时间。”老田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黑屋,虽然他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这间黑屋原本就是一个杂物间,是他们临时清出来给刘锋用于审问的,里面没有摄像头,只留了一个全程开的对讲,刘宁和老田只能从两个人的对话去判断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当时不接这个案子,现在根本就不用被死耗在这地下了。”老田丧气地说道。

    两天前

    时间:2020年1月10日11:46

    地点:常安市公安局11分局二楼会议室

    超警的突然闯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老秦第一时间到现场去控制事态发酵,留下了超警和11分局刑警队交流信息。

    “如果你们还在为我的破窗而入生气的话,我道歉。窗户我会找人赔的。”超警看到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只好说出这种无聊的玩笑话,幸亏大家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自己尴尬的笑容。

    而11分局的几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出突然,大家都还沉浸在意外当中。

    “大家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吧,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审讯这个男人。”超警看向被捆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他一头卷发,体型瘦小,就像一只饿了好几天的瘦猴,只剩下皮包骨了。他从超警进屋以来就是一直昏迷状态,不过根据超警的话说,他随时都能唤醒他。

    “也许你该先告诉我们这个人是谁。”吴天驰第一个站出来说话,毕竟和超警交流就属他最有经验。

    “我只知道他是‘自由地球’的成员,关于他的身份我是一概不知。”

    “那你这么急着赶来叫我们审讯他肯定有特别的原因吧?”吴天驰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机密的,如果你们有人不想听,现在就可以出去了。”超警停顿了一会后见没人动窝就接着说道,“我先跟你们说一个事吧,‘自由地球’之所以会在我们国家生根,就是因为我**队在暗地里一直在和‘自由地球’合作。国家一直将‘自由地球’作为自己的工具,利用他们在国际上获得了不少好处,针对泰拉尔夫人的袭击也是为了两国的联盟在国际上得到更多的同情票。但是因为我的缘故,‘自由地球’的许多成员都对同志们的牺牲感到愤怒,而针对o.s.d.大楼的炸弹袭击就是他们反击的第一步,只能说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吧。

    “经过那场爆炸之后,国家决定彻底根除‘自由地球’,军队派出了大量人手清除‘自由地球’在亚国的成员,而公安这边害怕军队里已经被‘自由地球’渗透,会有人通风报信,就派我同时清查‘自由地球’所有可能的落脚点。不出所料,在我赶向其中一个落脚点时,‘自由地球’的人已经跑了,只留下这个男人在清扫痕迹。我之所以急着把他带来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些关于下一次炸弹袭击的东西。”超警说到这里拿出了一个平板,“这里面是我看到的所有有关炸弹袭击的资料,大部分都已经被那家伙毁掉了,这些就是仅剩的了。”

    吴天驰接过平板,将它连在了投影仪上。

    平板里有几张图片,首先看到的是几张炸弹的设计图,在座的几个都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能勉强看得出是个炸弹。

    接下来是一张只剩一半的计划书,内容大概就是为了解放人类不得不做出牺牲之类的屁话,但是在这一半计划书里还是提到了一个日期,1月13日。除了这个日子,别的任何信息都不在这半张纸上。

    最后一张图片是一张外卖的收据,意味不明。

    “这些是我急匆匆扫描下来的,但我十分确定这就是那个落脚处所有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了。我不想把这个人交给军方,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这里,希望你们能把他的口撬开,让他把炸弹袭击的计划吐出来。”

    “审问这种事你不可能没做过吧?”刘宁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电话那头超警的威胁,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做肯定是做过,但是这个人似乎有些奇怪,等他醒来你们应该就知道了吧。怎么样?要审讯他吗?”

    几个人互相看着,都做不了主。而就是在这种时候,刘锋的重要性才体现出来。

    “这个故事的开头虽然老套,但也许能是个好故事,这活我们接了。”

    于是几个人把那个瘦猴先转移到了审讯室,等待超警把他唤醒。

    在之前吴天驰对超警的调查中,他并没有听说超警有催眠能力,能得到全新的情报也是一个意外收获。

    只见超警慢慢靠近那个男人,撸起了他的衣袖,然后突然一针扎了下去。

    “好了。”

    吴天驰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想到超警也会依赖现代医学。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当药剂渐渐随着血液流遍全身,那个男人也渐渐醒来。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刘宁对着铁栏杆后被铐在椅子上的男人挥了挥手,这一举动也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睁开眼,有些呆呆地看着刘宁,接下来又看看四周。

    老田负责实时掌握他情绪的变化并记录下来,他默默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悄悄递给其他人看——“很紧张”。

    “你的名字是什么?”刘宁大声问道。

    那个男人并没有反应,还在眨着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

    “问你话呢!”此时老田展现出了自己老刑警的风范。

    骤然,那个男人怒目圆睁,全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老田迅速写下愤怒二字,他想告诉大家这人既不是在发疯,也不是在演戏。

    “你!你迟早会遭报应的!”这下大家知道他如此愤怒的原因了,“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却甘心做政府的走狗,我呸!”

    “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这里我也帮不上忙。不过我走之前先告诉你们,审讯他可能会有一点困难。”说完,超警就出门而去了。

    “你个胆小鬼!有种就给我回来,我会撕下你的皮,吃下你的肉,让你在地狱里饱受烈火的折磨!”

    “行了,人都走了,别咋咋呼呼的了,交代一下吧,你是‘自由地球’的一员吧,你们是不是又策划了一起炸弹袭击啊?”刘宁问。

    这一问,那个男人的表情立马变了,突然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像是变成了一具空壳。

    其他几人还只是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奇怪,但老田则显得尤为惊讶,他把其余四个人都叫出了房间,说:“刚刚你一问完问题,他不是就变样了吗?不仅仅是举止上的变化,那一刻我突然就看不到他的情绪了。”

    “就像......对詹宇豪那样?”吴天驰问。

    “没错,但是之前我一直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奇怪。”

    “这应该就是超警说的困难吧,我们先想办法搞清楚他的能力,再想办法套他话。”刘宁带领着大家回到了审讯室,那人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开始喘着气。

    “看你样子,你应该是我们国家的人吧?名字呢?”刘宁边说,边拿出一颗口香糖放进嘴里,故作轻松的样子。

    “谢文武。”那人嘟嘟囔囔地说道。

    “哪个文,哪个武啊?”

    “文武双全的文武。”刘宁没想到这一下他又如此配合了。

    “天驰,你在系统里查一下这个名字。”刘宁吩咐完后接着问道,“谢文武,你是不是‘自由地球’组织里的一员?”

    谢文武点点头。刘宁看向老田,老田又写下正常二字。

    “那你们是不是在策划一起炸弹袭击?”刘宁一问完,那个男人又变成了刚刚的样子,眼神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刘宁看着老田,老田看了那人一会之后摇了摇头。

    “嘿,说话!”刘锋在一旁吼道,但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一样,谢文武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法,刘宁只好把几人又叫到了门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应该是跟某种能力有关,只要一提到他们策划的炸弹袭击,他就会变成那副样子。现在可能的结果有两个,一,这是他自己的能力,类似于一种防御机制,只要有人问他敏感问题他就会变成那样。二,这是其他组织成员的能力,可以让别人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就在这时,天驰带来了一个消息:“系统里有很多叫谢文武的人,但从外貌来看没有和我们的嫌犯匹配的,我已经让index系统进行面部识别了,等结果出来还要一段时间。”

    “这个狗娘养的,还耍我们,我进去教训教训他。”老田气冲冲地说道。

    “先不急。刘锋,你能找找看有没有刚刚我说的那种能力的人吗?我想先确定他的能力,再想办法对付他。在那之前,老田你和我在这里先看看能不能绕过炸弹袭击去了解一些别的情况。天驰,小唐,拜托你们俩跑一趟,去查查那张外卖单子的商家和目的地。现在离13号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大家抓紧一点。”

    “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宁就成为了话事人。

    在回到审讯室之前,老田和刘宁达成了默契,那就是绝对不能提关于炸弹袭击的事,一旦谢文武又进入了刚刚那个状态,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你真的叫谢文武吗?我们没有在系统里找到你的资料啊。”刘宁接着扮演好警察的角色,好声好气地问道。而老田则通过观察谢文武情绪的变化来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我确实叫谢文武,这是我爹妈给我取的名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哟,还挺硬气。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系统里没有你档案的原因啊?”

    “我怎么知道?系统是你们的系统,里面有什么没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叫什么?”

    “母亲叫胡娟花,父亲叫谢之昌。”

    刘宁在旁边的电脑里迅速打入了这两个名字,并没有两夫妻的相关资料。

    “莫非他们都是黑户?”刘宁在老田耳边小声嘀咕。

    老田点点头,说:“那也不奇怪了,如果他们家世代都对能力征召反感,而index系统就是建立在能力之上的,那他们不想让自己的资料进入系统里也合情合理。而且这也符合‘自由地球’的宗旨,这个家伙成为‘自由地球’的一员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

    刘宁想了一会儿后接着问道:“你是本地人吗?听你口音不太像啊。”

    “我是旗山人,出生在一个你肯定都没听说过的小村子里。”

    “瞧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不像是有家室的人。今天多大了?”

    “29。”

    “嚯,还真显老。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你说你的同伴们怎么把你一个人留下了呢?”

    “那是因为他们信任我,才会委我以重任。”老田又写下两个字——自豪。

    “重任?给他们擦屁股就是重任吗?”

    “擦屁股?那些都是故意让你们发现的。”谢文武带着邪魅的笑说,“我被抓也是计划之中的,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被警察抓住。”

    刘宁立马警觉了起来,他瞟了眼老田写的字——自信。

    “所以你故意被抓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和你们谈判,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拥有炸弹了吧?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就保证不会引爆炸弹。”

    “条件?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和恐怖分子谈条件。”刘宁又嚼起一颗口香糖来。

    “你会和我们谈的,我们可握着几百条人命呢。”

    老田这次没有写什么字,只是对着刘宁,默默地点了头。

    谢文武没有在虚张声势,‘自由地球’确实准备好了一次炸弹袭击。刘宁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被扯进了一次爆炸案。

    时间:2020年1月10日13:07

    地点:常安市公安局11分局四楼局长室

    “什么?他要我们完成他的三个要求?”老秦的眉毛一边高一边低。

    “是啊。”刘宁答道,“第一,所有新型企业必须在一年内关张。第二,所有政府能力征召部门必须撤掉。第三,释放所有‘自由地球’成员。”

    “他们不会以为有几个炸弹在手里就能为所欲为吧,我们可不跟恐怖分子谈判。还没查清谢文武的身份吗?”老秦眉头紧锁,茶都咽不下去。

    “没有,他的血样已经送到了index中心了,应该马上就能得到检测结果了。”刘锋说道。

    “他说的炸弹袭击的事已经确定了吗?”

    “十之**吧,至少他没撒谎,我敢保证。”老田胸有成竹地说。

    “唉,这样就麻烦了。上头的人说了,希望这件案子能留在公安这边,不希望有军方插手。你们觉得只靠你们几个自己能撬开他的口吗?”

    说实在的,刘宁和老田确实都没把握,虽然他们还没有使尽浑身解数,但他们还是有点顾忌那个奇怪的空洞状态。

    就在这时,index发来了检测报告,刘锋看了一眼后立马展示给了其他人。

    “你们注意看这个。”刘锋特意指出了一段。

    能力:保险柜,能力发动时被选择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

    “这什么鬼能力啊!”刘锋气急败坏地说,“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瞧不起我们吗?”

    “难怪他们会留下他来跟我们谈条件,就是看准了我们拿他没辙呗。”刘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就不相信了,老秦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让他开口。”

    “你想怎么做?”

    “用我的能力。”

    时间:2020年1月10日13:14

    地点:常安市明珠区soho商业街区二楼鼎泰来火锅店

    “你好,我们是常安市公安局11分局刑警队的,我想问一下这个外卖订单是不是你们接的?”吴天驰从手机上找出了超警拍下的外卖单给餐厅经理看。

    “嗯......这确实是我们餐厅的订单,我想我们的电脑上还有记录,你要看吗?”

    “那倒不必了,你能帮我们联系到当时的骑手吗?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他。”

    “我们是商家配送的,前天的送餐员......不如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很快就叫他过来。”

    在等待的期间,小唐向吴天驰介绍了一些明珠区的背景。

    “明珠区算是相当偏的地区了,这个地区发展得较晚,但是发展得也很快,很多公司都瞅准了这里的地皮,最近还有不少楼盘要开售,‘自由地球’在这里有个据点也不奇怪。”

    “所以这个地址......”吴天驰查看手机之后说,“丽景香山,是一个新楼盘吗?会不会其实背后的大老板就是‘自由地球’的一员?”

    小唐摆了摆手,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些不是我们该查的,还是专注于眼前事吧。”

    没等多久,送餐小哥就上楼来了。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我什么都会说。”有些人在遇到警察时总会格外兴奋。

    “你能讲讲你送这个单子的情形吗?”吴天驰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边问边写些什么。

    “当然记得,那可是个大单,他们当时可能是在轰趴吧,差不多点了十多个人的菜量,我搬上去可花了不少力气,我还带了两个锅呢。”

    “你们这点外卖还送锅呢?”小唐好奇地问道。

    “是啊,当然锅也不是免费的,你可以买下来,也可以等吃完了再让我们回收,那一单就是他们吃完后我上门取的锅。”

    “你能描述一下那些人的长相吗?他们的住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个送餐小哥想了一会后只能用力地摇摇头,说:“我们一天要送好几餐,压根儿就没怎么留意,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不然我一定会注意到。”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

    问完送餐小哥后,吴天驰问小唐:“如果你是恐怖分子,你会点火锅外卖吗?”

    “这我不知道,但恐怖分子也得吃饭的吧,如果我有钱,我挺愿意把火锅叫到家里来吃的。”

    “我也是,等搞完这些事我也要吃顿火锅。”吴天驰虽然想得很美,但他也知道这趟车程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时间:2020年1月10日14:39

    地点:常安市公安局11分局门口

    “听说你们毫无所获?”吴天驰和小唐回来时正好碰上了老田。

    “也不算是吧,我们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外卖火锅的小知识。你怎么在外头,审讯有任何进展吗?”吴天驰问。

    “那家伙提出了一些要求,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刘锋已经在准备了,他好像有一些特殊的办法,正好你们回来了,能给我搭把手吗?”

    吴天驰和小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老田带到了地下室。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东西吗?”吴天驰甚至都不知道11分局底下还有一个地下室。

    “我们要清扫出一间屋子来,刘锋说他要拿来审问谢文武。”

    “审问谢文武?我们不是有审讯室吗?”小唐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用刘锋的话说,有些事情在上面做不得。”

    此时此刻,刘锋躲在了楼上的资料室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以至于他能全神贯注地描绘一段人生。

    在他的想象里,他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那里一片漆黑,只有些许的微光从高窗下照进来。刘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餐巾纸,慢慢走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早早被扒光了,不是为了私欲,而是要夺取她的自尊。她被绑在凳子上,脖子上的皮带让她不得不仰面朝天。

    “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刘锋将手中的卫生纸打湿,“你可能就没机会了。”说完,他就把打湿的卫生纸盖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这已经是第四张了,每盖上一张,那个女人都在痛苦地挣扎,她的呼吸渐渐被夺走,死亡的恐惧一步步夺走了她的理性。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没事了,不然这种折磨永远不会停止。你想回家,对吗?你的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她们哭着喊着妈妈在哪,但是你能做什么?你只能坐在这,露出你的胸部,为了可怜的生存努力呼吸。如果她们知道自己的妈妈受到这样的凌辱,他们会怎么想?”

    “我说!我说!”

    突然间刘锋脑中的场景尽数消失,他的意识回归到了现实。他拿出手机,发给了刘宁一条信息。

    “我已经准备好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在超能力世界里做神警》,~